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连旁人都能一眼看透顾砚辞的真面目,她却像傻瓜一样自欺欺人,为那个冷漠的丈夫找借口。多么可悲!宋凝玥藏在被褥下的手渐渐握紧,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烈而迫切。但是因为实在太过虚弱,刚清醒没多久,意识又沉入了黑暗。次日。昏迷了一整天的宋凝玥缓缓醒来。她环视周围,只见顾砚辞孤身一人在病房里,悠悠不在。她立刻焦急地问:“悠悠去哪儿了?”
小说详情 宋凝玥对此习以为常,紧紧抱住悠悠,对周围的责骂不闻不问,一心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她迈向门口,未曾料到,曾经的家人竟要对她痛下狠手!
“宋凝玥,你伤了清澜还想走?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认清自己!”
宋博君怒吼保镖下令:“你们愣着干什么?没见这女人伤了小姐吗?”
“二少爷说的意思……”
“这还要吩咐?无论以后谁只要敢伤害清澜,通通给我打断腿!”
赵武面露迟疑,但老板命令已下,只好带领手下将宋凝玥团团围住。
“慢着,那孩子是顾砚辞的,别伤了她。”
宋钦站在人群后,轻描淡写地吩咐后,保镖即刻动手从宋凝玥怀里夺过孩子。
“你们想干什么!”
宋凝玥拼命挣扎,欲夺回孩子,却被宋博君从背后猛踹一脚,重重摔在地上。
“看什么看?别磨蹭,快动手。”
宋博君眼神凶狠,见几个保镖拳脚相加,宋凝玥嘴角渗血,他这松口,“教训几下就好,这女人还有用处。”
“二哥,毕竟凝玥姐姐也是我们的家人,要不就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大碍。”
宋清澜抽泣着,声音带着哽咽。
宋博君本欲制止保镖的举动,脸色却蓦地一沉,嗤笑道:“这种满腹心机的恶毒之人,把你害成这样,就算杀了过分!”
“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不打死就成!”
“二哥,算了吧,砚辞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哼,顾砚辞眼里只有你,哪管得了她死活?”
众人皆知顾砚辞对宋凝玥的态度,自然无人在意她的生死。
宋博君不屑地冷哼,拉了宋清澜往后站,免得保镖误伤。
宋家人神色冷若寒冰,静观其变。
宋凝玥瘫倒在地,全身疼痛难忍,脸上已不知承受了多少拳,血泪交织,模糊了视线。
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听见轰鸣,有什么温柔地包裹了她。
身体轻飘飘地飞起,暖意环绕。
“我要死了吗?”
“悠悠,我的悠悠……”
宋凝玥微弱的声音渐渐消散,顾砚辞瞳孔猛地一缩,眼眸露出逼人的寒意。
“砚辞哥,你听我说……”
顾砚辞目光骇人,怀抱血迹斑斑的宋凝玥,宛如索命鬼差,令人心惊胆战。
宋清澜见状,撒娇的话卡在喉咙,畏缩着脖子。
“她是顾砚辞的夫人,要想动她,就该想到后果!”
顾砚辞抱着宋凝玥离去。
四周一片死寂,几人瞬间愣住,心头涌上不祥预感。
“大哥,当初你说顾砚辞讨厌宋凝玥吗?”宋博君尴尬问道。
宋钦沉吟片刻,厉声道:“即便顾砚辞再不喜宋凝玥,她也是顾太太。你让人打她,等于打顾砚辞的脸,他怎会不恼?”
“唉,清澜别担心,顾砚辞不可能怪罪于你,最多责备二哥下手没分寸,弄花了宋凝玥的脸。”
见宋清澜低头不语,钱毓甫以为她因顾砚辞的严厉而难过,连忙柔声安慰。
“妈,我没事。这一次是我们的错,不论凝玥姐做了什么,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
“二哥,等好了我们去给凝玥姐道歉吧。”
宋清澜外表柔弱,内心却忐忑不安。
顾砚辞刚才的眼神太可怕了,难道他喜欢上宋凝玥了?
诊疗室内。
护士一边处理宋凝玥的伤口,一边偷瞄旁边气势逼人的男人。
不久,有电话响起,顾砚辞快步出门接听。
室内压抑的氛围稍有缓解。
两个小护士趁机探头外望,确认无人后,窃窃私语:“还以为豪门太太多风光,原来是这样,自己不被喜欢孩子也跟着受苦。”
“哎,都说女儿跟爸亲,但顾总的孩子一看见他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哭得更凶,怕是在家也没少挨揍。”
一名年轻的护士偷偷摸摸地朝后望了一眼,反复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压低嗓音,神秘地说:“我打听到,顾总的梦中情人就住咱内科这儿,听说是因为不能生,顾总这才和她结了婚,为的是传宗接代。”
“这些有钱人啊,哪个不想生儿子的?谁知生了女儿,天生自闭不喜欢也是正常,说不定心里还巴望着那孩子早点没了呢!”
她们的交谈细若蚊蚋,门外的人听不见,但躺在病床上的宋凝玥,却是一个字不漏地全收进了耳中。
锥心的痛苦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瞧瞧,
连旁人都能一眼看透顾砚辞的真面目,她却像傻瓜一样自欺欺人,为那个冷漠的丈夫找借口。
多么可悲!
宋凝玥藏在被褥下的手渐渐握紧,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烈而迫切。
但是因为实在太过虚弱,刚清醒没多久,意识又沉入了黑暗。
次日。
昏迷了一整天的宋凝玥缓缓醒来。
她环视周围,只见顾砚辞孤身一人在病房里,悠悠不在。
她立刻焦急地问:“悠悠去哪儿了?”
宋凝玥的脸上满是淤青,左眼充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新旧伤痕,显得格外凄惨。
即便如此,顾砚辞脸上没有半点心疼,反倒是面无表情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去找清澜的麻烦?”
“呵,我找她的不爽?看来是宋清澜说的吧?”
“不然呢?若非你推了清澜,宋家的保镖怎么会呢手?一切是你自找的。”
不管是那些护士的闲言碎语刺激到,还是宋清澜伤害了悠悠,
此刻,一向逆来顺受的宋凝玥,褪去了软弱,挺直了脊梁。
她眼神犀利地与顾砚辞对视,大声吼出了心底的话:
“顾砚辞,你是不是没有心?!”
“悠悠是你亲生的,她被绑架带走,你一无所知;如今又被宋清澜的保镖强行抓走,弄得遍体鳞伤,你却毫不犹豫相信宋清澜!”
“顾砚辞,他们说得没错,你根本没资格做悠悠的父亲。”
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宋凝玥眸中寒意却丝毫未减。
四目相对,顾砚辞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那些没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这些年,宋凝玥总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让他几乎遗忘,她并非柔弱无助的藤蔓,而是一朵野性十足的玫瑰花,坚韧不拔。
多年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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