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黑眸一亮,“真的吗?”“真的,不过她对你寄予厚望,就一定会对你要求更严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嗯!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鹿老师!”看着面前瘦弱懂事的小姑娘,鹿晚深深体会到外公在世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每一个孩子都是待放的花。”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刺耳的戏谑声。“你还真画呀!这么认真有什么用?你傻不傻?”是五年级的薛浩。他正在抢一个戴眼镜男生手里的画笔,引得旁边几个男生也开始蠢蠢欲动。
小说详情周日,植物园。
一些怕冷的热带植物已经搭起了简易大棚。
老师们斟酌过后,决定安排学生在一大片槭树科植物下写生。
鸡爪槭和红枫的叶片层层叠叠、色彩斑斓。
分配好位置,鹿晚走到叶柔身边,轻声细语的,“叶柔,这次区里的比赛名额有限,你可能要等下一次,不过我的绘画老师刚刚从法国回来,我已经把你推荐给她,等她的画室整理好,你就可以过去上课了。”
小女孩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乖巧地摇摇头,“谢谢鹿老师的好意,不过我不想再给家里增添经济负担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这位老师很惜才,我给她看了你的作品,她特别喜欢,想免费收你做学生。”生怕自已的谎话被看穿,鹿晚眼睛都不敢眨。
叶柔黑眸一亮,“真的吗?”
“真的,不过她对你寄予厚望,就一定会对你要求更严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鹿老师!”
看着面前瘦弱懂事的小姑娘,鹿晚深深体会到外公在世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一个孩子都是待放的花。”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刺耳的戏谑声。
“你还真画呀!这么认真有什么用?你傻不傻?”
是五年级的薛浩。
他正在抢一个戴眼镜男生手里的画笔,引得旁边几个男生也开始蠢蠢欲动。
鹿晚在心里叹口气。
看起来外公说的不够全面。
有些孩子是待放的花,有些孩子是满身刺的仙人掌。
班主任和许萍萍老师去卫生间了,鹿晚见他没有停下捣乱的意思,只好出声制止,“薛浩,今天活动结束后每个同学都要上交作品,你赶快回到你的位置完成作业。”
薛浩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地回到自已位置拿起画板。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分钟他又开始闹腾起来,甚至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鼓动身边的同学一起玩。
“薛浩!”鹿晚忍无可忍,“你不想画就到一边去,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这可是你说的!”薛浩一梗脖子,自顾自地向旁边山石区走。
擦肩而过时,他毫不掩饰对鹿晚的鄙夷,“一个美术老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鹿晚一愣,“你说什么?”
薛浩吐舌头、翻白眼,做了个奇丑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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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园门口,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并肩走进来。
徐睿一抱怨个不停,“难得的休息日,两个单身汉干点什么不好,跑来逛植物园?”
他看了眼旁边三三两两带着孩子的妈妈们,感觉自已是个异类,“我说老贺,不,德高望重的贺医生,我再跟你混下去非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贺昭临悠然地摇摇头,“我快不是了。”
“!!!”徐睿一的眼睛瞬间瞪大两倍,“什么意思?你谈恋爱了?”
老树开花,老孔雀开屏?
他拽着贺昭临胳膊疯狂摇,“女孩谁呀?到底谁呀?谁呀谁呀谁呀?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
贺昭临把胳膊抽出来,淡声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沉稳又赤裸的炫耀。
但徐睿一不在乎,他的八卦之魂在体内熊熊燃烧。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收了这男人啊!
“贺昭临你别卖关子,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
“……看看怎么了?又不跟你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男孩子的惊叫,随即变成大哭,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凭借职业本能,两人大步跑过去。
山石区和槭树相邻,一片宁静幽远的景象。
树下坐着一个破坏画面的薛浩,张着大口哭嚎,嘴上全是血,一句整话说不出来。
鹿晚和班主任老师围在身旁不知所措。
许萍萍叉腰站在一边,“我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孩子就出事了,这责任谁担?保不齐磕到牙了!那可是大事!”
苏卿轻哼一声,“谁担?所有老师一起担呗,一个也跑不了。”
眼看要起争执,贺昭临率先赶过来,“我是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贺医生!”苏卿一眼将他认出来。
鹿晚本在安抚薛浩,听到声音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眼里又惊又喜。
白皙的小手紧捏着一张沾了血的纸巾,脸上写满忧色,“这孩子在石头那滑倒了,磕到嘴,现在嘴里全是血,不知道是不是真伤到牙齿了?”
“好,我了解了。”贺昭临抬起手轻拍了下她的肩头。
“别担心,有我在。”
他笃定沉稳,如往常一样,说完便走到薛浩面前,倾下腰为其检查。
“门牙磕到下唇,流血是因为下唇破了,很快能止住,没什么大碍。”
所有人无不长舒一口气。
贺昭临笑着看向薛浩,“小男子汉,这点小伤需要去医院吗?”
这个年纪的孩子逞能又好面子,被年长男性的激将法治的服服帖帖,扁着嘴嘟囔,“当然不用,我可没说要去医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班主任老师拉着薛浩往洗手间方向走,“我带你去清理一下,可不准再淘气了。”
虚惊一场。
其他老师忙着去管理躁动的孩子们,鹿晚终于有机会和贺昭临单独说几句话。
“你怎么在这?”
贺昭临看了眼旁边的徐睿一,“我同事想来,我陪他。”
“……”一直处在懵逼状态的徐睿一,这下更懵了。
贺昭临从鹿晚手里拿过那张带血的纸巾,随手塞进自已口袋里,再掏出一包消毒纸巾,抽了一张帮鹿晚擦手。
从掌心到指尖,动作轻柔,男人手掌的温度中和了酒精的凉意。
“几点结束?”他问。
“十一点。”
“我在门口等你?”
“我要跟车回学校。”
“那我就到学校门口等你。”贺昭临抬起眸子,笑意温柔,“你嘴里的线都能荡秋千了吧?最好尽快拆掉。”
鹿晚用力点点头,顷刻间,饱满的脸颊漫起绯色,像是被头顶上方火红的枫叶染了颜色。
为不打扰学生活动,两个男人离开学校队伍。
徐睿一勾起唇角,露出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贺昭临,你当初离开余市,现在又跑回来,都是为了这小老师吧?”
对方没说话。
他啧啧两声,“她才多大年纪,你四年前就惦记上了?看不出来你够禽兽的呀。”
贺昭临止住脚步,眉间明显不悦,“她和周夜璃同岁。”
四年前高中毕业时鹿晚已经成年。
在那之前,他对小姑娘的念想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龌龊的企图,更没有过越矩的行为。
徐睿一点点头,“没毛病,可大周日跑这么远,就为了看一眼,有意思吗?”
还非得拽上他。
一开始真以为贺家大少爷约他去什么好地方玩呢,没想到是来当炮灰。
贺昭临抬脚继续往出口方向走,口气淡淡,“刷存在感,懂不懂?”
“不懂,恋爱脑的世界我这种凡人怎么能懂。”徐睿一抱着胳膊,无奈摇头,“你快去学校门口傻等着,给人家拆嘴里的秋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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