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文漫一缩脖子,声音细若蚊蝇,“我叫文漫。”自我介绍的音量低得梁岱青也很难听清。他复述道:“漫漫说她叫文漫。”文漫一头栽在他背上,丢死人了,说个名字也说不清楚。太久没和外人交流,做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她窘迫更紧张,松萝看了看沈京渡,“我们先去坐了,你们聊。”正好晚餐快上了。“嗯。”目送沈京渡松萝手牵手走远,梁岱青玩味一笑,这俩跟小年轻似的,手牵那么紧,腻歪。
小说详情松萝脑海浮现出一个名字,文漫。
梁岱青社恐的怀着孕的妻子。
她社恐严重,到了抗拒出门见人的程度。
日常接触的除她家里人外,就是梁岱青和家政阿姨。
之所以梁岱青的生日宴在酒店开,是因为文漫想来这边住,窗外一片秀丽山景。
可哪怕她人在这儿,怎么哄她也不愿下楼。
不成想,这会儿她偷偷摸摸地,一手端着巧克力蛋糕,眼看着其余甜品,举棋不定。
文漫身上有被家人娇宠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天真,微鼓的脸颊满满的胶原蛋白,穿着粉色孕妇裙,看上去比松萝要小几岁。
其实她们年纪差不多大。
她一副纠结的神态,约莫是很想多吃几块,又顾虑肚子中的宝宝。
松萝心中踌躇,出于礼貌,她该打个招呼的,但万一吓着人家了怎么办?
当没看见,悄无声息走开吗?那样是不是又不太好?
这时,文漫也看见了她。
两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四目相对。
谁也没敢动。
一个劲儿地盯着对方。
松萝:我要是开口,会不会把她吓跑啊?
文漫:……难道她也是社恐?
双方僵持不下。
好在沈京渡时刻关注松萝,看她几乎愣成了雕塑,不假思索地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了两步,他才注意到架子遮挡下的文漫,便叫上梁岱青。
梁岱青诧异,完全没料到有这么多人在,漫漫也肯主动下来。
“松萝。”沈京渡叫了一声。
“哦。”松萝看向他。
文漫如同受了惊的兔子,差点跳起来,又因着害怕而浑身僵硬。
见梁岱青过来了,她蛋糕也不要了,急匆匆躲到他身后。
松萝捂住嘴,真不好意思,还是吓到她了。
“没事儿,是京渡,跟他的未婚妻松萝。”梁岱青柔声安抚着妻子,“没事儿啊。”
文漫攥紧他的衣服,咬住唇瓣,颤颤巍巍地探出小半个脑袋。
看出她想问好,只是迟迟没下定决心,松萝扬起友好和善的笑,对她挥挥手,“你好,我叫郑松萝。”
“你好。”文漫一缩脖子,声音细若蚊蝇,“我叫文漫。”
自我介绍的音量低得梁岱青也很难听清。
他复述道:“漫漫说她叫文漫。”
文漫一头栽在他背上,丢死人了,说个名字也说不清楚。
太久没和外人交流,做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
她窘迫更紧张,松萝看了看沈京渡,“我们先去坐了,你们聊。”
正好晚餐快上了。
“嗯。”
目送沈京渡松萝手牵手走远,梁岱青玩味一笑,这俩跟小年轻似的,手牵那么紧,腻歪。
思及京渡早些年的煎熬……他眸色微深。
他们走动间,文漫也不停挪动,羞于让他们看到。
梁岱青搂过妻子,“漫漫你是想吃蛋糕的吗?想吃就拿,我陪你上楼。”
文漫噘了噘嘴,“算了,总归也不能多吃,待会饭菜送到房间了,我吃饭。”
进大厅前,她回眸扫视一圈,搜寻松萝的身影。
她偏头和沈京渡说笑,大方明艳。
……
饭后,一群大男人喝酒作乐闹腾个没完,沈京渡索性找人送松萝到顶楼套房休息。
今晚就住这里。
松萝坐在靠窗的椅子里,隐隐望见庭院闹哄哄的人群。
大伙起哄灌沈京渡酒。
梁岱青是不能喝了,马上回去陪孕中的老婆。
沈京渡呢,正式结婚那晚也不好劝他喝,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那不趁今天提前醉一回。
松萝坐了半小时,期间刷刷手机,果断洗澡上床。
舒舒服服地倚靠床头,翻着收藏夹里一堆小说,挑了个最感兴趣的,开看。
这是本短篇小甜文,不费脑子,看着看着,松萝就躺进被窝了,唇边还挂着“好甜好好磕”的姨母笑。
看完番外,她意犹未尽。
正想搜作者有没有别的作品,门铃响了。
松萝出去开门,对上男人闭着眼睛的俊脸。
沈京渡原本靠着门框,听见声响,他站直身体,迷离的醉眼冲着她笑,“松萝。”
“你回来啦?”松萝伸手牵他,“大家走了吗?”
“嗯。”沈京渡张开怀抱,想将她整个抱住,见她身穿浴袍,生生刹住脚步,“我,我去洗澡。”
松萝倒是不介意他抱她,猜到会这样特地没换睡衣。
孰料他一身浓郁酒气,醉醺醺的也能控制住自己。
沈京渡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走,松萝怕他摔倒,步步紧跟。
他这副状态,留他一人沐浴肯定不成,得有人陪伴。
松萝接过京渡脱下的衣物,他后知后觉,定定地看着松萝,眨眨眼,忽而侧过身,耳廓红得艳丽。
逗得她乐不可支。
怎么喝醉酒更容易害羞了呢。
等京渡洗完,松萝浴袍不可避免地湿了几分,一起擦拭,穿酒店提供的睡衣。
然后手牵手回床上。
醉酒版京渡多了清纯腼腆,看着很好欺负,眸子湿漉漉地望着她,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松萝枕着胳膊,摸摸他的脸,“睡觉吗?”
呆看她半晌的沈京渡突然有所动作,一下抱紧她,大腿勾缠她的腿,下巴落进她肩窝,“松萝……”
“嗯。”松萝拍拍他,“我在的。”
他的低喃有委屈的意味。
“我爱你,松萝……好爱你。”
得,虽然解锁床上表白了,却是在喝醉的情形下。
明天京渡会认账不?不知道他会不会断片。
松萝亲了口他的耳朵,“我也爱你呀,京渡。”
沈京渡眯眸凝望着半空中某一点,视野逐渐模糊,思绪飘远。
……
五年前。
深秋,一场流感席卷梅汌。
刚回国的沈京渡也没能躲过,病殃殃地找梁岱青谈事情。
以后他将留在国内,跟着老爷子学园林,再也不受沈父摆布。
离开的时候梁岱青挽留,“病成这样,在我家睡一觉,不用着急回吧?”
沈京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蓦地,他顿住了,不知看见了谁,做贼一般弯腰原路后退。
“干嘛呢这是?”梁岱青不明就里。
“是松萝。”沈京渡猫着腰,眼中神采跃动。
对面楼梯上,有个年轻女孩跟在梁母身旁,后面蔫头耷耳的是他弟弟。
“哦,我爸妈说过要给梁岱润请家教。你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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