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里面?鹿晚同志,不要压抑自已的好奇心啊!”这话倒是没错。谁不想感受一下韩漫照进现实的视觉冲击呢?“要不……我找机会看看,然后告诉你?”“鹿老师大方又义气,你的眼睛就是尺,我等你。”被鼓舞了,鹿晚缩着脖子嘿嘿笑了声,“好呀好呀。”大巴车直接开到校门口。学生们安全离开后,岔路口处一辆黑色suv缓缓驶来。鹿晚小跑两步上了车,一抬眼就看见苏卿在车外举起两个拳头为她加油。
小说详情回程的大巴车明显安静很多,学生们都累了,不像来时又说又唱的。
鹿晚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行道树,满脑子都是从天而降的贺昭临。
他真的是陪同事来的吗?
可他那位同事实在没有植物爱好者的气质。
难道这就叫缘分?
这么想来,和贺医生的缘分有点密集呀,早知道今早出门就该把想送他的钢笔揣进包里。
突然,坐在旁边的苏卿用胳膊肘轻碰了她一下,“鹿老师,贺医生就是天天给你送饭的人吧?”
鹿晚一惊,压低声音,“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他看你那眼神可不一般,拉丝懂不懂?抽象派拔丝苹果,剪不断理还乱,酸甜酸甜的。”
苏卿故意板起脸,肩膀轻撞了下她的,像个假小子,“鹿老师,你藏得挺深啊。”
鹿晚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把头斜靠在车窗上,试图降降温。
苏卿乘胜追击,整个身体靠近过来,“上次讲座,我竟然肖想过贺医生,真是冒犯了,不过我亲爱的战友,给个实话吧,贺医生是不是双开门?”
“……应该是吧,我不百分百确定。”
“没看过里面?鹿晚同志,不要压抑自已的好奇心啊!”
这话倒是没错。
谁不想感受一下韩漫照进现实的视觉冲击呢?
“要不……我找机会看看,然后告诉你?”
“鹿老师大方又义气,你的眼睛就是尺,我等你。”
被鼓舞了,鹿晚缩着脖子嘿嘿笑了声,“好呀好呀。”
大巴车直接开到校门口。
学生们安全离开后,岔路口处一辆黑色suv缓缓驶来。
鹿晚小跑两步上了车,一抬眼就看见苏卿在车外举起两个拳头为她加油。
贺昭临也看见了,细长冷白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她们对完暗号才轻声笑笑,“小鹿老师背负了什么使命吗?”
“……”鹿晚摸了下鼻子,“没有,苏卿老师很幽默,喜欢开玩笑。”
“能遇到谈得来的同事是很幸运的事。”男人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子,声音平缓,“去我家拆线可以吗?”
鹿晚略略愣住,“不去医院?”
“今天我休息,去医院不太方便,而且拆线很简单,有我在的话没必要特意跑到医院去。”
鹿晚去过周夜璃家好多次,算不上陌生,心里没有抵抗情绪。
“璃璃不在家?”
“不在。”
“好。”
车轮飞转,卷起细碎尘土。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进古邑街后身一个高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鹿晚今天起太早犯困得厉害,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有好几次睡着了又惊醒,直到车停稳才发现不对劲。
璃璃家住在城西的别墅区,房子自带车库,这里明显不是。
“这是哪?”鹿晚揉揉迷蒙的眼睛。
“我家。”两个字落下,贺昭临下车绕到副驾驶侧。
车门开,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覆在她头上,同一时间,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臂轻轻一揽,她几乎被人半抱下车。
“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不和家里人住在一起。”
说完,贺昭临轻轻牵起她的手腕,走向电梯的方向。
为了迁就她,步子压得很慢。
电梯稳定上行,在二十层叮的一声缓缓展开。
整层只有一户,贺昭临识别指纹将门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梵高的星空壁画,不是网上那种印染的,而是纯手绘的油画临摹。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土拖鞋。
淡粉色的仿皮草长毛,鞋面上各趴着一只白色毛绒小兔子。
“是新的,没人穿过。”说着,他整个人蹲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虚握住鹿晚的脚腕,仰起头,目光径直上望。
这个眼神,鹿晚熟悉。
和那个雨天的早晨,他弯下腰等着被戴上围巾一模一样。
这样一张高智英俊的脸,冷不丁地表现出点期盼,着实令人无法拒绝。
鹿晚轻抬起一只脚。
棕色学院风皮鞋被小心脱下,换上一只可爱的毛毛拖鞋,尺码也很合适。
“你随便坐,我去拿东西。”贺昭临帮她换好另一只,将鹿晚独留在客厅,自顾自走进里面的房间。
客厅面积很大,简洁的装修风格好似围绕在贺医生身边的一切,有种低调的高级。
落地窗视野开阔明亮,从二十层往下望,鹿晚惊喜地看到了古邑街和外婆家。
楼里的邻居出门扔垃圾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我们住的这么近啊。”她感叹。
贺昭临拿着医药箱和一条薄毯从房间出来,轻声问道:“今天学生受伤的事有没有吓到你?”
回过头,鹿晚有点不好意思地皱了皱眉,“我不是班主任,这种事经历的不多,确实有点害怕,让你见笑了。”
对方弯弯唇,倒了杯温水走近递给她,“我只看到小鹿老师很积极很勇敢地安抚学生,没有任何逃避和推脱责任的举动,是很爱护学生的好老师。”
“没有啦,我只是个小小的美术老师。”鹿晚低头抿了口水。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反而有点难为情。
然而,贺昭临郑重地摇摇头,低沉的声音轻缓又充满磁性,“艺术就像一面镜子,能映照出整个世界的色彩,美术老师是在带着孩子们了解世界,理解世界,是很有意义的工作。”
一瞬间,鹿晚心里豁然开朗。
倒没有真的以为自已的工作多么伟大,可至少不会再因为薛浩的一句“一个美术老师,有什么了不起的”而暗自难过。
她抬起头,见贺昭临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前。
这个男人总是能靠着三两句话解开她的心结,不需要准备时间,也不用打草稿。
无意间,她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画架,略有惊喜地问道:“贺医生,你也喜欢画画?”
“画画对学医有好处,上大学的时候我去画室恶补过。”
贺昭临声音很淡,好像不是很愿意多说这个话题。
他把一个抱枕放在沙发扶手那一侧,手掌轻拍了拍,偏头看向鹿晚,“躺过来吧,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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