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处理不了的事,他才会记下来,和上头一起讨论,想着怎么解决。大家伙围在一块吃,不一会就聊到了一块。房团听到五谷队的队员们家家户户都不养鸡鸭,他诧异道:“怎么不自家养呢,虽说每个地方政策不一样,但我们这边还行。每家每户不能超过五只鸡鸭鹅,猪能养两头,猪的话中间病死了就不能养第二头了,这边猪草和猪饲料也多的,达标后拉去食品站,交一头留一头。
小说详情 张连长这边6个人,机械确实能碾压,但被抢了先机。
无奈之下,只好弃车,边打边往山里跑。
6人拼尽全力镇压,对面有五六个不同程度受伤。
但张连长这边却是全都挂了彩,他本人的伤势更重。
五人费力的抬着张连长上山,好在遇到了林场的一队伐木队,将后面追赶的几个恶徒全抓了起来。
当时张连长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
其他五人也是一个血人,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
送回连队后,张连长连夜送往医院救治,等他清醒过来才叫糟。
紧紧捂在怀里的文件袋丢了!
上万的钱票啊,是连队辛辛苦苦开荒地、五十年代种橡胶树、长成了割胶、种水稻、粗粮、养鸡鸭赚来的。
还得除去整个连队的伙食、每个队员职工的工资、肥料这些,才有得结余。
足足存了八年之久。
张连长是负责人,他不怕处分,也不怕批判,只是内心充满愧疚和自责。
这是整个连队的血汗钱。
现在,血汗钱回来了,他要是是受了伤,被抓着手,势必会下跪答谢。
邓建明摸完脉,抽手。
陈高高本来用余光瞅了瞅,她也抽手。
等邓建明道出张连长的身体状况,再叮嘱后续疗养时,她在旁边直点头,喊对对对,是是是,没错没错。
四五六她都看不出来,跟着说就行啦,等回去再和邓阿爷请教嘛,不碍事。
房团瞧着这位小同志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起自家的小闺女。
老父亲的心啊,没人懂。
他转头就让指导员去安排吃食,还有住的地方。
“夜里黑,老大哥和小同志就在连队住一晚,等明天去亲自送你们回生产队。”
这个好,邓建明和陈高高感激的答谢。
张连长接话:
“对对,房团,别走近路,要走大路,从县城那边走,不然那些坏分子又组队作妖了,等我好了,领人挨个查。”
“行了,你就安心养病吧,这次处分是少不了的。”
“好,一切听组织的,就是记得给老同志和小同志一个表彰啊,冒着危险送下山,怎么说也……”
“还用你说。”
陈高高没想到还有表彰,她高兴得不得了,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躲在阿爷身后,费力压住上扬的嘴角。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这可是她和阿爷该得的咧。
能有一张写满表扬的信纸也行啊,光荣!
说实话,对于乡下姑娘的陈高高来说,她是不会奢求别的,只要一张领导写的表扬信就已经满足了。
大部分乡下人都是这个想法,别的不敢求,也不会求,能得领导干部的表扬,心里头热乎。
显然,团部是真的重视两人。
连夜杀了一只鸡呢。
陈高高咽了咽口水,想吃不敢吃,拘束的坐在食堂(茅草屋)。
陈家人口太多了,难得打倒野鸡这些野,每人也就能分到一小块肉,两口汤而已。
邓建明面上还算淡定。
边上是坐着房团、左手打绷带的指导员、几个兵团战士。
几人面上看着淡定,其实内心也在咽口水。
兵团也不富裕,不可能每个月开荤,就是房团,在县城一个月也就开一次荤。
都馋着呢。
指导员和善劝:
“老同志快吃,小同志你别看着,也跟着吃,别不好意思,这次多亏了你们,让我们挽回巨大损失,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哈。”
陈高高看着桌上这盘香喷喷白嫩嫩的白切鸡、还有猪油渣炒大白菜、一个鸡蛋汤,大白米饭。
这还招待不周呢,那什么才是周啊?
邓建明打圆场:
“一块吃吧,我和猪妹胃小,吃不完,别浪费了。”
“对对对,我胃口好小的,大家一起吃吧。”
她刚才洗干净脸了,在煤油灯下真真是一副美人相,看得边上两个小青年黝黑的脸庞都红了几分。
指导员敏锐的察觉到,立马扭头瞪回去,就差说想什么呢,人家小姑娘都没成年呢。
房团知道两人不好意思,也就顺了意,带头去拿碗筷,招呼人一块吃。
这会很少有那些干部威风,兵团里的领导干事往往会和队员们打成一片,在连队带头干活劳动,干的比队员们还多呢。
房团下来巡查也不是背着手点点头就好,而是参与劳动,休息了就和干事队员们咨询生产情况。
碰到了处理不了的事,他才会记下来,和上头一起讨论,想着怎么解决。
大家伙围在一块吃,不一会就聊到了一块。
房团听到五谷队的队员们家家户户都不养鸡鸭,他诧异道:
“怎么不自家养呢,虽说每个地方政策不一样,但我们这边还行。
每家每户不能超过五只鸡鸭鹅,猪能养两头,猪的话中间病死了就不能养第二头了,这边猪草和猪饲料也多的,达标后拉去食品站,交一头留一头。
农村生产队的社员们养好牲畜,日子总是好过些。”
邓建明都不消说,他沉默吃饭。
陈高高嚼着鸡骨头,咬得碎碎的再咽下去,这才接话:
“我们队两三年都没分钱票了,家家户户都没钱买鸡苗鸭苗,队里的鸡鸭鹅上交公社是还钱款的。
饲料是米糠吗?米糠我们不舍得喂猪啊,自己都不够吃。
队里的几头猪都是吃点煮熟的猪草,然后放山地里自己找吃。
都成老猪了,年年拉去都不达标,我阿爸说要是今年再不肥点,就直接拉去公社,要是不收,只好队里自己分了。”
说起这个,陈高高自己先乐了好一会,才给众人解惑:
“我阿爸说千金难买老来瘦,队里的老猪跑起来可快了,年底抓去公社都要动员全队老小,满山跑。”
陈高高真是语出惊人,让房团和指导员被饭卡半死,几个年轻战士低头耸肩,看得出来是在偷笑了。
房团偏头咳了好几下,回头见桌面上掉了几粒米,赶紧捡起来塞嘴里。
他回过神想了想:
“你们队是五谷队是吧?”
“对啊,房团长,明天你可以来我们队看看的,嘿嘿,我们队的社员很好的,思想觉悟高的咧,对了,今年还有二十四个知青来我们生产大队落户,知青们也很勤劳的。”
“哦?知青们怎么勤劳法?”
这就有得夸了啊,陈高高吃好了,站在地上给房团他们慢慢道来。
房团含笑听着,偶尔提一句,陈高高飞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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