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周炀征听见女孩带着难受压抑的软音,心中原有的暴戾怒火消散了大半。
他拉开与女孩的距离,单手脱下黑色冲锋衣系披在她身上,压抑住暴戾,稍微放柔了声音:"有没tຊ有带卫生巾?"
傅龄榆摇了摇头,惨白的小脸上洇出泪痕,看着是疼狠了。
"忍一下,榆榆,带你去看医生。"
周炀征直接打横抱起她,迈开长腿大步往外走去。
"别...我裤子弄脏了,"傅龄榆想从他怀里挣扎,却又被男人抱紧。
周炀征沉声在她耳边威胁:"别乱动,这次瞒我来拳场还没跟你算账,回去再收拾你。"
傅龄榆只好在他怀里歇了劲,索性直接环着男人脖颈埋在了他胸膛处。
被他身上凛冽荷尔蒙混着雪松的味道包围,傅龄榆觉得有些安神,她小心翼翼的低声说:"我想和夏夏告个别..."
周炀征冷嗤,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别人。
男人声音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想都别想。自己都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夏夏不是别人..."女孩在他怀里咬低了音,还是有点想争取的意味。
周炀征抱着她的手臂收紧,鼓胀饱满的肌肉线条上都出现了戾气涨起的青筋。
他沉声,在她耳边溢出警告:"傅龄榆,要不是你今天来月经,我在这就能找个房间*你。"
他继续冷声道:"安分点,与其想别人,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自己。"
女孩被他没遮拦的话弄的又羞又怕,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惨白。
周炀征走到地下拳场外面的那栋医院楼,在外面碰见了守在入口通道处的盛祁森。
他把傅龄榆放在医院一楼的贵宾单间里,让医生开点止痛药先照顾着她,而后,他又返回外围停着的布加迪处。
周炀征同外围还在的盛祁森打了个照面,说声:"祁森,帮我看着她点。"
他打开车门,黑色的布加迪急速驶出这一片地带。
盛祁森看着他小麦色健壮手臂处零星的几点血迹,挑了下眉,瞬间明白了周炀征要去干什么。
刚刚征哥看怀里女孩的眼神都带点与众不同的,略显着急的步伐和眼神很明显能看出,他对这个小女朋友并不只是玩玩而已。
征哥上心了,那么这漂亮妹妹也就得做好和他纠缠不止的准备了。
被野兽叼走的小美人,注定无法逃离,并会一点点被他拆吃入腹。
盛祁森在门外守着,没过二十分钟,就见到周炀征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打了声招呼,他刚要回去,就听见周炀征又说了一句:"和她闺蜜说声,让她不用等了,人我今天带走。"
盛祁森眼尾上翘,有点不解:"闺蜜?但我看妹妹好像是和一个男的一块来的...?"
"女扮男相,夏枳。"周炀征言简意赅,对盛祁森抛下这句话,就很快的往医院楼里进去了。
"女扮男...?操,"盛祁森舌尖抵住牙齿嗤笑一声,瞬间明白了,又朝医院楼方向喊了声:"没问题。"
怪不得敢这样明目张胆和妹妹两个人眉来眼去,看着英气中又带点纯,原来是个姑娘。
医院房间里。
周炀征把袋子递给蜷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去换吧,里面也有干净的衣服。"
傅龄榆接过袋子,看了眼,他买的确实很全,她带点沙哑的轻声:"谢谢哥哥。"
听到她今天一直乖巧的喊哥哥,周炀征本来的冷戾都几乎消没了,这小姑娘倒是聪明着呢,知道怎样能让他心软。
不过,这种暂时的心软也只是建立在她没有越过逃离的原则上,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失控做出什么事。
女孩慢吞吞的拿着袋子里的卫生巾和衣服进去了里面偌大的洗手间,并带上了锁。
周炀征撩了下眼皮,没再盯着她的方向看,出去找地方洗了下手臂上的血迹,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找医院餐饮处带了份补气血的红糖姜茶回来。
他推开门,看见女孩已经换上了那套淡粉色的连衣裙,在床上坐着,很乖。
见到周炀征过来,傅龄榆眨了眨眼,看着他,瓮声说:"刚刚把你身上弄脏了,对不起。"
男人走过去,端着红糖姜茶放在桌上,眼尾上扬:"不用说这个,就算你没在生理期,把我身上弄脏也没关系。"
傅龄榆脸上出现红晕,羞涩的低下眼。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感觉被调戏了?
他没再逗脸皮薄的小姑娘,打开碗盖,端起这碗味道有点冲的红糖姜茶,声音带了点诱哄的意味:"榆榆,把这个喝了,对你身体好。"
傅龄榆垂眸,闻见姜汁的味道就有点抗拒,偏过头企图逃避:"不要...苦,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而且现在没刚刚那么痛了。"
周炀征继续耐心哄:"乖,把它喝了。我不计较这次你骗我,等这几天过去我也可以带你出去。"
闻言,女孩眼底顿时亮晶晶的,这个条件对她来说实在诱惑太大,她直接接过碗,一鼓作气拿下。
舔了下唇,傅龄榆把空碗递给了周炀征,一副"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可别忘兑现承诺"的俏皮模样。
刚想说话,一颗剥了皮的奶油糖被喂进她嘴巴里,丝丝甜意辗转融化,冲散口腔里的微苦,引发甜蜜的层层蔓延。
傅龄榆再次看向他,敛了下长睫,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周炀征了。
或许,排除容貌身体层面的生理性吸引,他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