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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姜锦月的手被人紧紧攥住。
  “母亲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她低头看去,正是从上书房回来的陆之濯。
  “你必须是皇后,我也注定是下一任太子。”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冷凝,“以后这话,可莫让父亲听见。”
  不知何时,这孩子早就变成了姜锦月全然陌生的样子。
  姜锦月心脏悸痛起来:“以你的手段,想必谁是皇后,都不影响你的地位。”
  这父子俩一脉相承。
  那天,她听见了陆之濯的心声。
  他会对温雨瓷那样亲热,不过是在讨好陆寒舟罢了。
  而自己作为他的母亲,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肯可能会抛弃他,所以不必耗费心思。
  陆之濯脸色微变,看她半晌,冷漠转身:“真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母亲,还不如温雨瓷的手段。”
  姜锦月扯了扯唇,笑意带着无尽苦涩:“是啊!”
  当初她执意留下,系统说她六亲缘薄,她不信。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她错了。
  其后两日,各种补品如流水一般送入温雨瓷所住的偏殿,陆寒舟父子也是一有空就往那边跑。
  明翠也被送出宫,衬得姜锦月身边越发冷清。
  不过她没有在意,她在忙着清除所有跟自己有关的痕迹。
  直到这日,她来到陆寒舟的书房找自己以前的手信和留下的字画。
  打开一个匣子,却看见许多从未见过的画轴。
  她没有多想,顺手便将其中一个展开,看清那上面内容的瞬间,她骤然僵在原地。
  那上面竟是陆寒舟和温雨瓷欢好时的……春宫图!
  在右下角,还有陆寒舟的印信落款,显然是他亲自画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恶心在心头升起。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姜锦月来不及将画轴收起,便撞上了温雨瓷。
  看见姜锦月手中的画,她愣了一瞬,突然捂唇笑道:“太子妃是独守空房太久了吗?偷窥我与殿下的私密情事,是想学习不成。”
  “也是,殿下也说你在床笫之间无趣得很,不及我风情万一。”
  她已有了孩子傍身,陆寒舟父子又不在,自然不必再伪装成那柔弱模样。
  姜锦月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刺痛的情绪压下,淡淡道:“那以后便劳烦你多辛苦些。”
  温雨瓷闻言,神色有一瞬茫然,随即又变得挑衅起来:“莫要现在就以正宫皇后的姿态教训我,那位置以后是谁的还说不定。”
  姜锦月没有回答,又将那画轴卷好放回原处:“你说得对。”
  “殿下登基,各家大臣都会送秀女入宫,届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各凭本事。”
  而温雨瓷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又能斗得过谁呢?
  温雨瓷神色一变,刚要说话,门口传来陆寒舟的声音。
  “阿月,雨瓷,你们怎么会都在此处?”
  他显然没有听见两个女人的对话。
  温雨瓷率先抢话:“殿下,我待着觉得无趣,便想来这里拿些书去打发时间,一进来就看见太子妃不知在翻些什么。”
  姜锦月看她一眼,没说话。
  陆寒舟却不以为意:“这么多年,我的书房一向是阿月整理的。”
  话落,他忽然想到什么:“阿月,你这几日身体不好,怎么还来书房?”
  多年夫妻,姜锦月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不用听他的心声都知道,是怕自己看见那些不堪画作。
  距离离开只有两天,她不介意装傻到最后。
  心中抽痛,她脸上却勾起笑:“臣妾想来寻之前跟殿下往来的手信,刚进来便撞上了温姑娘。”
  陆寒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既如此,雨瓷便先回去吧,想看什么书,一会儿孤叫人给你送去。”
  温雨瓷眼中闪过嫉妒。
  姜锦月轻声道:“温姑娘身子弱,还是我与殿下一起将她送回去吧!”
  将温雨瓷送回偏殿,许是心虚,陆寒舟没有说要留下来。
  反而是跟姜锦月回到了寝宫。
  用过膳后,一直到夜深,陆寒舟都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还换了亵衣。
  姜锦月正要说些什么,陆寒舟温热身躯便覆上她。
  “阿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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