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栗雯雯是什么感情，顾青淮还没想通。
可这个问题有了答案，他也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眼下还有着乌青。
跟着部队做了训练，他才来到叶子毓的屋门口。
这个时候天都还没有完全亮。
顾青淮知道距离叶子毓出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他就是想在这里等着。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想跟她说昨晚自己的想法。
叶子毓出门的时候，看到门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回过神认真一看，才知道是顾青淮。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此时眉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子毓……”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声音还是如昨晚一样的沙哑。
叶子毓愣了一下。
顾青淮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看见他这样，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叹了口气：“进来喝杯热水吧。”
话音一落，顾青淮就肉眼可见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好。”
叶子毓皱了皱眉，但话都说出口了，也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顾青淮跟着她进了屋。2
叶子毓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或许是屋内暖和，又或许是温水的缘故，顾青淮只觉得自己僵硬的四肢都慢慢回温了。
他正思考着要怎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叶子毓却先开了口。
“找我有事？”
态度依旧是疏离的。
顾青淮刚刚才逐渐回温的身体，好像瞬间又冷了下去。
他捧着搪瓷缸，也不觉得手心接触的缸壁暖和了。
叶子毓这一句话，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在此之前打好的所有腹稿。
见他沉默，叶子毓又开了口：“如果没事，那就离开吧，我很忙。”
说完，她就起身。
俨然一副赶人的样子。
顾青淮张了张嘴，可叶子毓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他只好放下搪瓷缸，跟了出去。
叶子毓直接去了食堂，用粮票买了两个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已经是这里最奢侈的存在了。
要不是她是科研人员，又有着叶父给她寄来的粮票，她还真不一定吃得上。
顾青淮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这样的场景，倒像是小时候上学，她跟在他后头的场景。
抛开这样的想法，叶子毓寻了自己最习惯的角落坐下。
没一会儿，顾青淮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跟她一样，他的面前，是两个白面馒头。
收回目光，叶子毓也没再管他，小口小口咬着手中的馒头。
“子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
“不要说什么怕我阻止你来这里，这不是理由！”
叶子毓头也没抬：“觉得我跟你不合适，不想过下去了。”
顾青淮手掌一紧，手中的馒头瞬间变了形。
喉结滚了滚，他才艰难道：“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叶子毓，当初是你说喜欢我，要跟我结婚，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要我了？”
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好似才积聚起足够的勇气。
“我是喜欢……”
“子毓同志！”
前方一个男声响起，打断了顾青淮接下来的话。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抬头看了过去。
就见一个男人笑着大跨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