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萧音尘嘴里崩出来的,眼中带着寒芒,仿佛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她拆分入腹:“赵询不是可信之人,不说为本王考虑,你也得想想太傅府的处境。”“王爷说的是。”萧音尘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裴长策不抱希望地纠正道:“本王是你夫君。”“阿策~”听着她喊他的字,裴长策心中的阴霾瞬间便一扫而空。萧音尘乖巧地帮他把的衣服穿好,再三声明:“包扎好了,你可以让小九给你看看,真的没有下毒。”
小说详情 赵询约她见面本就是阴谋,借她之手把裴长策引出军营,再在裴长策方寸大乱之时,tຊ半路劫杀!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然而这并不是多么高深的阴谋,甚至说是阳谋,当初的萧音尘愣是没看出来一点儿端倪。
枉她自诩聪慧,连这都看不清。
“赵询确实不是东西。”
裴长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萧音尘嘴里崩出来的,眼中带着寒芒,仿佛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她拆分入腹:“赵询不是可信之人,不说为本王考虑,你也得想想太傅府的处境。”
“王爷说的是。”萧音尘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
裴长策不抱希望地纠正道:“本王是你夫君。”
“阿策~”
听着她喊他的字,裴长策心中的阴霾瞬间便一扫而空。
萧音尘乖巧地帮他把的衣服穿好,再三声明:“包扎好了,你可以让小九给你看看,真的没有下毒。”
“来人。王妃禁足府中,未经本王允许,不得出府。”裴长策眉宇间透露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与狠厉。
萧音尘此时身着单薄的中衣,跪坐在被褥上,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令人心惊。
无论裴长策怎样对她,她都认。
一身金缕鹤纹长袍衬得裴长策矜贵无双,双眸中的冷意似万年寒冰,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厉声道:“萧音尘,本王知道你的武功好。若你敢私自出府,本王必定废你一身内力!”
面对他赤裸裸的威胁,萧音尘只是抬起头来,用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看着他,声音清脆地说:“好,我不出府。”
裴长策也没想到她是这态度,仿佛他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他愣了片刻,阔步走出白芷院。十三暗卫守在她的院子里,寸步不离地监视着萧音尘。
只是如今的萧音尘不比从前,她并不会因为男人的霸道而生气。
等裴长策离开白芷院,萧音尘适才浑身脱力地倒在榻上。
躺在软软的被褥上面,仔细看着这个她住了九年的家,竟不知为何,有些陌生。
前世她满门心思都扑在赵询身上,从来没留意过裴长策对她的好。
闲下来,身上的疼痛便一股脑地席卷而来,裴长策的体力是真的好啊!若非她自幼习武,肯定会被他折腾地死去活来。
前世种种,在她心中走过,萧音尘不由得想起那个流产的孩子。
对不起……
一滴银泪滑落腮旁,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从衣柜中拿出衣衫,慢腾腾地穿好。
她性格要强,加之与裴长策夫妻不和,白芷院里并没有贴身伺候的丫鬟。
萧音尘穿着雪白的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房门,院门口站着两个侍卫。
他们手握长枪,看她的眼神一点儿都不友好。
“王妃。”
萧音尘摸着鼻尖说:“王爷将我禁足府中,可没说不给我饭吃。”
其中一个侍从嘴角抽搐,行礼问道:“王妃想吃什么?”
“肉粥吧。”
“属下这就命人去煮。”
萧音尘倚着门框,远远地看着他们,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想让王府中的人对她改观,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一连三天,裴长策都没来见她。
萧音尘也用这段时间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她太愚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对!一定漏掉什么!但她偏偏就是想不起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是……
在屋里休养了三天,萧音尘身上的酸痛才消失。
战神裴初,如狼似虎。
体型娇小的白鸽落入院中,暗卫屈指一弹,用一颗石子将其打落。穿着劲装的男人紧紧捏着鸽子,正愁怎么处置。
便听萧音尘道:“晚上炖鸽子汤吧。”
闻言,暗卫怔住,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死皮赖脸要走这只鸽子吗?怎么还馋上了?
瞧这鸽子飞来的方向,是东宫无疑了。
裴长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沉着脸从暗卫手中抢过鸽子,把它脚上的信条取下来。他仅仅只是草草扫了两眼,身上的寒气便如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涌。
“王爷息怒!”
院里跪了一地。
萧音尘一身月白长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宫绦,衬得她身姿高挑。她倚着门,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用青色提花暗纹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身后。
楚腰蛴领团香玉,鬓叠深深绿。月蛾星眼笑微嚬,柳妖桃艳不胜春,晚妆匀。玉面丹唇,皓腕如霜,即便她只是这么站着,什么都不做,便已然妩媚动人。萧音尘把手搭在纸条上,遮住了他的视线,“别看了。”
“萧、音、尘,看来你还没长记性!”
裴长策内心泛起一阵酸楚,为何萧音尘就是不肯转过头来看看他呢?
双手抓住女孩的腰,把人从地上扛起来。
萧音尘的身体突然悬空,肚子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她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这白鸽传来的信里面写着是什么,萧音尘可是一清二楚!
“差事加身,失约莫怪,音卿待吾。”
裴长策一把把她甩到被褥上,将人摁着,右手伸到萧音尘背后一顿拉扯。
原本系在头发上的发带出现在他的手里,他一言不发地攥住萧音尘的手。用两指宽的发带一圈一圈绑住她的双手,要多紧就绑多紧,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
双手交叠绑在一起,骨头硌得生疼,萧音尘看着不说话的男人说:“裴长策,你做什么捆着我?”
面对她的质问,裴长策并不说话,按着她的手,把发带系在床头。
“阿策,我没有要去见赵询!”
“所以你的双腿还在,武功也还在。”裴长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杀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卧榻之妻心里藏着另外一个男子!
若非裴长策爱她入骨,恐怕早就把她千刀万剐,浸猪笼了吧?
萧音尘的桃花眼中里噙着水珠,她扭了扭肩膀,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着。
“长策。”
鉴于她的乖巧顺从,裴长策身上的火气降了三成。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最后慢慢俯下身,低头吻了吻女子的眼尾。
冰冷的薄唇刚触碰到她的眼尾,萧音尘就缩了缩脖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千言万语郁结于心,最终化为一句,“对不起。”
情绪失控的男人突然愣住,他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想过强迫她的后果,她会恨他,会怨他,会打他,会骂他……裴长策独独没想过她会道歉。
裴长策自嘲地笑笑,寒冬腊月的,他又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气重。他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水润的红唇,想要咬上一口,但又不敢。
他恨不得把纠结全写在了脸上。
萧音尘后腰发力,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蜻蜓点水般。
裴长策单手撑着床榻,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阿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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