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嘉泽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她心软了,便将心稳稳地放了回去。用回了平常的语气:“你这一闹啊,真是翻天覆地,整个家属院都被你搅得不得安生。好在你醒了,这场闹剧也能停止了。”段满枝却讽刺地勾起了嘴角。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心中竟生出了浓厚的陌生感。怎么会有人淡漠到这个地步?她死里逃生,和这个世界不惜用生命来反抗的决心,在隋嘉泽口中,居然成了一场闹剧。
小说详情隋嘉泽从没一次觉得。
段满枝说话会这么让他舒心。
隋嘉泽眼底闪过一丝自得,才刻意说道:“段萧,这可不是我要进去,而是满枝要我进去。”
他还加重了那个“要”字。
段萧脸色难看了几分,可还是不甘地让出了位置。
隋嘉泽缓了缓情绪,便急切地推开了门,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段满枝,直接愣住了。
算上段满枝失踪的那三天,他们只是十一天未见而已。
段满枝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她虚弱地依靠在病床上,不合身的病号服衬着她的身体更显瘦弱。
而面无血色的脸,更像是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隋嘉泽从未见过这般的她,瞬间心就被揪住了,脚步踟蹰着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
从阎王手中捡回一条命的段满枝,此刻再见隋嘉泽,竟是奇异的平静。
算上上辈子,她一共算是在隋嘉泽手里死上两回了。
也该知道疼了。
段满枝目光一点一点地略过隋嘉泽的脸。
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巴,一一看过去,就像是最后再做一次告别。
隋嘉泽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面对段满枝如此平静的眼神,他莫名有些慌张。
于是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段满枝还没说话,旁边的段母便没好气地说:“枝枝刚醒,要禁食。你要是不懂,就别瞎说。”
隋嘉泽一愣,尴尬地看向段满枝,原以为她会如从前一般,迫不及待地为自己开脱。
可如今的段满枝,却只是淡然地看着自己,除此之外,再无动作。
隋嘉泽压下心底淡淡的不悦,默念着。
段满枝才刚醒来,怕是还没反应过来。
念了几遍后,隋嘉泽才将胸膛处的闷气咽了回去,重又心平气和地看向段满枝。
“那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转进部队医院去?那边离我上班近,我也方便照顾你。”
此话一出。
段满枝的眼底终于有了丝波动。
隋嘉泽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她心软了,便将心稳稳地放了回去。
用回了平常的语气:“你这一闹啊,真是翻天覆地,整个家属院都被你搅得不得安生。好在你醒了,这场闹剧也能停止了。”
段满枝却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心中竟生出了浓厚的陌生感。
怎么会有人淡漠到这个地步?
她死里逃生,和这个世界不惜用生命来反抗的决心,在隋嘉泽口中,居然成了一场闹剧。
段满枝闭了闭眼,终是挣扎着说了两人再见后的第一句话。
“吴夏进监狱了吗?”
干哑的声音一出,整个病房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段满枝瞬间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所有人,激动地问道:“吴夏没进监狱?她怎么可能没进监狱?”
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了隋嘉泽,直接质问道:“是不是你又使了什么手段保住了她!”
隋嘉泽一愣,觉得段满枝莫名其妙。
便冷下声音说道:“我本不想在你没养好身体前说这事,怕你心里不舒服。谁知你自己偏要提起这事来,那我倒要问了。”
“你当时为何要污蔑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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