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摇摇头,心说这家伙没救了。……李贺手挽缰绳,驾着骏马在帝都街头飞驰。气流在他身侧飞速掠过,但鼻端萦绕的茉莉花香气,却久久不散。身后的陆映橙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以她的身手,就算将手松开,也不会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但问题是,马鞍实在有些短,平时只乘一人确实没啥问题,这下坐了两个人,空间就有些捉襟见肘。不过挤一挤也能坐得开。但是,李贺能明显感觉到后背有两个位置的触感明显不同,软软糯糯,可惜,隔了两层衣服。
小说详情 刚走进存放赃物的三号仓库,李贺就注意到了两样东西:
一只没上锁的木匣子,一只没有刀的刀鞘。
在赃物堆积如山的仓库里,唯独这两件东西被挑了出来,放在了库房门口的架子上。
李贺走过去,打开木匣子,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陆映橙盯着空空如也的木匣子,疑惑问道,“可是,这两件东西为什么会被单独拿出来呢?”
她转身把库房里的库管喊了出来。
“昨天库房失窃了。”库管苦着脸说道,“匣子被打开了,刀也被偷走了。”
“果然,果然……”
李贺喃喃道。
果然是齐连音偷走了。
他昨晚闯入刑部衙门,不是为了偷盗金银发财致富,而是为了窃走匣子中装的机密情报!
他想起了昨天拿着刀胡乱挥舞的齐连音,他根本就不会用刀!
李贺的脑海里,今天和昨天连成了一条线。
齐连音很可能是外邦派进帝都潜伏的密探,那个死掉的商人很可能是在北元与大明之间传递消息的间谍。
董雀儿大概是收钱办事的线人,齐连音并没有一直昏迷,而是趁着被关进刑部大牢的机会,用某种方法毒杀了董雀儿……
所以,匣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齐连音又把东西盗去了哪里?
每次看似接近真相的时候,真相反而离得更远。
不管从齐连音开始,还是从死掉的商人开始,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显得那么不对劲。
很不对劲!
就像是……
被人牵着走!
每次自以为找到线索的时候,却总是被另一条线索引向别的方向。
太奇怪了!
李贺拿起刀鞘,不由自主地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木匣子。
咚,咚,咚。
很空的声音,这个匣子里有夹层!
有藏东西的地方!
李贺拿起匣子,双手用力,将它掰了个粉碎。
夹层里也空无一物。
看来是被齐连音拿走了。
李贺陷入了思考。
除了被人牵着走之外,还有哪里不对劲呢?
如果按照正常的办案思路,现在他们发现了齐连音的嫌疑,所以下一步就是要提审齐连音。
但是,不对。
为了不继续被所谓的线索牵住鼻子,他们应该再往下一步。
再往下一步……
是哪里呢?
李贺忽然转身,直勾勾地看着陆映橙。
“怎么了?”
陆映橙疑惑地问道。
“把你的马借我用用。”
“马?我的马性子太烈……”
“那你跟我一起去!”
李贺反手扣住陆映橙的手腕。
陆映橙柳眉一竖,刚要发作,却听见李贺说:
“我知道匣子里的东西去哪了!”
……
照例来说,衙门中是禁止骑马的。
至少锦衣卫衙门里是这样的。
但陆映橙似乎并不在乎,她飞身上马,坐在马鞍后半部分,拍了拍自己身前。
“上马!”
嗯?
不太好吧……
两人共乘一骑,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但查案要紧。
一切为了查案!
李贺跃上马背,挽起缰绳——
“驾!”
马蹄声狂风骤雨般响起,一道黑色的旋风从刑部衙门中卷地而出。
冯椿羡慕地盯着冲出衙门的黑色骏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贺哥儿也是好起来了,都骑上这么帅的马了……”
石锦瞅了他一眼:
“你就不羡慕别的?”
“羡慕什么?”
“贺哥儿可是跟那位大美女一同骑的马!”石锦挑了挑眉毛,“马背颠簸,说不准两人就得接触一番……”
“嘶……”冯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确实不太爽,不如独自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来得爽快!”
石锦摇摇头,心说这家伙没救了。
……
李贺手挽缰绳,驾着骏马在帝都街头飞驰。
气流在他身侧飞速掠过,但鼻端萦绕的茉莉花香气,却久久不散。
身后的陆映橙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以她的身手,就算将手松开,也不会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但问题是,马鞍实在有些短,平时只乘一人确实没啥问题,这下坐了两个人,空间就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挤一挤也能坐得开。
但是,李贺能明显感觉到后背有两个位置的触感明显不同,软软糯糯,可惜,隔了两层衣服。
陆映橙今天穿的是一身黑底红衬劲装,若不是如此接触,还真看不出她的身材居然如此有料。
果然还是黑色显瘦。
李贺心中胡思乱想,但也没忘了自己此番骑马出门的目的。
不足半刻钟后,李贺一勒缰绳,骏马稳稳地停在了一处人家的院外。
刹车的时候,那两团的触感就更明显了……
李贺飞快地翻身下马,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陆映橙粉面微红,也飞身下了马。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姑娘,刚刚的几下接触她也有感觉。
但对此并不反感,毕竟都是为了查案,李贺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事急从权。
嗯,确实不是故意的。
李贺若是知道此时陆映橙的想法,铁定会感觉找到了知音。
陆映橙跟着李贺走进了小院,院子里十分安静,正屋的大门敞开,一张竹桌放在院子中间,两把竹椅分别摆在桌子两边。
桌上还有一只茶壶和两杯茶,杯中的茶汤见底,像是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院子里对坐品茶。
陆映橙却注意到,院内正屋的房顶上不知为什么有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碎石瓦砾掉得满屋子都是。
李贺腰间绣春刀锵然出窍,他单手执刀,向着屋里喊道:
“黎大爷,黎大妈?在家吗?”
无人回应。
李贺两步抢进正屋,屋内空无一人。
陆映橙也伸手探进怀里,跟着李贺进了屋。
一张八仙桌摆在房间正中央,正对着房顶的大洞。
桌上摆着一张被揉搓过的羊皮纸。
陆映橙拿起羊皮纸,将它展开。
纸上画着一幅地图,图旁的空白处,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标注。
地图的上方,赫然八个大字:
“大明镇西关布防图”!
镇西关,乃是天下第二雄关,地势险峻,是西梁与大明交界处的最大关隘。
陆映橙的瞳孔猛然收缩,迅速将这张纸折好,放进了怀里。
李贺收刀入鞘,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陆映橙看着李贺,眼神复杂,“你是怎么猜到的。”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聪明吧……”李贺轻声笑道,“我建议你现在回去提审齐连音,他大概是西梁派来的密探……”
“好。”
陆映橙干脆利落地转身出了门,不一会,马蹄声传来,想来是骑马远去了。
李贺弯下腰,捡起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是那张地图里夹带的,陆映橙展开地图时,从里面掉了出来。
陆映橙只顾得看地图的内容,根本没注意还有一张纸条掉在了脚下。
李贺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天牢尽头,可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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