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发烫,鼻间酸涩难忍。绷了太久的线,终于断开来,决堤般的泪水夺眶而出,没一会儿染湿了眼罩,肩头轻轻耸动着,像是受了惊的小奶猫,低低的唤。见状,傅行洲先是一愣,长眉轻蹙,伸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折在臂弯里,语气淡然中透着些许柔决:“疼的话我明天再来,不需要太忍着。”察觉到他要走,江听晚摇摇头,凭着感觉去抓他。却只堪堪拽住他的衣角,洁白无瑕的手指,紧紧有力攥住,连同指尖都在发颤。
小说详情 房间里的灯光有限,橘黄至深暗,她微垂着脑袋,长发拢住她大半张脸。
傅行洲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交织在一起的手指,快要掐出血来。
他微微弯身,昨晚没仔细瞧她,细看之下,才注意到她的皮肤很白,衬得肌肤很薄,但五官精致而干净,给人一种纯欲之极的易碎感。
视线由上至下的扫过去,她的个头也不高,就算是站起来,勉强到他胸口的位置。
而此时,江听晚偏开头后,又后悔了。
她想到被带走的爸爸,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昨晚两人发生过关系,这个时候得罪他,简直就是前功尽弃。
他会不会很生气?
要是终止协议,她又该怎么办?
忽然间,冷调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你确定,是成年了吗?”
低沉的声线里,清晰的透着浓浓的质疑。
她几乎能感受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她。
越是沉默,越是危险。
医生交代过,不要乱说话。
她低低的点了两下头,算是回应。
“你是不会说话吗?”
话落,傅行洲眼眸微眯,想起昨晚掠夺她时,她紧张的勾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的叫了一夜的先生,像是被打碎了般,纷纷扬扬,却是一句也听不太清。
江听晚眼罩下的眉头轻拢,心下狐疑。
在签订协议之前,他完全的甲方,难道不会先调查清楚她的基本情况吗?
见她抿着唇,小小的身子完全缩紧,他的语气陡然缓了缓:“昨晚,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说不出话,就点头或者摇头。”
近在咫尺间的声线,清冽蛊惑,礼貌中透着疏离。
但她还是细微的察觉到,其中带着一缕缕温暖。
那一点点关心,在她的耳里,被无限的放大。
像是一股电流,击中她心底的深处。
这几天发生的事,如同放的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回。
江家破产,爸爸被拘在先。
未婚夫跟妹妹的背叛在后。
还有妹妹跟亲妈的圈套。
就连最后剩下的好朋友,所露出的真面目,都那么的可憎。
短短的时间内,这些冲击接踵而来,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冲击着她,让她看清楚人心的可怕,仿佛所有亲近之人,跟她都有血海深仇般,无所不用其极的来害她。
无尽的背叛与数落,如同一块块巨石,几乎要将她压倒。
然而,面前这个跟她的人生,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居然会在意她疼不疼……
鲜明的对比,既讽刺又真实。
她的眼眶发烫,鼻间酸涩难忍。
绷了太久的线,终于断开来,决堤般的泪水夺眶而出,没一会儿染湿了眼罩,肩头轻轻耸动着,像是受了惊的小奶猫,低低的唤。
见状,傅行洲先是一愣,长眉轻蹙,伸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折在臂弯里,语气淡然中透着些许柔决:“疼的话我明天再来,不需要太忍着。”
察觉到他要走,江听晚摇摇头,凭着感觉去抓他。
却只堪堪拽住他的衣角,洁白无瑕的手指,紧紧有力攥住,连同指尖都在发颤。
傅行洲垂眸,只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忽然想起在酒吧里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拽住他求救,指尖的力道一模一样,对他来说并不大,可她却像是耗尽全部。
紧张、害怕、绝望……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重新审视着她。
一瞬间,不知心底是什么情绪作崇,他竟没有挪动身子,只问:“她们是不是逼你什么了?”
她仰着头,明明看不到他,朝着大概的方向,茫然的摇摇头。
低哑的声线携着浓重的哭腔:“没有,先生,我是自愿的。”
傅行洲长眉轻挑,眸底生出星点。
原来,小哑巴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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