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还要继续狩猎,国公爷,失陪了。”祈棠枝无奈地说道。陆危翻身下马,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何总是躲着我?”祈棠枝有些烦躁地回答:“我没有,国公大人想多了。”陆危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当初说好的,我给你银钱,你替我办事。是你自己不要的,若是现在反悔想要了,我派人送去你府上便是。”祈棠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小说详情 她瞧见了沈珍,沈珍的脸上都是势在必得,也许她定然觉得自己能拿下彩头好让高景湛回心转意,发现她的好,可惜今日注定不能如她的意了。
待到皇帝一声令下,众人都策马奔腾。
木兰围场的林子极大,祈棠枝并不怎么射猎物,而是悄然跟在了沈珍的背后,沈珍正对着一只母鹿瞄准,箭支穿过树叶一击致命。
同时她的脸被一只箭矢划破,她只觉得脸上疼的厉害伸手一摸手上竟然全是血,她尖叫出了声音“是谁!是谁伤了我的脸!”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人会回答她,她愤恨的捡起地上的箭矢,上面写着高雅雅三字!是高景湛的亲妹妹!
高家要杀了她!她的手不停的发抖,高家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不听话了吗?
不可以!她不能沦为弃子!她的脸!只见她上了马往回走,还不忘拿走了今日所猎之物,而那支箭矢被她折断丢在了地上,她脸上的伤自然会装作是自己不小心所致。
她是爱高景湛,可远不胜爱自己,命都没用了,爱,又有什么用。
祈棠枝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不禁笑了,她只和凤箫要了一只高家的箭支,她要让他们狗咬狗,她好坐着看戏。
高景湛遥遥地就望见了满脸鲜血的沈珍,狩猎时偶有受伤不假,可怎会满脸是血!
“夫人,你的脸……”高景湛惊愕道。
沈珍眼神闪避着,其中更多的是愤恨!
“我夫人不小心划伤了脸,速去传唤太医!”
沈珍心中泛起一丝苦笑,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啊,高景湛,亏你还故作姿态,装出这副关心的模样。为了嫁与你,我费尽千辛万苦,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
他不仅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竟然还妄图取她性命!她暗暗发誓,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强压下心中的愤恨,她的面庞又恢复了平静。
祈棠枝眼睁睁地看着沈珍离开,忽然瞥见一只白狐,正欲张弓射之,却被一支箭捷足先登。
“祈棠枝,好巧啊。”陆危仿佛是那高坐于马背之上的仙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不巧,我还要继续狩猎,国公爷,失陪了。”祈棠枝无奈地说道。
陆危翻身下马,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祈棠枝有些烦躁地回答:“我没有,国公大人想多了。”
陆危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们当初说好的,我给你银钱,你替我办事。是你自己不要的,若是现在反悔想要了,我派人送去你府上便是。”祈棠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陆危并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说:“本国公若非亲眼目睹你杀人,恐怕也会被你这倾城容貌所迷惑。真奇怪,你为何要伤害吏部郎中的夫人呢?”
祈棠枝心想,这样的事,为什么总是被他瞧见。
“国公爷,女子之间的恩怨是说不清的,你不明白。”
陆危挑眉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美丽的脸庞“我明白,不过祈棠枝,你利用盛淮,为何不利用我?毕竟我知道你的把柄,也比盛淮更能帮助你不是吗?”
祈棠枝只觉被羞辱,一巴掌拍掉了陆危的手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国公自重。”
秦家,高家,沈家,她究竟要做什么。
祈棠枝今日所猎的与其他贵女并无不同,倒是黄芷惜拔了头筹,得了那支凤钗一时间令人艳羡。
男子那边自然是陆危拔得头筹,她望过去的时候,陆危正巧也瞧了过来,两人只对视了一瞬祈棠枝便偏头不再看。
陆危见状无奈笑了笑,倒是惹得一群贵女议论国公到底是在冲谁笑。
祈棠枝散了心思只专心想着沈珍一事,以沈珍的性子,必会报复高景湛,可若只是做些出卖他消息的举动实在太没意思了,她得帮她一把。
“春桃,你去替我办件事儿。”
卯时三刻,祈棠枝坐在屏风后面,另一面是沈珍的心腹婢女语儿。
“我爹娘呢?”
语儿只听见屏风后传来女子的说话声“你爹娘如今都还好好的,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便会放过你们一家。”
说起来语儿的爹娘她曾经是救济过的,只可惜,如今却也是不得不利用他们了。
语儿沉默片刻才问“您要我做什么事?”
“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家夫人最近恐怕是喜怒无常吧,你只需要告诉她,报复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他的靠山成为他的敌人,如此便是让一个人身心俱疲的办法。”
语儿眨巴眨巴眼睛“就这样一件事?”
“只这么一件事。”
“这话会不会对夫人造成什么影响,恕奴婢不能帮您。”
“帮不帮的,全看你的爹娘在你心中的分量。”
待语儿退下,祈棠枝又吩咐人带话给柳玲珑近日要更加拢着高景湛的心,不让他见沈珍。
她要逼着沈珍去攀上秦王的枝!让高景湛腹背受敌,一面是自己所站的皇党,一面是自己娶的夫人,经受双重背叛,他定然会气的吐血,她都要忍不住去看这场好戏了。
安排好一切,她才瞥到桌案上到那把青玉匕首,陆危,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的狼狈算计都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却没有揭穿自己,他会参与皇党之争吗?
他会支持哪一方?御王?她不想与他为敌,至少现在不想。
静园里的月季花如今开的正盛,祈棠枝剪下几朵插在花瓶中倒也是好看的。
这时老太太屋里的忆堂来了“大小姐安好。”
“是老夫人有事情吩咐吗?”
忆堂笑了笑“大小姐,老夫人得了消息说是皇后意外得喜,皇上要办宫宴,我们家的名单在内,老夫人身子不适,让您与夫人前往即可,话传完了奴婢也就回去了。”
夏红适时的塞了点碎银子,忆堂也没有推拒便收下了。
皇后并不是皇帝的发妻,是从妃嫔中提拔起来的,只得了一个公主名为裳依,如今有孕,保不齐是皇子,若真是皇子那便是嫡子了,如若皇上身体安泰,那么如今的形势可不一样了。
她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皇后这一胎,未免也太高调了些。
“小姐,那咱们还要去买栗子糕吗?”冬浮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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