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在员工的催促下，秦陌森携着一身落寞的离开。
南城夜幕十分繁华，在路边的霓虹灯和车尾灯交替，街道如同星河般璀璨。
秦陌森在外边已经有了独栋别墅，在南航大学附近。
不回家，他就会经常来这边。
他洗漱完，来到房间，开了个小台灯开始看和林氏集团合作项目。
这一忙，就忙到了清早。
林氏集团，13楼办公室。
秦陌森推们而入，在林禾宁诧异的目光下，将昨夜赶完的项目书交到她面前。
他动作行云流水，林禾宁半天没过神来：“这是什么？”
“你可以自己看看。”秦陌森淡然开口。
林禾宁狐疑的拿过他丢过来的文件，翻开，上面是一份全面而完美的项目书。
不再需要她的任何帮忙，只需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合作就可以完美结束。
从震惊中回了回神，林禾宁抬头看向面前的秦陌森：“你……”
他敛眉，表情似乎无懈可击：“这样你也好应付林伯父。”
林禾宁喉头堵住，好半天才蹦出两个字来：“谢谢。”
秦陌森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坐下来，准备走。
林禾宁又问他：“工作上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秦陌森总是会因为林禾宁服软，他摇了摇头，沉声劝解：“我知道你以后想要治病救人，对商业没有兴趣，好好跟林伯父谈谈，也许会更好。”
林禾宁有些退却：“我不敢说。”
秦陌森盯着她闪烁的眉睫，嗓音清冽：“那好，我去帮你说说看。”
少女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真的？”
秦陌森心动难抑，只能吞咽口水缓解：“嗯。”
答应林禾宁的事情，他一向会做到。
这一季的暑假，两人几乎都是在工作中度过。
秦陌森找了个合适的契机跟林父聊了许多，都是为了林禾宁着想，林父最后还是没有强求。
新学期开始后，林禾宁和秦陌森还是保持着联系，就像是朋友。
她现在渐渐发现自己和秦陌森相处也不再尴尬。
空闲时间，她还是会因为周嘉衍常去南航，也会遇见秦陌森。
南航的树林小道很多，林禾宁也说不出为什么那么巧，他们总是会相遇。
他们彼此朝着对方走来，秦陌森面色温和，主动问她：“你是来找周嘉衍的？”
林禾宁点了点头，语气自然：“嗯，我们说好了今天下课后要一起出去约会。”
她和周嘉衍也在一起也快一年多了，早就过去了试用期的阶段，正式恋爱。
不得不说，周嘉衍是个优秀的男朋友，她庆幸也珍惜他。
秦陌森定定的看着她，勾了下唇：“好，路上小心。”
他仿佛已经学会了如何完美掩饰自己的失落，语气中找不出变化。
也正因为如此，林禾宁对他没再抵触，带着几分笑容的点头。
两人如往常般寒暄了几句，秦陌森忽然问了一句：“林禾宁，我们现在算朋友关系吗？”
林禾宁一愣。
朋友……
她还从未想过以这样的关系与秦陌森之间做定论。
见她没回，秦陌森不禁低声一笑，里面掩藏苦涩：“还是说，我现在连做你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禾宁连连反驳。
其实现在相处的方式的确和朋友差不多，彼此见面会打招呼。
反正他们对彼此也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当做是世交家的朋友，并无不可。
心里得到这个结论，林禾宁也没了压力，笑应道：“当然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