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节攥的发白,颤声反问:“我威胁了你什么?”君玄夜面如冰霜,黑沉的瞳孔里满是猜忌。对峙间,曹公公焦急地走了进来,不知在君玄夜耳边说了句什么。只隐隐一句轻微的“孩子”落入庄荷溪耳中。君玄夜眉宇间冰霜褪去,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敷衍了庄荷溪一句。“也罢,我不与你争辩,你先休息吧。”接着匆匆转身离开。庄荷溪缓了又缓,忍着疼挪动脚步回禅房。
小说详情 君玄夜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庄荷溪愣了一瞬,心底一片死寂。
君玄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眸里掠过愧意。
“荷儿,刚刚我只是一时情急才会那么说。”
可越是情急之下说的话,越说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庄荷溪扶着腰,硬生生忍住疼:“不管你怎么想,夭折是这孩子的命,我无能为力。”
君玄夜胸腔里又涌上一股无名火:“不帮就不帮,你总提命做什么?”
“还是你想用这件事情威胁我?”
话如锐利匕首,狠狠划开庄荷溪心上的情蛊。
她指节攥的发白,颤声反问:“我威胁了你什么?”
君玄夜面如冰霜,黑沉的瞳孔里满是猜忌。
对峙间,曹公公焦急地走了进来,不知在君玄夜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隐隐一句轻微的“孩子”落入庄荷溪耳中。
君玄夜眉宇间冰霜褪去,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敷衍了庄荷溪一句。
“也罢,我不与你争辩,你先休息吧。”
接着匆匆转身离开。
庄荷溪缓了又缓,忍着疼挪动脚步回禅房。
没过多久,观门口传来一道尖锐的辱骂。
“一个装神弄鬼的破地方,也敢危言耸听咒哀家孙子,哀家今日非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庄荷溪身体一僵,连忙走出去看。
四目相对。
太后满脸嫌恶走进观里,身后跟着一大群带刀侍卫。
太后见到庄荷溪,直接破口大骂,完全没有圣上之母的端庄。
“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到处宣扬我儿子成为九五至尊是沾了你的光。”
“呸!也不看你什么货色,给哀家砸!”
身后的侍卫闻声而动。
霎时,叮铃哐啷的打砸声不断。
来上香的香客四处尖叫躲避,年幼的师弟纷纷上前阻拦劝说却被推倒在地。
太后趾高气扬,还在怒骂。
“敢咒大宣国的皇太子夭折,那今日哀家就替天行道,铲了你们这些腌臜玩意儿!”
庄荷溪耳边嗡嗡作响,心口疼的仿佛在滴血。
女娲观立观至今,一直以行善解困受万人敬仰朝拜,就算是最苦难的时候从没被人这样打砸过。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都住手!”庄荷溪红着眼呵止。
太后看着她,嗤笑唾骂:“庄荷溪,别忘了你这条贱命也是皇上救的。要是皇太子活不下来,哀家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庄荷溪心底的火气忍无可忍:“你若是再敢胡作非为,小心我掐诀算卦让你付出代价!”
太后被她眼里的狠决吓得止不住后退。
她顿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指着庄荷溪骂:“真是一个疯婆子,哀家懒得和你计较!”
说完又暗啐一声“给哀家等着”,才带着人下山。
哄闹散去,观内终于安静下来。
满地狼藉如针刺在庄荷溪心上。
她放缓声音哄师弟们:“我们先把来上香的客人送走,再收好东西,这几天关门,不接待香客了。”
年幼的师弟们含着泪点头照办:“是,师兄。”
观里规矩,男女一律只称师兄弟。
庄荷溪颔首,思绪重重关上大门,跪在女娲神像面前,虔诚叩首。
“女娲观养我长大,现在却还要因我备受误解和欺凌,是我惊扰了女娲娘娘。”
“弟子明白,天道循环,命格难改,若君玄夜执意要逆天改他孩子的命,弟子只能铤而走险,了却此桩劫难……”
她重重磕头,随即挺直背脊,端望女娲娘娘的双眸。
“他要以命换命,那就给他换个恶鬼投胎的孩子!”
音落,她燃香火,以手掐诀,在地上画八卦阵。
再拿出龟甲、铜钱,引亡魂渡新生。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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