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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斯顿的眸光微闪,心中雀跃不已。
  艾斯克实际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比他大三岁,如今却处处压他一头。
  在开漠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亲情可言,单凭他自己,短时间内确实无法搞垮艾斯克,但如果能借赵京延的手,那就不一样了。
  饭局结束后,景诉终于重新回到别墅,她感觉自己吃的太多,肚子快要撑爆了,两盘蟹肉只剩下一丁点。
  赵京延看了眼她那没出息的样子,眼神满是嫌弃,摆了摆手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景诉只好捂着自己的肚子上楼,
  她平时饭量不大,只是这次实在是饿极了。
  景诉坐在小沙发上歇了一会,打算睡会觉,吃得太饱就容易犯困。
  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睡裙,放在床上,她站在床边一点点的脱下背带裙。
  别墅里没什么人,赵京延正巧上楼拿烟,景诉的房间在二楼,房间门正对着楼梯口。
  他漫不经心的经过,突然想起晚上她在那说梦话叫哥哥,
  晚上叫哥,白天就敢顶嘴,
  不过骂了她妈一句,跟吃了枪药一样在那冒火,神经病。
  景诉的房间门没有关紧,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缝,
  男人随意地侧眸一撇,
  瞬间呼吸一滞,
  脚步不自主地停了下来。
  女孩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正站在床边,刚脱了裙子,小手正在一点点解开上衣扣子,下一秒,白色上衣顺着身体滑落,
  顿时春光乍泄,
  景诉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小裤,带着可爱图案还一圈白色蕾丝边。
  该死的小王八蛋,带她出门连胸罩都不穿。
  景诉恍然不觉自己全身已经被门缝外的人看了个遍。
  她自顾自地拿起睡裙,重新套上。
  赵京延眸色渐深,他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眸。
  换个衣服连门都不关紧,她妈是怎么教育她的。
  他迈着长腿离开,身下已经悄然起了反应,一股子邪火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他来不及抵抗。
  赵京延回到主卧,拿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拿起手机给阿赫打了个电话,
  “让人把医院那个女的送来。”
  撂下一句话就挂了,阿赫正站在车库外抽烟,还没来得及反应。
  赵京延把手机扔一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径直走向浴室,他早上才刚洗了澡,又要洗一遍。
  刚进浴室,手机铃声又催命似的响起,浴室水声很大,他没有听见。
  一直响了两三次,无人接听。
  ...
  兰特古堡内
  棕色皮革的卷花式沙发柔软而华丽,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正闭着眼坐在中央,双手拄着黑色昂贵的龙头杖,纹着祥瑞图案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紧闭的大门前。
  一旁坐着的女人正在低头抽泣,时不时拿着手绢擦着眼泪,另一只眼悄悄地抬眸看老人的反应。
  辛洛垂首站在一旁,静等着老人发话。
  “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去招惹这种人。”老人开口训斥。
  “爸,就算是我们做的不对,可姐夫也赔了钱,那人也收下了,却还是连阿良的命都不放过。”于文良的老婆,兰特纳的小女儿在一旁哭泣不止,
  “人送来的时候没了半条腿,整张脸都被子弹打穿了,根本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说罢女人扭头看向辛洛,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姐夫,阿良的身边你也派了人的,怎么就会被赵京延给抓去,督署局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她语气不好,
  兰特纳皱了皱眉,敲了几下拐杖,女人才没继续说下去。
  辛洛还没开口解释,楼梯口处走下来了他老婆,
  兰特莉面色不悦,“妹妹,你怎么说话呢,这又不是辛洛造成的,当时他们抓走了我和儿子,辛洛哪有时间顾得上于文良。”
  “而且要不是你们自作主张抓了他的女人,赵京延会狗急跳墙吗?”
  兰特丝听了这话瞬间恼火,红唇颤抖,“兰特莉!死的不是你丈夫,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于文良死了,她成了寡妇,这脸面往哪搁都不好看。
  兰特莉正要还嘴,被人打断,
  “够了!都别说了!一个个的就会窝里横,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往前站。”老人又敲了敲拐杖,板着脸训斥两个女儿。
  兰特丝擦了擦眼泪,看向辛洛,
  “姐夫,阿良被人带走的那天,你在哪?”
  “他前脚刚和你见了面,后脚就被掳走,他身边都是顶级的保镖,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人抓去。”
  辛洛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对着老人回答,
  “爸,我和他见面是不假,他抓了赵京延的人,我是劝他放人,当时莉莉在赵京延手里,我怕赵京延会对莉莉做些什么。”
  他停顿几秒,“但是他不肯,还对着我发脾气让我滚。”
  一提到大女儿,兰特纳顿时心疼不已,被抓走那几天,他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好在人没事,
  兰特莉是他前妻的女儿,孩子从出生就没了母亲,他不想女儿重蹈覆辙嫁个刀尖上舔血的人,辛洛是署长,是他亲手挑的女婿,
  无论怎么样,于文良已经死了,
  事实改变不了。
  辛洛看着老人脸色逐渐缓和,继续道,“我实在担心莉莉,所以去劝于文良不要和赵京延硬碰硬,软一点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兰特丝听到,情绪瞬间上头,
  “软一点!软一点!软的命都没了,这就是你的不作为才这样,你们全部都有责任。要我说,直接把那个女人也弄死,给我的阿良偿命。”
  她越哭越狠,直接伏倒在沙发上起不来身。
  凭什么死的偏偏是她老公,一个情妇死了就死了,还要搭上他老公的命。
  都是那个女人搞得,一个不值钱的命,赵京延还要拿她老公的命做陪葬。
  “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好好的生意不干,净弄些歪点子!”
  “我早就告诉过你,于文良这个人急功近利,心胸狭隘,你当时不听我的话,偏要嫁给他。”
  “现在好了,他死了,还好没牵连到别人,这都是他的命数。”
  女人在一声声的训斥中哭泣不已,心脏疼痛到难以忍耐。
  兰特丝听得出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在偏向她大姐家,饶是自己的丈夫死了,也没有一句关心问候,
  从小到大,出什么事都是她的不是,永远是她听最难听的责骂,受最重的惩罚。
  凭什么承受这一切的是她。
  兰特丝攥紧拳头,细长的指甲扎进肉里,她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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