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说道。
墨攀的手紧了紧，眼眶居然慢慢开始发红。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莫名也觉得鼻腔有些发酸。
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要在说什么，显得我很贱。
况且之前突如其来的怀疑还一直埋在我的心里。
就算去了地牢也没有得到解决。
说得直接一些，最开始想和他一起，我本来也是有目的，我是为了部落。
现在要为了部落分开，也实属正常。
我已经栽过一次了，现在有潜在的风险，还会威胁部落，当断即断才是优解。
墨攀蛇尾扭动起来，我以为他要离开，别过的身子不再看他。
却不想他反倒离我越来越近。
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影子像山一样将我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我心脏疯狂的在跳动，身体想往后退。
可是想法刚刚生成，他却一把将我抱住。
墨攀的头搁在我的脖颈之间。
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沙哑无比：“牧瑶，你不能这样的。”
他的声音哽咽，我的脖子也感受到了些许湿意。
墨攀，哭了？2
察觉到这一点，我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他却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就好像……很怕我离开一样。
可明明是他摆出一副不想成亲的样子。
我思绪纷飞，他却又突然开口。
“牧瑶，你不能在说要和我在一起后，又突然抽身，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知道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防备我。”
“我接受你对我的不信任，但是你不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想着离开。”
墨攀现在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冷静的，沉默的，可靠的。
而不是现在这个窝在我身上哭泣脆弱无比的样子。
“那我们便聊聊。”我想将他拉起来。
“瑶儿，等等，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哭的样子。”他继续开口说道。
我突然觉都有些好笑，也由着他平复情绪。
等他的时间里，我忍不住想起来墨攀上一次哭的时候。
他不喜欢哭，他说：“流血不流泪。”
从小就是，就算摔的遍体鳞伤也不哭。
就算被蛇打的头破血流也不哭。
唯一一次看到他哭，还是很小的时候。
那次，他陪我去山里采药。
雨后路滑，我不小心滚到山坡之下，他没护住我，我昏死过去。
我忘了我睡了多少天，但是我记得我醒来的那天。
墨攀就守在我的身边，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看到我睁眼的时候，他一边哭一边去叫蛇医。
一圈圈蛇将我围住，小小的墨攀在后面，一直看着我。
我想朝他笑，可是他又哭了，然后我不笑了，他却哭得更厉害了。
嘴边一直再念叨着对不起。
可是，我不怪他啊，从一开始都不是他的错。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他练武越来越勤奋。
无时无刻不守在我的身边。
直到，我和银夜在一起。
他再也不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只有时不时送来的东西，证明他还在。
我看着已经停止流泪的墨攀，忍不住将悬挂在他长长睫毛上的泪珠擦去。
然后我将他问我的问题还给了他：“还要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