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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宽建议道:“也许你可以试着跟他聊聊,这种事只要解开心结就好。”
  盛念溪舔了舔几分干涩的唇,面容透出一丝凝重神色,“谢谢师兄,打扰了。”
  “不客气,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宽一如既往地温柔,像大哥哥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盛念溪心头一暖,勾了勾唇,“嗯,再见。”
  “再见,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盛念溪收起手机。
  她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床上,却想着师兄的话,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唉~~”
  盛念溪抓了抓鸡窝头,烦躁地一脚踢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烦了,因为那个家伙跑出去,现在不知道待在哪个角落里。
  她竟有些担心。
  盛念溪打开卧室门,眼神在走廊里打量一圈,没有发现那道高大的身影,不由得皱起眉头。
  奇怪,他去哪里了?
  盛念溪看向书房,书房里没有开灯,可是房间门却打开了一丝间隙。
  盛念溪走了过去。
  走廊上铺满昂贵的羊绒毯,脚步踩在上面,发不出丁点声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盛念溪听到耳边忽然传来一小声啜泣的声音。
  心瞬间揪紧,伸手推开房门。
  书房里的情景,让她整个人都顿住了。
  借着落地窗外的灯光,她隐约看到一个蹲在角落里的身影。
  一米九的男人,蜷缩着身体,像只受伤的小怪兽。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向门口。
  那双清澈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一颗泪珠顺着美丽的脸颊滑落。
  那脆弱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无助。
  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心脏,狠狠地掐了一把。
  她快步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阿韫,你怎么了?”
  闻言,欧寒韫抬起头来,眼神虚弱,脸色苍白。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呃……”
  盛念溪脸色一变,竟有些心虚,“就有点事,打电话问了一个人。”
  男人撇了撇嘴,转头看向窗外,丢给她一个高傲的后脑勺,不理会她,独自伤心去了。
  那傲娇的样子,让盛念溪无奈极了。
  “你刚才听到了是不是?”
  “……”
  欧寒韫身子微微一僵。
  他不是故意偷听她打电话的。
  他从房间跑出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
  哪怕十分难受,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太远。
  想着等自己冷静一点再回房间,却刚好听到她跟某个男人在打电话。
  他嫉妒得发疯,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她的手机砸碎。
  担心他的态度会吓到她,这才跑到了书房躲起来……
  盛念溪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刚才一定是听到了。
  一抹心疼,在心里荡开。
  她坦白地开了口:“是我师兄,我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话落,欧寒韫忽然激动起来,握着拳头站起身,胸口起伏着,一副宝宝你对不起的模样,红着眼睛控诉。
  “宝宝,你现在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你大半夜给别的男人打电话,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呃……”
  盛念溪被他质问的一阵错愕,“我跟我师兄只是正常的交往,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欧寒韫显然不相信她这种解释,一扭头,气愤地离开了书房。
  “喂,你等等我!”
  盛念溪担心他大半夜往外面跑,出了什么事,连忙跟上去。
  好在他并没有往外面跑,而是回到了主卧室。
  侧身躺在大床的最里边,蜷缩着身子,丢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
  盛念溪摇摇头,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
  盛念溪关了房间的大灯,掀开被子爬上床,躺在他身旁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
  刚才怎么都睡不着,此时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心情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
  不一会,轻微而富有节奏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
  一旁,等着她去哄的男人眨眨眼。
  下一秒翻身而起,一脸郁闷地望着睡颜恬静的女人。
  她怎么能这样?
  他还在生气,她竟然睡着了!
  欧寒韫垂着眼眸,眼眶里湿漉漉的,好难过。
  忽然,他看向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紧了紧手指,眼神透着几分纠结和犹豫。
  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
  拿起手机,熟稔地输入一串密码,解了锁。
  他先是翻了一下信息记录,短信已经被删除,但是通话记录还在。
  看着手机上备注着“林宽师兄”几个字,眼底暴戾翻滚。
  毫不犹豫,将号码拉黑,删掉聊天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他像只进攻的野兽一般,置于盛念溪的身体上方,犀利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美丽的女孩,仿佛仙女一般冰清玉洁,洁白的肌肤上连一丝杂质都找不到,瓷娃娃似的。
  这么美。
  难怪那些男人总是围在她的身边。
  实在是惹人讨厌。
  他的宝贝,如果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
  欧寒韫面容泛起偏执,脑海中响起一个魔咒,让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
  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抓着盛念溪纤白的手腕,狠心地扣了上去。
  很快,他心爱的女孩,双手被厚重的铁链禁锢住,再也逃跑不了。
  心里的不安全感,渐渐地放松下来,那双深色的眼睛里却涌动着浓浓的偏执欲。
  二哥跟他说过,他之所以对她如此着迷,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得到她。
  一旦得到,就会失去新鲜感。
  可二哥错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对溪宝的占有欲,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溪宝已经成为他命中的一道光,一道执念,深入骨髓,比他的病还要顽固,这辈子都治不好了,想要不爱她,只能削筋剔骨。
  “溪宝。”
  欧寒韫终于笑了,心满意足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小巧诱人的唇,尖瘦的下巴,优雅的脖子,精致锁骨……
  最后,就连手指都没有放过,将她全身上下,彻底地亲吻了一遍。
  这才抱着她,餍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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