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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拳场内。
  轮到夏枳上台的时候,场地内一片热火朝天的唏嘘议论。
  夏枳看着清瘦英气,脸上画着浓重的迷彩,又很有骨感的少年气。
  一部分人在去年就对她有印象。
  "这瘦猴去年也来了,好像就止步半场。"
  "但他拳风很厉,而且能处处见血,去年如果没被暗算,估计名次更靠前。"
  "瘦猴去年被暗算了?"
  "我没亲眼看见,只是听说有人半道悄摸袭击了他,不过那人最后被主办方老板的人抓到处置了。"
  "我靠,打不过还玩阴的!猴猴加油,今年必赢!"
  ......
  傅龄榆在台下听着一片叽叽喳喳,在杂乱中不动声色的又摸了下胸前的微型摄影器,确保把夏枳比赛的画面清晰录下。
  去年,她在国外参加物理光电武器技术决赛,等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夏枳被人暗算止步半场,手臂受伤进医院了。
  而袭击夏枳的是一枚新型的无声子弹,傅龄榆去年也在学校实验室搞过这个,可以控制物理参数、弹头脱离枪口的初速度达到静音效果。
  但当时她在医院找医生拿到这枚子弹的时候,发现它的制造材料分配偏差太大,也就是比以往无声子弹的伤害力更小,更遑论普通子弹了。
  袭击的人确实没想要夏枳的命,也没想对她造成太大伤害,大概率只是做出的威胁,想警告她止步于此。
  今年,傅龄榆希望确保没意外发生,所以她提前准备了她改造了的微型弹道武器检测器、激光信号扫除仪。
  她不希望夏夏受到伤害,从小都是她保护自己。
  如今,她也希望用到自己专业上的东西,哪怕一点点,也可以为夏夏保驾护航。
  场上,夏枳拳风凌厉,闪躲灵活,在几轮有利的攻击条件下,顺利连续击败了三个对手。
  场地最中间的位置,戴着黑色帽子的挺拔男人抬眼,看见场上透着凌厉狠劲的少年,蹙眉回忆起去年好像也见到他。
  盛祁森起身从侧边绕过,一米九的身高和宽阔体型让他费力挤出人群,往台前走。
  他盯着台上的夏枳,眼中勾出浓厚兴味。
  要赢不要命的小疯子,有意思。
  由于盛祁森实在是太显眼,傅龄榆很难不注意到他正在盯着台上的夏夏看,并且有靠近夏夏叫停比赛的趋势。
  女孩起了警惕之心,也跟着站起来往台前那边去。
  但这会隐隐作痛的下腹让她感觉自己可能月经快来了,难受的两步要合成一步走。
  不过还好的是,正巧夏枳半场的比赛结束,没出意外的顺利晋级下一轮。
  她与台下傅龄榆的视线碰撞,与她心有灵犀的传递喜悦。
  同时,夏枳也在无声的告诉傅龄榆,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去后台登记完晋级奖酬状就回来找她。
  盛祁森顺着夏枳的目光往后看,正好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全身上下被宽大衣服遮的严实,但唯独露出的那双极具纯媚的漂亮眼睛让他看着有点眼熟。
  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盛祁森知道这小姑娘大概是台上那清瘦少年带来的人。
  毕竟,拳场里即使有女人,也是某方参赛大佬带来在赛后..的工具。
  但,这少女眼神明显太干净清澈了,倒有点像...征哥的那个物理天才小女朋友?上次罗启给他看过照片。
  盛祁森"啧"了一声,周炀征让他们延缓行动,就是要亲自过来抓他的小金丝雀?
  傅龄榆看着夏枳去了后台,思索片刻,准备过去找她,却感觉身体下面突然热流涌过,小腹痛感更加密密麻麻。
  怎么这会来生理期,完了,她只能原地等着夏夏了。
  漂亮的眉眼间露出丝丝愁容,抬眼往后台的方向看,却对上了那个黑帽高大男人的视线。
  盛祁森盯着她,在周炀征来之前是不能让她跑了的。
  傅龄榆心下一惊,不是吧,这下真得跑了...
  与此同时,外面氛围越来越沉重,宛如欲狂风暴雨的前奏的天空阴沉沉的,云朵压低,狂风淡漠凌厉,突如其来的冷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周炀征一路驱车来到地下拳场,车窗外是缥缈的水雾,世界褪去了饱和度。
  他把车直接停在拳场上方通道入口,慢条斯理的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地下拳场内鱼龙混杂,嘈杂喧嚣声音不绝于耳。
  装扮安保相的一众雇佣兵手下看见自家老板过来,很快有眼色的将场地情况控制,把一众台下人高马大的拳赛参与者清了出去。
  傅龄榆也想跟着溜出去,却被迎面走来的盛祁森拦住了去路。
  盛祁森低头看她,笑了笑:"妹妹,征哥马上就到,你这是想躲去哪儿?"
  听见他的话,傅龄榆本就因月经疼而变的没气色的小脸更加惨白,漂亮的眼睛忽然氤氲出被水汽环绕的惧怕。
  她被吓的一瞬间说不出话,只在耳边听到盛祁森喊了声炀征后,她下意识抬眼。
  盛祁森和周炀征打完照面后就出去了。
  女孩看见周炀征慢条斯理的朝她走了过来。
  她喉咙干涩,看了眼他后又垂下眼睫。
  他这么快就得到她的消息了吗?
  男人一身还没换下来的黑色冲锋衣,宽肩长腿,极致俊美的五官硬朗野性,帅到人神共愤的面容下似乎压着恶魔即将屠戮的宣判。
  他在离傅龄榆一尺的距离处停下。
  女孩165的身高在他192的压迫身高下显得单薄可怜,她感觉到自己的黑色鸭舌帽和口罩被男人拿掉、扔下,然后是下巴被他捏住抬起。
  男人动作越是慢条斯理,傅龄榆就越不安,仿佛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生的极美的一张小脸露出,白皙柔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只稍微一捏便出现了红印,眼睛灵动清泠,在他的压迫下有点心悸。
  他不说话,好像在压抑着暴戾的不悦,等待她的解释。
  傅龄榆抬起雾湿的眼睛看他一眼,在男人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上前一步,直接抱上了他的劲腰。
  娇软细音带点难受的哭腔:"哥哥,我例假来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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