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原本还笑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得。她娘说,“哪个女人来小日子不疼,就你娇气,这么难受怎么没见你少吃两口饭!”那天她疼得浑身冒冷汗,咬牙绣完了三条帕子,因着用的时间比往常久,没赶上晚饭,锅里只给她留了一碗寥寥几粒米的清汤。在认识王婶前,她以为天下的娘亲都和刘氏一样,如今才发现,原来也有人将女儿当成宝贝。阿蕊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跟娘家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只要勤快些,总会比以前好的。
小说详情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祈求地望着他,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秦烈呼吸粗重,大手拨开她的手指,将刀拿出来,他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有些沉,连眼眸也卷入风暴。
“哭什么,我放开你便是。”
阿蕊低下头,手腕藏进袖子里,怯生生地替自己辩驳,“我没哭,就是怕疼。”
男人的掌心像烙铁一般,捏着她没轻没重,她的手这会儿还是疼的。
秦烈知道她娇气,余光瞥见手腕那圈红,眸子顿了顿,“你出去,我来做饭。”
他怕阿蕊继续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
小姑娘不知,男人见她这般,只会想狠狠欺负。
阿蕊没拒绝,她这会儿疼是轻的,心里更怕跟秦烈独处。
昨晚的梦总是在眼前萦绕,刚刚秦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握着的那处在顶着她。
娘没教过她如何行房,她也不知男人衣服里为何会揣个棍子,但下意识清楚,这个问题不能问。
问了,秦烈可能就真不会放开她了。
早上的饭吃得索然无味,吃完饭,秦烈将剥的两张兔皮给她,“你拿去做条围脖。”
“我......”
阿蕊不想要,毛皮都是贵重东西,这两张皮子拿起卖能卖几百文呢。
秦烈日后要娶妻,花钱的地方少不了。
“你若不想要就扔掉。”
男人放下就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阿蕊话堵在嘴边,上不去下不来。
......
“秦副将,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我可记得当初华阳郡主问你要只兔子你都没给她。”
现在却巴巴地将两张揉好的皮子给他这位弟妹。
王猛突然从院墙后面跳出来,显然是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秦烈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这里不是边关,我也不是什么副将。”
“殿下只答应你回乡,可没答应你辞官,所以啊,我叫你副将也没错。”
王猛是跟他在战场一起厮杀多年的兄弟,可不怕他。
“你真打算在这穷乡僻壤待一辈子?殿下可说了,只要你回去,他立马提拔你做将军。”
秦烈英勇善战,对殿下还有救命之恩,他甘心窝在清河镇当猎户,王猛都不甘心。
“如今挺好的。”
秦烈不为所动,当将军还是当猎户,于他而言并没什么差别。
“你不会是看上你那个弟媳了吧?”
王猛这句话让秦烈骤然顿住脚,那双煞气腾腾的眼看着他,王猛腿都打颤。
“开......开个玩笑。”
秦烈这样的人连华阳郡主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
王猛讪讪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秦松当年那么算计你,你还替他养媳妇,有点善良过头了。”
“看上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我的!”
秦烈第一次向旁人袒露他的心思,王猛直接惊住。
“卧槽!老秦,你玩真的啊!”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小娘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什么值得秦烈惦记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秦烈抡拳头能砸死他。
“怪不得你不愿意回边关呢,行吧,我回头替你跟殿下说一声,不过你要是反悔,就让人送个信,殿下肯定欢迎你回去。”
王猛震惊过后表示理解,秦烈都二十三了,正是惦记女人的年纪,只是可惜了华阳郡主,听到秦烈有喜欢的人,还不知道多心碎。
秦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谢什么,到时候你成亲我还得来讨杯喜酒喝。”
王猛不觉得秦烈会一辈子窝在清河镇,恐怕他不愿意回去只是怕华阳郡主继续纠缠,让殿下难做。
但等成了亲,华阳郡主总不会再惦记他了。
“嗯。”
两人分开,秦烈直接进了山,王猛回头看了眼破屋,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老秦住这么破的房子,哪个女人能看上他。
出生入死多年,好歹他们也是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他回边关前,定送他一份大礼!
......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轻易被人发现不了,等王猛离开,阿蕊都没发现破屋来过客人。
她怕梨花今天还来,吃完饭便拿着绣活去翠珠家了。
王婶知道她做绣活赚钱,不敢打扰她,还让翠珠跟她学习。
“你总说没有师傅教,现在有阿蕊教你,总不能再绣个水鸭子出来了吧。”
饶是王婶溺爱女儿,也说不出她绣工好的话来。
翠珠眼看就要说亲,总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她就盼着翠珠能跟阿蕊好好学学刺绣,到时候也能在婆家面前长长脸。
“我知道了。”
翠珠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不是她不想学,实在是学不会啊。
王婶点了点闺女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又数落她两句。
阿蕊看着她们母女俩耍宝,抿唇跟着笑,心里却涌上来羡慕。
她娘从没这样哄过她,王婶让翠珠学刺绣是为了帮她找个好婆家,而她娘只是为了让她赚钱贴补家里。
阿蕊还记着她十四岁那年刚来小日子,疼得捏不住针,哭着跟她娘说让她歇一天。
她娘原本还笑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得。
她娘说,“哪个女人来小日子不疼,就你娇气,这么难受怎么没见你少吃两口饭!”
那天她疼得浑身冒冷汗,咬牙绣完了三条帕子,因着用的时间比往常久,没赶上晚饭,锅里只给她留了一碗寥寥几粒米的清汤。
在认识王婶前,她以为天下的娘亲都和刘氏一样,如今才发现,原来也有人将女儿当成宝贝。
阿蕊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跟娘家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只要勤快些,总会比以前好的。
......
阿蕊天天在翠珠家做绣活,梨花连着三天都扑了个空,渐渐也回过味来。
这小贱人就是故意在躲着她呢!
长得妖妖娆娆,心眼子倒是比谁都多,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惦记。
梨花撇撇嘴,秦烈长得又高又猛,还能赚钱,她不信阿蕊不动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她爬了多少次床了。
这小贱人!
梨花越想越糟心,她得想个法子尽快把秦烈拿下,可不能让他真被阿蕊给勾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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