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喝不完，现在资源那么少，别浪费了不是。”张翠雨说着就往外走。
“我以前有个媳妇儿，因为我的原因她死在了敌军手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陈斯年突然出声，时隔几年，第一次提起这件事，神色痛楚。
“我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续弦了，我对不起她，得赎罪。”
孟言栀走了这么几年，常常来陈斯年的梦里找他，若不是因为这个，陈斯年恐怕还真没勇气继续活下去。
可他有时候也想，孟言栀是还没入轮回吗，是不是自己耽误了她。
张翠雨都走到门口了，抬脚出门的动作一顿。
她知道，陈斯年没明说，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面子，陈斯年知道自己对他有意思，特意和她说的呢。
陈斯年平常不怎么说话，这倒是张翠雨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村里人都知道陈斯年以前当过兵，据说战绩也还挺好的，上面还特意嘱咐队长要多照顾一点，就是没一个人认识他，陈斯年也不怎么走动。
如此循环往复，话多的话更多，话少的更少。
张翠雨能理解，本身也不是什么不爽快的人，既然陈斯年都这么说了，她也是识相。5
本来村里追张翠雨的人就不少，她也就是看上陈斯年长得比他们都俊，要说特别喜欢也谈不上，这会儿被他这么暗示了，自然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行，我知道了，这鸡汤我真给你吃的，别浪费，我好不容易炖的呢。”
陈斯年埋头继续修锄头：“好。”
张翠雨走了好一会儿，陈斯年才修好，他起身把锄头往地上跺了跺，感觉差不多了，才把东西放好，走到桌子旁，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鸡汤混杂着不少好肉。
好久吃不到这种好东西了，陈斯年把汤都喝了个干净。
张翠雨手艺着实一般，亏得是鸡肉本身鲜香。
在这之后，张翠雨就不常来找陈斯年了，就跟对待普通邻居似的，有什么好东西给李姨送一份，给陈斯年也送一份。
就这样安生了一段时间，村里的大队长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男人们就耕作，女人就在家里做编织，有物资了就和大家一起共享，日子也算过得贫穷又普通。
直到某天外面又出现了一声枪响。
“这是怎么了？这是又要打仗了？”
之前经历过，大家要么就是去当了兵要么就是在逃命，现在又想起，大家都人心惶惶。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又要打仗了！”一个村民从外面打听了消息，气喘吁吁地回来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怎么了？又有敌人来了？”
“什么，他们还不死心？”
“不是，不是，是我们要……！”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震惊。
但是无论如何，又要开始打仗了，以前敌人来的时候他们这里就是战场，现在他们这块小地方还是逃不掉。
“这叫什么事啊。”
大家都开始回去收拾东西逃命，陈斯年也跟着一起，他何止经历过战争，还参与过战争，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事。
一出门，看到张翠雨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
“你跟着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