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一哽，不知道怎么又刺激到他了。
垂在身下的手蜷了蜷，我问道：“你又不信我，又想和我在一起，你到底想干嘛？”
他抿着唇，摇着头，转身就想往外走。
银夜的动作有些突然，我甚至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银夜，别走，我害怕。”脑子里瞬间说出来了这句话。
从前和银夜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喜欢被他保护的感觉。
所以这句话几乎成为了我的口头禅。
看到虫的时候说怕，天黑了的时候说怕。
他也知道我是装的，也乐意哄着我。
但是时间长了，他不耐烦了，或许也是把我的害怕当真了。
所以会跟我说：“作为蛇后这般无用，怎堪大任。”
后来我就不说了。
知道说了也没用了。
不过现下我却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我再赌他会不会留下来。
银夜现在太过喜怒无常了。
我无法保证这次离开后，他什么时候会来。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就赌他对我还有没有感情，会不会继续利用这段感情来完成他的目的。
蛇尾在地上摩挲着。
我赌对了！
他重新走了回来，将我拥在怀里，用极轻柔的方式抱住我。
然后在我耳边轻语：“别怕，我在。”
我感觉身子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动。
“坐会，陪陪我。”我继续说道。
我没有再提和他在一起的事，反而是像一个沉迷与爱情的雌性一样，吃着醋。
“你是不是又打算去找白素了。”
“没有。”他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停了一下才继续道：“我知道她骗了我。”
“嗯？”我发出疑问，心中也猜测到了大概是什么了。
银夜自嘲一下：“直到来了狐族，他们的狐医告诉我，我无法怀孕时，我才知道你从来没骗我。”
我叹了口气，表现得有些难过：“要是你早相信，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最后竟然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种话，不应该只对我说，还要对蛇族所有因你而死的蛇说。
只是现下，这种话我不能说出口。
“我不怪你，只是……我没想到白素跑了之后，还能被你抓住。”我有意试探。
“嗯。”银夜到底也不是个蠢的，只是应了句后便没有说话。
但马上，他又想发现了什么好事情一样，有些开心的笑了出来。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急着问。
看着我没有他所想的反应，他等了一会也有些不耐了。
他问：“你就不好奇我在想什么吗？”
“那你会告诉我吗？”我问道。
但可能是出于本能，我总觉得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
“自然是要告诉你的。”他朝我凑近了几分。
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我皱了皱眉，不过又马上恢复了。
银夜轻轻开口：“现在的我，可以生孩子，我的病治好了。”
我一愣，但是也没有太惊讶。
之前他的本来就要快好了，只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耽误了进程。
现在有医师帮他治好了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恭喜。”我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
银夜的眼睛亮了亮，然后一把将我抱住：“也恭喜你。”
“马上我们就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