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万!”一个富二代站起来喊道。
“九千万!”一个富婆说。
“我出两个亿!”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秦先生在众人的目光中抱着胳膊,姿态嚣张,他环顾四周后说:“我出两个亿,我看看这次还有谁来跟我抢?!”
“两亿零一块。”
江妄懒散地站起身,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先生,眼底尽是挑衅。
秦先生面部瞬间扭曲:“你!你来砸场子是吧?!你要给这里包圆了吗?哪有人像你这么干的吗?!一点也不给别人留??”
江妄耸了耸肩:“秦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我只是在向你学习而已呀,你以前不都是包场的吗?”
秦先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这么多权贵面前丢脸,秦先生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他咬着牙刚想抬价,就被一阵开门声打断。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竟是刘尘!
刘尘走进拍卖会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江妄身上,挑衅一笑。
江妄冷冷地跟他对视。
刘尘这次来肯定不怀好意,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招!
果然,只见刘尘盯着江妄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呦?这位先生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富豪们的一阵议论。
“对啊,这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啊,我早就想问了!”
“我也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富豪们都不认识江妄。但他们出于面子,怕问的话会引起别人的嘲笑,于是就干脆假装认识他。
这也是江妄一直没暴露的原因。
充分地抓住了富豪们爱面子的心理。
但这下刘尘说出了富豪们的心里话,他们早就想知道这个毛头小子的来历了!
此时的江妄被压在了风口浪尖!
但他依旧八方不动的站在原地面,不改色道:
“以你的身份,当然没见过我。”
这话无疑是在讽刺刘尘不配见他。
刘尘当然也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他强压着怒火立刻反驳道:
“是吗!那您的身份可真是矜贵啊!不知您资产有多少呢?竟然连拍两件拍品!”
江妄接招,淡定的开口反击道:“这两件拍品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倒是你,这样目中无人地闯进来质疑我,到底是有何居心?”
他这条拦路小狗,江妄根本不足为惧!
刘尘被气得牙痒痒,他恶狠狠的瞪着江妄说:
“好啊你!竟然反将我一军!我也不多管闲事了,你现在就把你拍下的商品钱付了,我立马就走!”
草!你他妈玩阴的!!
你管这叫不多管闲事??
江妄心里暗叫不妙,如果在这样下去,他必定穿帮!
他当然没钱付账,更何况还是好几个亿!他现在身上只有他爸给他的那张银行卡。
里面是他爸的私房钱,根本不可能那么多。
但江妄之所以要拍下这些商品,就是想引齐明华出来。
虽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但他的计划也成功了,他已经知道齐明华是谁了!
现在只需要尽快开溜!
“好啊!”江妄应道。
他表面上看不出丝毫慌张,而是不紧不慢地叫来侍者,端起了一杯酒。
江妄半口没喝,故意将酒杯摔落在地,发出尖锐的碎裂声,顿时引起了所有富豪们的注意!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他镇定自若地解释道:
“抱歉,手滑了。”
就在这时,整个宴厅的灯光突然熄灭,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贵妇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江妄在进拍卖会前提前吩咐过金凌,让他等着自己的信号,摔碎杯子就立刻剪断大厅的电源!
计划成功。
江妄趁着一片漆黑拉着桑小青就朝门外跑去。
拍卖会里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马上便有人喊道:
“啊!他们跑了!”
“快追!”
霎时间,一群身强体壮的保镖就朝他们追去!
江妄早早就已经把这里的地形熟悉了个遍,想抓他哪有那么容易?他拉着桑小青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救生艇这边。
救生艇在汹涌的海面上摇曳不定,颠簸起伏。
“快上船。”
江妄对桑小青说,却见她迟迟没有动静。
他索性将还在犯懵的桑小青抱了上去,自己也跳上了船。
救生艇缓缓启动了。
就在船即将开走时,江妄却突然猛地跳下了船,又回到了甲板上。
“江妄你干什么!快回来!tຊ”桑小青拧着双眉,眼中满是不解。
江妄看了她一眼,面色深沉道:“不用管我,你快走!”
话落,他猛地推了一下救生艇,小船立刻摇摇晃晃地与游轮分离开来,飘向海面。
船上的桑小青急得直哭,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痕,声音都在因为害怕而发颤:“不!江妄!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留下!我能帮你!”
江妄笑了笑,朝她摆手:“走吧!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接下来的事,需要他一个人完成。
江妄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不上船的话,桑小青也绝对不会上船的。
不好意思啊小青,又骗你了。
救生艇上的桑小青哭得泪流满面。这时,她突然看到,游轮上的江妄突然被一大堆保镖按住!一阵激烈的打斗后,突然冲出了一个人猛地掏出了一把手枪!
“砰——!”的一声巨响。
枪声震动了海面,也震碎了桑小青的心…
她亲眼目睹,江妄在中枪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江妄…就这么死在了她的眼前!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突然间,她感到内心如同被利刃割裂!
她紧紧地捂住胸口,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大口喘着粗气。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哽咽着无法发出声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微微发亮。
她在海面上漂浮了一夜。她起身擦去了已经干涸的泪痕,目光怔怔地凝视着远方,那里已经看不见游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