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养好病。沈京渡没再硬抗,老老实实吃药,设想着与松萝重逢的场景。她记得他吗?多半是不记得了,没关系,他记得,他记得关于他们的一切。甚至他在纸上写下一段又一段开场白,觉得不好,再推翻重写。每次松萝来到梁家,沈京渡必然坐在梁岱青的房间了。哪怕没见上面,知晓他们处于同一空间,tຊ他也欣喜若狂。讨厌生病,无限拉长他见她的时限。但晚一分见,他的期待更多一分。感冒痊愈的那天,沈京渡穿上新衣服,专门做了造型,为此晚了一刻钟到梁家。
小说详情沈京渡笑容绚烂,“是的。”
“好家伙,可真巧,才说上哪儿找人去,就在我家碰见了。”梁岱青看他一味地笑,迷惑地说,“你不赶紧去跟她聊聊,熟悉熟悉?光傻乐可没用。”
“暂时不见她。”沈京渡摇摇头,“等我感冒好了。”
梁岱青:“?”
沈京渡捏着鼻子克制地打了个喷嚏,生怕下楼的人听到。
代入一下他和漫漫,在她跟前,他也重视形象。
更何况是京渡这多年没见的关系。
梁岱青理解了,“成,不如我下去转转,或许能帮你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别……”
沈京渡来不及阻止。
经过试教,梁母对松萝十分满意,课费给得也爽快,约定下次辅导时间。
梁岱青上前,在老妈、弟弟的注视下,坦然地对松萝道,他那不争气的弟弟的学习由他负责。
问能否加好友,方便后续沟通。
然而他给松萝的是沈京渡的二维码。
一旁的梁母没发觉这一细节,以为大儿子对人姑娘本身有兴趣。
梁岱润只觉天快塌了,他哥管他学习他还能喘口气吗?
楼上。
沈京渡手机接连震动两声,一条是好友验证消息,一条是梁岱青的提醒。
【给你要来姑娘的号了,把握机会】
他手一抖,根本顾不得细想,懵懵地点了同意。
松萝,郑松萝。
沈京渡内心狂欢,捧着手机傻笑。
可是梁岱青用的是自己的名义帮他加上松萝的好友,后续如何解释呢?
得道歉,认认真真道个歉。
首先,养好病。
沈京渡没再硬抗,老老实实吃药,设想着与松萝重逢的场景。
她记得他吗?
多半是不记得了,没关系,他记得,他记得关于他们的一切。
甚至他在纸上写下一段又一段开场白,觉得不好,再推翻重写。
每次松萝来到梁家,沈京渡必然坐在梁岱青的房间了。
哪怕没见上面,知晓他们处于同一空间,tຊ他也欣喜若狂。
讨厌生病,无限拉长他见她的时限。
但晚一分见,他的期待更多一分。
感冒痊愈的那天,沈京渡穿上新衣服,专门做了造型,为此晚了一刻钟到梁家。
松萝已经开始辅导梁岱润,他不便打扰。
沈京渡进了梁岱青卧室,椅子像是长了刺,他坐立不安。
“啧啧啧,孔雀开屏不过如此了。”梁岱青对他的衣着打扮给出犀利的评价。
随即一拍脑门,惊恐地问道:“难不成你还买了戒指?”
“……没有。”
“呼,幸好没买,不然指定被当成神经病。”
“……”
沈京渡第N次去洗手间时,梁岱青沧桑的口吻:“没事别去了,洗手间再干净也是洗手间。”
他又坐下。
倒计时三分钟,他整理板正的衣领。
倒数一分钟,查看发型。
归零。
梁岱润大惊失色地冲进门,“糟糕了啊京渡哥——”
沈京渡一个旋风,刮得没影了。
弟弟风中凌乱。
松萝通常走的是步梯,沈京渡从电梯下去,试图营造偶遇。
今天她步子比以往快很多。
电梯门打开,大门口闪过她的背影,偶遇失败。
沈京渡拔腿追上,挂断梁岱青的来电,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打来什么?
很快,他明白梁岱润慌乱的原因、梁岱青给他打电话的理由。
他看见松萝一路小跑,奔向停在大门外的车。
车上下来的人,长相很熟悉,绅士周到地为松萝开车门。
她眉眼弯弯,笑意嫣然。
原来不是时机很巧,是他迟了。
……
沈京渡八爪鱼一样缠在松萝身上。
松萝知道他粘人,喝醉的他粘人度得有平时的三五倍,她稍微转个身他立马贴上来。
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她并没有不适,相反还很受用,整个落在他怀抱里,很踏实。
深夜,松萝睡得迷迷糊糊,听见细微的啜泣声,茫然地睁开眼。
沈京渡泪流满面,嗓子嘶哑,“松萝,能不能别离开我……”
那日他就默默看着,看着松萝步伐轻盈地,蹦蹦跳跳走远。
他站在花丛边,静静地碎掉了。
松萝半睡半醒地听不真切,触及他脸上的湿润,她顿时一惊,想要起身开灯。
可是京渡没松手,她挣脱不开他,又躺下来。
室内昏暗,松萝只能摸索着擦掉他的眼泪,贴贴他的额头,“京渡,京渡,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在这儿,在你怀里,我没离开你,京渡。”
他似乎听不到,陷在梦境当中,流着凄楚无助的泪水。
松萝耐性十足地顺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她不懂,京渡为什么缺乏安全感?
上次,她酒后开玩笑,京渡吓得满脸血色尽失。
这一次是他醉酒,醒着时抱紧她说好爱她,睡着了做噩梦哭着求她别离开。
明明平日都好好的。
至少她认为,他们恩爱且甜蜜。
为什么呢,京渡在怕什么?
松萝亲他的脸,下巴,“我爱你哟京渡,我一直在你身边。”
沈京渡哭声渐止,也没醒,意识昏沉地回吻她。
……
凌晨两点半,文漫一觉睡醒,饿了,要吃酸辣小馄饨。
深更半夜,唯一待命的厨子只有现今身兼数职的梁岱青。
起床煮小馄饨给老婆吃。
这座酒店原是文家的产业,现在转到文漫名下,厨房是随便他们用的。
梁岱青端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回来,推门入耳即是自家老婆娇脆甜美的笑声,他身心熨帖。
文漫找了档搞笑综艺,一面吃夜宵一面看。
播到两位嘉宾饰演的角色感情线,她突发奇妙联想,“那个,郑松萝,是怎么和沈京渡在一起的?”
盯妻狂魔梁总暗道不妙,模棱两可地回答:“嗯,京渡喜欢松萝好几年了。”
庆幸文漫没深究。
她喝了口汤,“我感觉他们俩不太搭……松萝不像会喜欢沈京渡的人。”
在她看来,沈京渡为人阴沉沉冷飕飕的,不好相处,薄凉得很。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多接触他。
偶尔沈京渡找梁岱青,她通通避开。
梁岱青心说,可不是么,当初京渡也这样想。
因此连郑松萝和那人交往与否都没敢亲口确认。
他深信,在那个人跟他之间,郑松萝绝无可能选择他。
于是他变成了阴暗爬行批。
啧,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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