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亲了一下，很快离开。
“嗯？”
上扬的尾音不难听出，他似乎心情很好。
调戏她心情很好。
楚清悠不甘示弱，十指抓住他的肩，抬起头狠狠反咬回去。
这一下给宋云越逮着了空子，反守为攻把她压回枕头上，加深她主动凑上来的咬吻。
骨节分明的五指陷入她如丝柔滑的发间，唇舌间暧昧纠缠，一时难舍难分。
长吻结束，宋云越奇迹般地放过了她，指腹摩挲少女被亲得红肿糜艳的嘴唇。
“你说吧，不逗你了。”
楚清悠不吝啬地赏他白眼，指纹解锁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只看了一眼那串电话号码，关掉。
“他叫曹雨华，我的高中同学，不是男朋友，他以前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了，阔少爷一个。”
楚清悠就读的高中是帝都四中，学校那么多人，总有些奇葩的存在。
宋云越：“那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原来是那混小子，他说怎如此耳熟，死性不改。
“应该又是真心话大冒险吧，我已经接过好几个玩游戏对我表白的电话了，无趣得很。”
曹雨华不止一次打电话骚扰自己，让她做他女朋友什么的，骂了一句“癞蛤蟆”就挂了。
拉黑了也能换别的号码再骚扰，烦得很，不懂他如何摸来自己新手机号的。
以前骂他“癞蛤蟆”，现在骂他“丑陋的癞蛤蟆”。
楚清悠是真的累了，宋云越没折磨她，关了电脑合了落地窗的门。
确保门关严实了，他这才掏出火机打火，点了一支女士烟。
浅浅咬着烟蒂，黑暗中指尖的猩红明灭，云雾翻涌，缭绕口唇。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那语气显然他是个惯犯。
应该是造谣。
反正白氏财阀的信息他了解得差不多了……
宋云越手机翻找，拨通一串电话号码过去，“老二，老秦睡了没。”
手机先是一顿炸裂的DJ音乐欲耳震聋，接下来才是江遇拨高音量的嗓门。
【睡毛线，老秦就是个夜猫子！对他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哪呢声音这么吵？”
宋云越音量调至最小，看了看床上的人，想起玻璃的隔音效果不错，不过并没有回调音量。
江遇：【老陈的私人KTV房，不止老秦呢，还有咱的宋大律师！你要来么？】
他这么说，宋云越知道都有谁了，京圈那群有权有势的朋友。
“免了，你们几个五音不全的每去一次我耳朵就遭罪一次，现在先别唱了，收拾一下，叫上老秦一起，带几个帮派的人去半醒酒吧。”
【干什么去？】
宋云越眯着狐狸眸，摁灭烟头才进的卧室，关严落地窗，“老本行，收拾人。”
——
酒吧附近。
临近深夜十一时许，此时此刻的帝都仍然喧闹无比、人潮涌动。
一条毫不起眼的街道边，聚拢着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但其中有两人的气质却与那些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截然不同，反倒显得文质彬彬，衣着打扮也颇具高雅品味。
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被临时抓过来的秦漾显然还沉浸在歌瘾中无法自拔，手握一块石头，正“啊—啊—啊～”地高声练嗓。
一旁的江遇苦不堪言地紧捂耳朵，刷手机难以安心，抱怨道：“老秦别唱了，太难听了。”
堪比手扶式拖拉机还要难听，就像是它的发动机卡了一口浓痰一样，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
听到这话，秦漾不服气：“说谁呢江大公子，大哥不说二哥，你那唱功也好不到哪去！”
“说你呢，能不能学学星以。”
“老以是实力影帝，唱跳rap技能不点满怎么吸粉？”
江遇摘下耳机，比了个大中指揍了他一拳。
也就是这时，一辆川崎H2停在两人面前，引擎轰鸣戛然而止，他们一并看过去。
只见那人长腿踩下地面，摘下头盔。
侧脸风雅清贵，在这黑夜中有些失真。
黑衬衣黑裤，单侧银制耳钉，穿搭显瘦，满满叛逆。
不良少年装扮的男人凤眸瞥来，眼神极度嫌弃，就连他耳垂上的星芒耳钻也晃了晃，“干嘛你们，抱在一起，同吗？”
“绝对不是！”扭打一起的二人连忙分开，整理上衣。
停好了车，头盔让江遇拿，宋云越习惯性打火机点烟，叼在嘴里呼出烟雾，招呼几人。
空气里有清甜的花香，江遇瞧到他抽的又是国外女士烟。
他抽烟随心所欲，tຊ不管是味道大的还是后劲强的，危不危害身体，只要宋云越喜欢，想怎样就怎样。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只抽女士烟，淡淡的香味比他以前抽的那些要好闻得多，味道小。
并且吸烟的次数逐渐减少，以前他能一天好几盒，现在一天最多吸个两三根，或者不抽。
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霓虹交错的酒吧里，一束光可以射映虚荣和空虚。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处处弥漫醉人的微醺，穷奢极欲。
宋云越绕过人多的地方，去了4032房间。
这个包间里大多是小年轻，男男女女都有，线条卡座上，曹雨华搂着一名陪酒女又亲又摸。
不止他一人这般，还有另外几个富家公子和小姐同样沉迷这种快感，酒杯碰撞，口哨不断。
气氛正浓郁上头时候，包间的门被一把拧开。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
这熟悉的话，曹雨华等人以为是警察来扫黄了，连忙抛下怀里的美人，个个尖叫着抱头蹲下，活像偷了东西被当场抓包的贼。
高奢酒吧的包间隔音效果非同一般，即便他们喊破了嗓子，外边的也听不到一分一毫，况且外面的世界比他们更疯狂。
宋云越指尖夹着烟蒂，单手插兜，懒懒俯视蹲下的一群人，笑着开腔，“曹雨华？”
被叫到名的曹雨华壮着胆抬头，他左边的公子哥儿倒是先一步说话了。
“你们是什么人？乱闯私人包间，小心我告你们！”
谁家警察扫黄抽烟的？
穿得跟黑社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