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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只觉得这小小的布料,就像煮熟的山芋一样烫手。
  偏偏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欧寒韫从门外走来。
  盛念溪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衣服藏在身后。
  “你……你进来做什么?”
  虽然语气很凶 ,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气势。
  男人深沉的眼睛幽暗,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迈开大长腿,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盛念溪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欧寒韫几步上前,把她逼到墙角。
  随着他的靠近,男人身上独特的荷尔蒙气息,霸道地占住她的整个呼吸。
  “别靠这么近!”
  “溪宝,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我想看。”
  男人凑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
  盛念溪的背脊就像有一股细细麻麻的电流通过一般。
  她伸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行!”
  “宝宝是不是害羞?我给你穿!”
  像是忽然来了很大的兴致,欧寒韫三下二除二,一下子把盛念溪身上宽松的家居服剥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女孩美好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溪宝,你好美!”
  欧寒韫眼神,近乎痴迷地欣赏着他的妻子。
  盛念溪双手抱胸,囧得快要哭出来,大大的眼睛里饱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可偏偏怎么都推不开身前的男人。
  急得快要哭了。
  “你走开。”
  “溪宝,你是我的!”
  欧寒韫再也按捺不住,节骨分明的手指抬起她尖瘦的下巴,循着那抹水润红艳的唇就吻了上去。
  “唔……”
  盛念溪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他的吻算不得温柔,跟他的人一样强势而霸道,汹涌的潮水似要把她淹没。
  就在她腿软得要滑下去,男人有力的手臂缠住她的腰,将她轻松往上一提,放在旁边的流理台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一暗,又缠上来……
  身后是冰冷的镜子,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盛念溪的心跳飞快,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唔……”
  盛念溪绷直了脚尖,闭上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乖巧的模样,让欧寒韫高大的身影猛地一僵。
  下一秒,热烈的吻,如狂风暴雨袭一般袭来……
  等他终于把她松开的时候,盛念溪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迷失在森林的小鹿,可爱迷人。
  欧寒韫又低下头,意犹未尽地在她诱人的唇上亲了一下。
  忽然想起什么,他摸了摸她呆萌的脑袋,低哑的声音开了口,“宝宝,你很喜欢小孩吗?”
  盛念溪瞬间回神,对上男人清澈的眼眸。
  她看不透他的想法,抿了抿唇,反问道:“你呢?你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我有你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孩子。”
  欧寒韫只是想象了一下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孩子会得到溪宝大部分的关爱,他就抓心抓肺的受不了。
  盛念溪叹了一声,伸出纤白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英俊的面容,柔声诱导。
  “可人生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和意外,孩子不是别人,是我和你生命的延续。”
  “万一有一天,我和你,有一方先离开了,至少还有孩子陪着另外一方,不会太孤单。”
  闻言,欧寒韫挺拔的背脊猛地一僵,眼神闪过慌乱无措,就连背脊都开始发抖。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盛念溪拧紧眉心,“阿韫……”
  “溪宝,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抱你过去睡觉。”
  欧寒韫阻止盛念溪再说下去,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盛念溪身上还什么都没穿,当欧寒韫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眼中刚刚熄灭的火焰,再一次窜了上来。
  盛念溪紧张地闭上眼睛,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心跳如捣鼓。
  乖巧的女孩,仿佛等待有情人采撷的花骨朵。
  欧寒韫高大的身影附上去,再一次吻住她……
  他像是一个患有肌肤焦渴症的人,亲着她,啃着她,眼眶腥红。
  她能感受到他的渴望和急切,可他就是不碰最后一丝底线。
  “溪宝……宝宝……老公好爱你,你亲亲老公好不好?”
  他痛苦地哀求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盛念溪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眸,那漂亮的眼睛就像一个美丽的漩涡,能把她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盛念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他的眼睛,红着脸忍着羞涩开口:“阿韫,我们是夫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说出这番话,已经让盛念溪羞得无地自容。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放弃了作为一个女人的矜持。
  欧寒韫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一层隐忍的汗水,撑在一旁的手臂青筋爆现,搭在眼尾的发丝,挡住眼底翻滚的痛楚。
  下一秒,他忽然松开她,翻身而起,狼狈地往门外走去。
  “你早点睡,我去抽根烟。”
  “砰”地一声。
  盛念溪错愕地看着关上的房门,久久回不了神。
  如果昨天晚上他的表现,她可以安慰自己,他是体谅自己太累了,那今天晚上怎么解释?
  她分明已经感受到他的渴望,那么强烈,却强忍着不碰她。
  盛念溪心里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欧寒韫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通讯录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林宽接到她短信的时候,刚刚从诊所下班,马上给盛念溪回了一个电话过来。
  盛念溪心头一跳,下意识朝着门口看过去。
  她稍稍犹豫之后,在身上披了件睡袍,这才拿起手机去阳台。
  “小师妹,怎么了?大半夜给我发信息还是头一次。”
  男人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盛念溪一时间难以启齿,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地道:“师兄,你别误会,我刚才问你的那件事,是我的一个同事……”
  “嗯……我没误会。”
  林宽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绝对不是小师妹的亲人亲事。”
  “……”
  盛念溪尴尬地脚趾抠地。
  但这种事既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逃避没用,不解决它,它就一直存在。
  她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不把事情弄明白,今天晚上也别想睡觉了。
  林宽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就是有心理洁癖。”
  “洁癖?”
  “简单来说,就是心理创伤的另一种说法。”
  “……”
  盛念溪愕然,秀气的眉头皱成两道小小的山丘。
  欧寒韫有心理创伤?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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