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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一片寂静。
这句话就像是把利刃插进了李竞寒的胸膛。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付靓颖用的词是“放过”。
KTV里的香水味不合时宜的钻进了李竞寒的鼻腔里，他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头晕目眩。
良久，李竞寒转身出了包厢。
付靓颖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无力。
众人都没有说话，这个僵局像是没有办法打破那般，横在这场聚会的中途。
正当程准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李竞寒回来了。
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却并没有坐下。
李竞寒的眉眼之间写满了冷峻，他一旁的服务生端着一打用子弹杯装着的酒。
“付靓颖，你很讨厌我是吗？”
他声音很冷。
“这里有五杯酒，是浓度较高的威士忌。”
“但是里面有一杯是红茶。”
“你这么想让我放过你，那就试试，喝到的是红茶，我再也不和你多说一个字。”
李竞寒说完，让服务生将酒放在了桌上。
十杯液体都是橙黄色透明的，单靠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哪杯是威士忌，哪杯是红茶。
而付靓颖看着，毫不犹豫的说了声：“好。”
程准蹙了蹙眉，他知道付靓颖的胃不好，五分之一的概率，基本上不可能喝到红茶。
这一杯下去，付靓颖起码能难受好几天，说不定还得进医院。
他舒展了眉，拦下了正在挑选酒杯的付靓颖，缓缓开口：“李机长，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
众人纷纷不敢说话，聚会的气氛早已经到达了冰点。
“让我选。”
付靓颖的声音传来，程准偏头看了看她，思索了半会儿，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
这杯酒下肚，也算是让她敬了前尘旧梦，和以前彻底的断干净。
她在众人目光之中端起了左数第二杯，一饮而尽。
想象之中的烧喉感觉并没有传来，红茶醇厚的香味在付靓颖的嘴里弥漫开来，甚至还带着一丝甘甜。
众人看着她是这样的反应，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要是没喝到红茶，没人知道到底该怎样收场。
李竞寒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抽离了他的身体，浑身无力。
他看着付靓颖，开口：“那我一定说到做到。”
说完，他转过了身，走出了包厢。
众人依旧不敢说话，而这时候，闺蜜看着心情不佳的付靓颖道：“还说自己点背呢？五分之一的几率都给你抽中了！”
“不纠缠你了也好，开心点儿，别耷拉着脸了！”
大家纷纷回过神，说着俏皮话。
试图掩饰刚刚发生的事。
酒过三巡，好友们纷纷退场，包厢里只剩下了状态不佳的付靓颖和程准。
“其实你可以不喝的，万一喝到了的是酒，我还得批你三天病假。”
KTV里昏暗的灯光打在程准的侧脸上，他神色晦暗不明。
“算是给我，也给他一个结局吧。其实喝到的就算是酒，我和他也早该到结局了。”
程准闻言笑了笑，他屈指叩了叩面前的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他看向了从李竞寒走后便再也没人在意的剩下的四个子弹杯。
程准随意的端了一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付靓颖不明就里，眼神疑惑的看着程准。
接下来，他将没有喝完的那杯放下，端起了另一杯，抿了一口。
“付大机长，这五杯里，全都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