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自顾不暇,被囚困在东宫无法离开皇城,只能遣两个贴身丫头,偷偷摸摸去倪家探望一番,带了许多银两。乱世中,商人为下等,倪家的生意不好做,顾云珂将能做的都尽量安排好,让薇馨芷福帮着倪家打理女儿的一些身后事。“总之,日后我得了空,经常会来找你,你若是交了什么新友,或者救了什么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一句。”顾云珂郑重的按住倪海棠的手背,一向温柔如水的眸光,透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小说详情 胸小也是错吗?
谈及姑娘家的闺中秘事,饶是拥有现代眼界的顾云珂,也禁不住红了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脯,很小吗?
“海棠,你越来越坏了。”顾云珂推了下倪海棠,脸颊羞红起来鼓出气恼的小弧度,“谁说姑娘家长身子,要随男人喜好了?我偏要男人符合我喜欢,男人小的我也不要!不过我得多句嘴了,海棠你日后可要记着,别被男人骗了。”
倪海棠满不在乎道:“你觉得老娘像是那种耽于小情小爱,会被骗的人吗?另外你说的男人小是什么意思,你找个年纪比你大的不就行了吗?”
嗯……古代人思想还不够开放。
谁说就允许女人的身材去迎合男人的喜好了,照这个道理,男人的身材和硬件设施,也该迎合一下女人的喜好啊?
女子嫁人就像开盲盒,哪知道男人那方面顶不顶用?若是小了软了废了,孕育不出后代,家里的恶婆婆只会反过来指责女人——肚子没用不会生,就是只光趴着窝不下蛋的老母鸡!
前世顾云珂没和沈璟晏有过夫妻之实,倒也不知道她嫁的这个男人硬件设施如何,总之后来侧妃苏清梨倒是怀上胎了,说明沈璟晏的身体应该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避开这个硬件设施大小的问题,顾云珂上下打量倪海棠一眼,点了点头:“像,并且很有可能。”
海棠作势抬起手要去拍打她,被顾云珂浅笑着躲开。
这几句提醒,可真不是空穴来风。
前世收到海棠的信,当时顾云珂忙着嫁娶之事,成日都追在沈璟晏后头问他冷暖,脱不开身就给海棠回了信。后来风风光光嫁为人妇,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她与海棠都会飞鸽传书进行交流。
直到某一年深冬,她收到了海棠寄来的喜帖。
景国的冬季一向难熬,白雪落在黄瓦红墙之上,整座皇城皆是肃穆巍峨的纯白。
那年老皇帝驾崩,太子沈东临继位,世子沈璟晏顺理成章被立为太子,顾云珂跟着入主东宫。
其他记忆有些混乱模糊了,依稀记得那年冬季格外难熬,恰逢与漠北两国战乱频生,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城。
海棠寄来的信中说,她救下了一名差点饿死在城外的进京赶考的书生,样貌清秀。那人伤好后,待她体贴周到,倪海棠的爹娘忧心女儿的婚事,两人便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因着书生家中老母去年刚离世,书生尚在戴孝,成婚只能暂时延后。国家战乱错过了第一年科举,第二年书生重新参考,不负众望拿下了探花。
沈璟晏彼时正缺门下党羽,新晋探花郎炙手可热,再加上倪海棠对顾云珂算是有恩情和友情在,她便向沈璟晏多提了一句,书生如愿以偿被收入太子麾下。
书生是个圆滑世故之人,一年光景,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开了府邸得了名声。
海棠每回送信进宫,从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她的欣喜和对书生的爱意。
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纯粹无比。
可男人在外则反之,书生见惯了风花雪月场上温柔似水的小女人,便不会只顾着家中男人婆似的未婚妻。
当时,顾云珂还以为觉得自己没看错人,给沈璟晏择了一位不错的门生。
本想着书生的戴孝期一过,和海棠成了婚,海棠身为臣妻,就可以递牌子进宫来探望她,两人也能和以前一样,谈天谈地谈世间广阔趣事。
没曾想第二年的冬季,在那之前的几个月,她再没收到倪海棠的亲笔信,还天真的想着海棠应该是忙着管理家中生意,又要照顾公事繁忙的未婚夫,实在没有多想。
直到书生与尚书侍郎之女成亲的消息传来,才晓得倪海棠死在了那年的秋末……
她没法即刻出宫,便派人去查了消息,据说海棠死于天花。在古代的天花是绝症,绝对要人命的,可为什么书生从未提起过?又为何在海棠死后没多久,就另择佳妇?
看惯了夫妻间的争斗,顾云珂不免多想,倪海棠到底是得病而亡,还是书生编造谎言?巴不得未婚妻早点离开人世,他好迎娶更有权势家族中的女儿。
后来她自顾不暇,被囚困在东宫无法离开皇城,只能遣两个贴身丫头,偷偷摸摸去倪家探望一番,带了许多银两。
乱世中,商人为下等,倪家的生意不好做,顾云珂将能做的都尽量安排好,让薇馨芷福帮着倪家打理女儿的一些身后事。
“总之,日后我得了空,经常会来找你,你若是交了什么新友,或者救了什么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一句。”顾云珂郑重的按住倪海棠的手背,一向温柔如水的眸光,透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倪海棠愣了一下,点点头:“行啊,我都和你说,也只和你一个人说。云珂你今日怎么怪怪的?还有啊,等你成了婚,就没法日日过来找我打发时间了。”
顾云珂笑着眉眼弯弯,拍了拍海棠的手背:“暂时不成婚,海棠你记着,我和沈璟晏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以后你少提起他,另外就算要提起他,也别把我和他摆一块说。”
虽然不明白,但倪海棠还是听话的应下。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顾云珂先前提起沈璟晏就满目向往和温柔,而现在提起来却充满厌恶?
没经历过她所经历的,无法感同身受。
话题结束,顾云珂得了空四处打量,这才发现茶楼内空荡荡的,除了几位小二,靠在柱子上打盹儿,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海棠,你爹娘还有哥哥呢?”顾云珂意外地环顾四周,“我方才经过其他酒楼茶楼,好几家客盈满座的,怎么……”
直接说人家生意不好,貌似不太厚道。
说起这个,海棠满是笑容的脸瞬间挂了下来,没骨头似的跌坐在长凳上,把胳膊搭在桌面,低头趴下去:“用你教我的话说,就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不是我家的茶水糕点有问题,而是别家的揽客方式,太吸引路人了。”
顾云珂眨了眨眼睛,下巴往桌上一抵靠,好奇地趴在桌沿:“怎么个事,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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