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玩太久。
烟花场持续大概一个半小时,活动后面只剩下非常无聊的部分。苏忱轻带着自己满满当当的相册,心情愉悦的坐回车里。
她刚才自然看到傅文琛和袁楠楠在谈话,也好奇。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袁楠楠大抵看出她的好奇,烦躁的挪开眼,“别误会,我跟你的傅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只是跟他聊了聊你。”
她忽然笑起来,“苏小姐,傅先生可真是很喜欢你啊。”
苏忱轻眨眼:“我们交往五六年了呢。”
身边男人将她搂抱过去,低眸看她的手机屏幕,“让我看看,都拍了什么?”
苏忱轻笑的神秘,眼疾手快的将手机藏在身后,贴在他耳畔故弄玄虚:“现在不能给你看。等我们到家,我有惊喜给你。”
袁楠楠面无表情从后视镜看眼这对男女,很快便失去兴致,坐回另外一辆车。
进入京市市区范围内,他们便彻底tຊ分道扬镳。傅文琛已经为她推掉了晚上的会议,所以一整晚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缱绻眼神黏连成丝:“轻轻要给我什么惊喜?”
女孩煞有其事的带他来到二楼,出电梯以后又不许他乱动。傅文琛站在原地,看着她跑到自己的画室门口,从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找出钥匙,打开门。
苏忱轻费好大功夫,才把东西从画室里推出来。
是一幅画。
被红布蒙着,搁置在画架上。这幅画足有一个走廊那么宽,比她自己还要高。
迷离月色从走廊尽头的窗泼洒进来,经由空气中的尘埃,形成丁达尔效应。不算太宽的走廊,不算明亮的光线,这一幕仿佛上世纪爱情电影中的高光镜头。
模样清丽的女孩向他扬起明媚笑容,小狐狸般的招手:“过来啊。”
傅文琛凝住眸光,走近。
“大概四年前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们结婚,我该送你什么样的新婚礼物。”苏忱轻偷偷掀起红布,确认自己的礼物没有出纰漏,“我知道嘛,你到时候肯定要送我很多很昂贵的东西。那些东西加起来恐怕比我几辈子的命都要贵。”
“我没你那么有钱,送不起最贵的东西,只能送你最用心的东西。”
苏忱轻将红布紧紧遮住,转身,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她很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胸膛下沉稳的心跳声在她耳畔,摄住她的呼吸。
那双桃花眼里深不见底的黑渊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勉强抽取理智,轻声:
“这幅画,我四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背在身后的细嫩手指攥住红布,轻轻扯下。
色彩浓烈鲜艳的意象现代画作,每一笔都在冲击人的视线。有些抽象。
别人不一定能看懂。
但如果是傅文琛,就一定能看懂。
这幅画里融入了她们之间所有最热烈最难忘的部分,是她和傅文琛人生的结合体,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为了这幅画,苏忱轻这些年费尽心思的拜访过许多前辈,求人指点。市场上的颜料色彩不够丰富,她就自己研磨调色,有时候一个颜色就要花很多时间。
这幅画价值连城。
无论是她的心血,还是她实际上在这幅画上耗费的财力,都难以计算。
苏忱轻观察面前人的表情,小心询问:“喜欢吗?”
傅文琛的目光依旧在画上游离,眉目间的神态是她从未见过的怪异。他像是只初次进入人类社会的巨型猛兽,对所见到的事物感到新奇和有趣。
薄唇不自觉上扬,他依旧专注欣赏这幅画,漂亮的桃花眼里笑意泛滥。
苏忱轻忍不住忐忑,又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傅文琛这才垂眸看她,一眼便让她溺入河里,低头贴着她的唇瓣,气息滚烫:
“喜欢。”
他啄吻她的唇,又道:“这是我活到现在,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苏忱轻感到欣喜,跳起来想抱住他。但还没等动作,这人便将她压在画上,啄吻变得紊乱,他的吻越来越深入,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撬开她的唇舌。
苏忱轻穿的贴身牛仔裤,简单的白色衬衫。傅文琛这次不怎么有耐心,撕烂了她的衬衫,棉麻布料便摇摇欲坠的从她肩上滑下来。
修长的手指顺着瘦薄的脊背向上抚,摸到了内衣扣。她双手被迫压在身前,动弹不得。
一捧握不住的雪色不停向外溢出,被肩带勒出红印。
傅文琛最知道她敏感的位置,等她熟透后,才伸手去解她裤腰。
苏忱轻眼尾热的厉害,在慌乱间拦住他的动作,“不能在这里,会弄脏画。”
她听见男人沙哑带笑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蛊惑她:“当然不在这里,我舍不得。”
苏忱轻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整个人天旋地转般失重。她被人扛在肩上,进卧室,却没有上床。傅文琛将她放在橱柜上,在吻她的时候,手探进去,剥下紧绷的牛仔布料。雪嫩皮肤在黑暗中亮的扎眼。
苏忱轻感觉到发凉,应该是快到那一步,她按照习惯闭眼,抓紧男人身上的衬衫,怕迎来接下来的疼痛。
但她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
细密的吻顺着她的脖颈蔓延向下。
等苏忱轻意识到什么时,睁开眼,男人正跪在她面前,鼻唇线条高挺傲人。
苏忱轻瞬间清醒,惊讶睁大眼,小腿也下意识绷紧。她伸手去推傅文琛的脑袋,羞恼震惊间询问:“干什么?”
傅文琛却斯文的按住她的手,摄人的黝黑瞳孔缓慢抬起,看向她的脸,笑道:
“做老公的宠一宠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