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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银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出夏家别墅所在的市中地带,外围草坪后那人缓缓露头,慢悠悠走了出来。
  顾蕊拿着手里的相机,把带着实况时间的照片导出到手机上,再发给在信息网平台上的朋友,让他找渠道把照片传到周炀征的工作媒体上。
  做完这一切,复杂的脸上出现一丝快感。
  上次顾蕊和家人在鎏庭吃饭,却正好碰见了傅龄榆和周炀征一起进了最豪华的贵客单间。
  顾蕊本就内心缺失偏激,无意中接到暗网巨额赏金的任务后,心中诡异的冰冷更深。
  日夜蹲点,终于今天被她蹲到傅龄榆出入夏枳家里。
  夏枳虽然是北国政界大佬夏邺的独生女,但她从小被放养,小时候就是假小子,长大了更变成攻感酷盖了。
  而夏枳因最近要参加擂台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女性参赛者麻烦,所以刚刚放出过她有一个长相相似的退役堂哥的假消息。
  顾蕊眼眸变暗,准备借这个机会准备偷龙换凤。
  于是,她在看到刚刚戴着黑色帽子骨感攻气的夏枳,找了角度把她拍的更像高大英挺的男生。
  顾蕊从看到她俩出门的那一刻就疯狂按快门,像个阴沟里的私生一样拍了n张,而且还张张出片。
  那个角度把她们两个拍的更像是亲昵的情侣,攻感酷盖和明艳少女,总之,看着是能让周炀征头上一片绿的那种。
  做完这一切,顾蕊低声:"傅龄榆,你会是我最喜欢的酬金。"
  周炀征是令人仰视的高位者,专断掌控惯了,绝对会对背叛者有所下手。
  傅龄榆和夏枳这样亲密的照片流出,周炀征公司的员工也会议论,到时候她托人买的水军煽动网上的人更会肆意顶帖。
  周炀征这样的上位者本就眼里融不进沙子,看到这一出一定会有动静。
  而下个月8号就是周书鹤的五十岁寿辰,鹤叔与顾氏父母有交情,又是周炀征的恩人兼三叔。
  到时候,也许会有机会实施毒杀。
  ——
  北国边境的地下野拳场。
  夏枳的兰博基尼停在拳场专设的地下车场处。
  车上,夏枳再三检查了傅龄榆的仪容仪表。
  确认她被口罩帽子遮严实了,穿着一身黑色宽大工装风衣服,袖套也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未施粉黛的眼睛。
  这才带着她下车,从擂台赛选手专用通道去了主场。
  夏枳已经连续三年参加了这里的季度擂台赛,也只知道主办方是一位黑白通吃但极有原则的神秘大佬,在界内有很高的权威。
  这种擂台赛,不仅能碰上各地专业的拳手,而且有丰厚的酬金和更大平台的拳赛机遇奖励制。
  唯一的缺点就是鱼龙混杂,可能会混进来有心之人,但主办方大佬手段很毒辣,只要他不想,估计没人能造出大乱子。
  夏枳带着傅龄榆到了偌大的场地,和她一起坐在台下vip席,等待号码选手抽签,之后是开始。
  ——
  枥园内。
  周炀征批完生产部的文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就去停车库取了一辆布加迪出来。
  他不疾不徐的给罗启和盛祁森打了电话,问了情况后,告诉他们让拳场的行动计划照旧。
  随后,他上车,准备过去看一看。
  还没走,又有一通电话过来。
  周炀征皱眉,看见是孟殷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孟殷吞吞吐吐:"征哥...我...你,"
  周炀征听了火更大,冷声道:"结巴了?用不用把你舌头割了再捋直?"
  "不用!"
  孟殷瞬间字正腔圆。
  他又犹豫了一秒,终于把情况和盘托出了。
  "征哥,你去看下公司的信息网吧,傅小姐绿...傅小姐出轨青春男大的那条已经传疯了。而且,tຊ一些wb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你们在一起的消息,现在都在疯狂转发。"
  孟殷说完,又继续补充道:"但,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那个男的,啊不,就是那个长相英气的女生,是傅小姐的闺蜜,夏枳。"
  周炀征从听到"绿"这个字脸色就已经阴沉的像即将骤降冰冷暴雪的前兆,眼底阴暗的戾气像破闸而出的野兽。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散布在网上的照片。
  确实是他家榆榆,但同行的人也不是别人,他见过榆榆朋友圈的合照,知道这个人是她的闺蜜。
  他语调像淬了寒冰:"先找人把信息网的谣言撤掉,找出散布者的终端信息发我一份,把幕后主使抓过来。"
  "明白,征哥。"
  周炀征压着暴戾的阴暗面,沉声又问了句:"她呢?"
  孟殷颤颤巍巍回:"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傅小姐,结果...一路跟到边境地带了,看着傅小姐那辆车进征哥你的地下拳场了。"
  周炀征应了声,语调中冷沉的戾气已经遮掩不住,他挂断电话,又给罗启打过去:"阿启,原计划延缓两个小时。你和祁森先看着场子,不用动,我过去一趟。"
  罗启应了声,又问:"征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过去亲自抓个人。"
  通话结束,周炀征驱车驶出枥园,往拳场的方向赶。
  似乎带了点惋惜的恶魔低语:"真不乖啊,榆榆。"
  胆子是大了,边境地下拳场这种鱼龙混杂全是男人的危险地方,她倒是敢去。
  周炀征不喜欢被欺骗,她口口声声告诉他只是出去住两天最多逛逛街、不会乱跑的,结果只一天就往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本以为只是关久了就会乖乖听话的女孩,没想到倒是借着他对她的妥协,找准机会出去了就往边境一带探路。
  周炀征不傻,怎么看不出她之前有讨乖的小狡黠,但他的耐心是在没有触及到他失控暴戾底线的情况下,对她才会有的妥协。
  对她是有些特殊宠爱,但这些情感在他的世界里,全都化作是他的掌控占有欲,把她作为私有物禁锢在掌中。
  周炀征加大油门冲了出去,戾气像燃烧的源头,车子不断加速,在平坦的柏油道路上飞驰。
  他性格从来都是暴戾恣睢,这些年的阴狠手段让他能把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喜欢有脱离控制的情境出现。
  是他这些天对她的妥协超出了原有掌控,让她更加得寸进尺,欠调教。
  傅龄榆,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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