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游轮上。
江妄从暗无天日地下室里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他挣扎了两下,肩膀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对,他想起来,他中枪了。
当时在甲板上,江妄故意与保镖周旋,就是想等齐明华出来,但没想到竟被刘尘这个狗比开了暗枪!
此仇必报!
但现在的局面虽不乐观,却正合江妄的意。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齐明华不可能不见他,所以才会刘尘才将他关在这里。
可眼下,他不想坐以待毙!
他在地下室里叮叮咚咚一顿折腾,闹出一串动静。
门外的两个看守终于受不了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踹开。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直到这时,江妄才知道已经一夜过去了。
桑小青…应该已经回到C市了吧。
只见两个小混混走进来,将手里的棒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十分不耐烦地骂道:
“消停会!你他妈在里面作什么妖?”
江妄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给我支烟。”
两个小混混顿时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他妈是不是脑袋让人踹了?搞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吗?”
“你就是个囚犯!凭什么敢跟老子提条件?!”
“还他妈要抽烟?!我看你是欠抽!”
话落,小混混抬手就要给江妄一个嘴巴子!却见江妄竟从嘴里吐出一个螺丝帽,“铛!”的一声弹在了小混混的脑门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妄还咧嘴一笑,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小混混立刻火冒三丈,他抓起江妄的衣领怒不可遏道:“你竟然敢侮辱我!都他妈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江妄淡定地撇了撇嘴,依旧是那句话:“给我支烟。”
小混混气得暴跳如雷,他抄起一棒子就要往江妄的脑袋上砸。
就在他马上要被开瓢时,江妄才不咸不淡地来了句:“这一棒子下去,你们可想好了。”
小混混一愣,他动作一顿问:“你什么意思?”
江妄抬了抬头,轻描淡写地说:
“我流了那么多血,本来就靠一口气吊着,你再给我一棒子。我要是没挺住死了,你们老大来见我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那你们的责任可就大喽!”
话落,小混混用他几乎没有的大脑想了想,觉得好像有道理!
于是他收起棍子,指使另一个小混混道:“你!去给他止止血!”
另一个小混混跟他较了会儿劲,最终败下阵来,过来给江妄止血。
但江妄却躲开了,对他说:“我自己来。”
小混混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就被江妄打断道:“放心,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跑了不成?”
小混混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将江妄的手解开了,还自以为很聪明的只解开了一只手。
江妄看了眼伤势。
要命到不至于,但肯定会留疤。
然后做了个简单的包扎,直勾勾地盯着他俩。
两个小混混被盯得毛骨悚然,互相对视一眼,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只见江妄咧嘴一笑,出手迅速。还没等小混混们反应过来,他们便晕死过去。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江妄收拾完两个小混混,在二人身上一顿摸索,终于不负众望的翻出了一包烟。
“早就跟你们说了,给我支烟。”
他抽出一支来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瞥了眼地上躺着的二位:“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江妄把游艇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在来到最顶层时,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他正要暴力开门,却突然冲过来一伙人将他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
江妄无奈扶额。
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只见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江妄被几个壮汉压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露天游泳池,秦先生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手中还夹着一根雪茄,正散发出淡淡的烟雾。
江妄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面前,瞧不出丝毫慌张,他散漫开口道:
“秦先生,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了啊,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贵人吗?”
秦先生翘起二郎腿,像是来了兴趣:“哦?这话怎么说?”
江妄不紧不慢地开口:“秦先生想想看,如果不是我抬高了拍卖价格又跑路了。给了你二次拍卖提高起拍价的机会,秦先生怎么能一下洗这么多钱呢?”
江妄穿进的这部小说里,拍卖活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拍下的人跑路了,那么第二次拍卖的起拍价就是跑路的人拍下的金额。
他就充分地抓住了这点。
江妄顿了顿,懒散的双手插兜,接着不徐不疾的开口:“或者说…我该叫你秦先生?还是齐明华呢?”
江妄找到金凌这个“百事通”调查了这位“秦先生”发现他虽然经常出没在拍卖现场。但他出现的拍卖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由齐明华的名义举办的!
再加上他每次都包圆,就不难推测出他参与拍卖就是用来洗黑钱!
此时,齐明华的脸色十分难看,连端到嘴边的酒也顾不上喝了。
江妄却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笑呵呵的说:
“您这么玩有意思吗?带上面具就连桑小青也差点骗过去了呢。”
秦齐明华沉着脸一拍桌子:“呵!真没想到桑小青那丫头竟然是个卧底!多亏了我那么信任她!”
齐明华也不傻,他在拍卖会时候就意识到了江妄不对劲。而坐在他旁边的桑小青虽然带着面具,却也被他认了出来!
可想而知,桑小青跟江妄是一伙的!所以在江妄说出她的名字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齐明华冷哼一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和齐一啸长得几分像的脸。
江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闲散道:“呦?没想到您和您儿子长得真像。”
齐明华的脸色陡然一变:“你认识我儿?!”
他跟他儿子的关系实在是难以相处,从小就被家里惯得不成样子,他还就这么一个孩子,也舍不得逼得太紧,也真是让他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