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内城行去。文德殿内,皇帝谢渊已等候多时。沈埕和沈曜在殿外卸下盔甲和佩剑,向殿内走去。“微臣参见皇上。”皇上看着风尘仆仆的姐夫和外甥,亲自将二人扶起。“国公和曜儿一路辛苦,赶紧赐座。”曹全领命,连忙安排着座椅。沈埕和沈曜也不倨傲,忙不迭的行礼谢恩。待二人坐定,谢渊问道:“此次边境,可有异样?”沈埕沉声道:“辽国内乱,按理来说边境亦会受到影响,但是此次对方居然还加强了防守,隐有屯兵之势,可见内乱并未影响至边境,反而令他们更加谨慎。”
小说详情 莲池听罢赶紧掀帘而出,站在车辕上看着城外,只见一群人马四蹄翻腾,卷起一阵阵尘土。
马蹄声滚滚而来,打头的二人一位身姿英勇,一位年轻俊美,那正是她那两年不见的父亲和哥哥!
莲池目光如炬,再顾不得什么规矩仪态,站在车辕高处用力地挥着手里的帕子,一张小脸因为过度兴奋变得红扑扑的,飒是可人。
“囡囡!”
镇国公沈埕老远就看见了身姿瘦弱的女儿,一夹马肚,加速赶到马车前,刚一下马就将莲池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靠着沈埕坚硬的盔甲,莲池竟然不觉得有一丝膈应,反而觉得此刻的盔甲好似也变得柔软了,紧闭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亲情。
父女二人还陷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沈埕突然反应过来女儿已经行过及笄礼,是个大姑娘了。
将莲池从怀里稍稍松开,隔开的距离正好方便父女二人互相打量。
沈埕见莲池比之两年前变得更加亭亭玉立,身体也比两年前坚实了许多,感叹道:
“囡囡,就算在边关,为父也时常担心你可有吃药,可又有咳嗽发烧。如今看着你身体康健,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这颗心终于是放下了。”
莲池看着沈埕更加沟壑纵横的脸庞,眼中噙着泪道:
“父亲不必担心我,我在府里过得甚好。只是父亲的脸上好似又多了几分劳累,女儿却没有时时关心,突然觉得我为人女做得极不称职。”
看着莲池满脸心疼,沈埕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泪痕,口中温柔地道:“怎会,你能平安顺遂就是对为父最大的关心。”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心头肉啊,即使在北地心里也总是记挂着。
如今既然回京了,一定要多多弥补莲池这两年缺失的父爱,而且也一定要好好地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他才能彻底安心地再次返回北地。
就在父女二人忙着叙旧时,边上的沈曜终于按捺不住,轻轻一咳,暗示着自己的存在。
“哥哥。”
莲池含着笑意看向站在一旁的兄长。
沈曜的身姿挺拔坚硬,一张俊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他变了许多,但是一双丹凤眼还是那样的勾人魂魄。
“妹妹你站过来,让兄长看看你现在到我哪里了?”
沈曜的手比在自己的胸前,那是他走之前莲池在自己胸膛的高度。
莲池扑哧一笑,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风趣横生,还是乖乖的站在沈曜身前。
沈曜比了比,笑呵呵地道:“是长高了,但是我比你长得更快,你竟然比我走之前更矮了!”
随即用手指掐了掐莲池脸上的两坨软肉,他可是老早就想试试手感了,果然非常柔软细腻。
沈曜的一番话及意想不到的行为令在场的人皆捧腹大笑,害得莲池又羞又气。
他这兄长素日里总是不着调,这次在军中待了两年,既然还是改不了臭毛病,便气呼呼的躲在沈埕身后再不理她了。
沈曜看着莲池委屈的模样哈哈大笑,本来他也想来个兄妹情深的场面,但是好么又成了这副样子,赔礼道歉地说道:
“后面好几车都是给你带的东西,我跟你开玩笑呢,就别气了啊。”
莲池也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生着闷气,一副哄不好的模样。
沈埕看着儿女二人的嬉闹也不恼,笑呵呵地说道:“咱们先进宫,在宫里再慢慢聊。”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内城行去。
文德殿内,皇帝谢渊已等候多时。
沈埕和沈曜在殿外卸下盔甲和佩剑,向殿内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风尘仆仆的姐夫和外甥,亲自将二人扶起。
“国公和曜儿一路辛苦,赶紧赐座。”
曹全领命,连忙安排着座椅。
沈埕和沈曜也不倨傲,忙不迭的行礼谢恩。
待二人坐定,谢渊问道:“此次边境,可有异样?”
沈埕沉声道:“辽国内乱,按理来说边境亦会受到影响,但是此次对方居然还加强了防守,隐有屯兵之势,可见内乱并未影响至边境,反而令他们更加谨慎。”
谢渊仿佛早有预料:“成元龙那老贼奸诈得紧,这次二皇子未战就败,平日里看他对二皇子多有倚重,此次说杀就杀,看来此前种种皆是假象。”
“倒是四皇子一朝崛起,也不知是否是他选定的太子人选,不过我们不急,辽国的火还要待它烧得更旺些。”
向北扩张的大业还不急于一时,现在只需韬光养晦,蓄势待发,然后一击即中。
说罢政事,又谈私事。
谢渊不摆架子的又关心着二人在北地生活起居的种种,沈埕和沈曜一一作答,一派和气。
今日太后所居的寿康宫其乐融融,只因许久没有办过这么齐整的家宴了。
莲池和谢榆林自上次一见也阔别了许久,听说莲池当日回府就生了病,谢榆林也差人送了东西过去。
今日见面又忙关心着,莲池笑了笑说不打紧,只是回去时吹了些风,过了些寒气,这不又大好了。
谢榆林听说是回府时着凉了,口中又将送她回府的傅雨霁骂了数遍,责怪傅雨霁不懂得照顾人。
莲池没成想因为自己找的一点借口,又害得傅雨霁背了黑锅,心里咋舌地向他说了无数次对不住。
太后在宴上的兴致颇高,看着殿内的一双儿女,还有小辈们终于齐聚一堂,举起酒杯说道:
“今日花好月圆,我这心头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大事,皇帝你不许让国公爷和曜儿再急慌慌地去那劳什子北边了,要让他们一家多多团聚才好。”
谢渊在一旁打着哈哈:“儿子省得,此次必不会了。”
喜气洋洋间,众人一饮而尽。
长公主见气氛热烈,随即笑着说:“母后,后面还有您的寿诞呢,更加高兴的还在后头。”
太后温和地道:“我的寿诞倒不打紧,我更想看到的是莲池的婚事提上议程。”
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交汇在座下的莲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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