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感觉,池墨尘好像视力恢复了,但看起来又不太像,我自己都不能确定。”顾凝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她坐直身子,把抱枕抱在怀里,“他能看见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宋时染的脑海中闪过某个场景。她昨天换衣服的时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看了好一会儿。反正池墨尘还在床上躺着,他就算过来也看不见,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宋时染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月份还小,不太明显。
小说详情 顾凝一脸茫然,她眨了眨眼。
“什么怎么回事?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上次被他堵住了,拆穿了谎言嘛!”
说话间,顾凝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宋时染对视。
这反应可不太对劲!
不过既然顾凝不想说,宋时染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没再追问。
她自己的事都还焦头烂额呢!
“凝凝,池墨尘好像怀疑到我头上了,刚才一直在试探我。唉,也怪我,自己露出了破绽,真是给人家送人头!”
要不是点咖啡的时候一时不察,池墨尘兴许还不会点曲奇饼干。
顾凝听了宋时染的话,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我的天啊!那也太惊险了!我就说池墨尘这混蛋很有心机吧?你瞧瞧,他让你吃有杏仁粉的饼干,这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啊!”
宋时染杏仁过敏,顾凝是高二的时候知道的。
她转学过来,很难融入新环境,班上的同学又喜欢搞小帮派。
那时宋时染就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主动关心顾凝,还和顾凝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顾凝经常和宋时染分享一些小零食,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吃到了杏仁巧克力时,才知道宋时染有这毛病的。
那次严重到宋时染全身起了疹子,呼吸困难,幸好及时去了校医室。
所以今天听说宋时染吃了杏仁,顾凝都快吓死了。
宋时染却说:“也不能怪他,他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试探,并没有把我和阡陌完全联系在一起。”
毕竟池墨尘所认识的宋时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才华来。
充其量,也就是个称职的秘书,仅此而已。
顾凝却给了宋时染一个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那混蛋说话呢?幸好你机灵,不然再多吃几块饼干,岂不是要丢掉小命?”
看着闺蜜激动的模样,宋时染却笑了。
她倾过身子抱住顾凝,“好了好了,不气了啊!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要不是因为顾虑肚子里的宝宝,不敢随便吃抗过敏药,她也不用这么遭罪。
顾凝气消了一些,却还在吐槽池墨尘。
“哼,得亏你没事,否则我就去找他拼命!我看啊,你还是抓紧离婚吧,珍爱生命,远离狗男人。”
提到离婚,宋时染却轻蹙眉头。
“我最近总感觉,池墨尘好像视力恢复了,但看起来又不太像,我自己都不能确定。”
顾凝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
她坐直身子,把抱枕抱在怀里,“他能看见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宋时染的脑海中闪过某个场景。
她昨天换衣服的时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看了好一会儿。
反正池墨尘还在床上躺着,他就算过来也看不见,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宋时染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月份还小,不太明显。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衣裤,在镜前换着各种角度照镜子。
转过头,却发现池墨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衣帽间的门口。
男人那深邃的眼底,仿佛带着某种簇动的火苗,这眼神宋时染太熟悉了!
每每池墨尘动情的时候,就……
虽说男人晨起时都会有生理反应,但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不该是因为看见她而狼变啊!
就在宋时染惊愕的时候,池墨尘却说:“宋时染,你在里面吗?”
这……
如果他看得见,应该就不会有此一问了吧?
这件事情让宋时染纠结了很久,也不确定现在池墨尘的视力究竟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顾凝在一旁等了半天,便推了宋时染一把。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那混蛋做过什么,让你觉得他视力恢复了?”
宋时染笑了笑,“兴许是我想多了吧!不聊他了,我们晚上吃什么?”
其实宋时染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可笑的。
池墨尘毕竟掌管着一家跨国公司,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公事等着他去处理。
视力受损自然是处处都不方便,如果恢复了,他有什么理由继续装瞎子呢?
顾凝拿起手机,十分民主地征求宋时染的意见。
“你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在家的话……呵呵,我这水平你知道的,只会煮泡面,不然就叫外卖吧!”
宋时染往沙发上一靠。
“懒得动弹了,外卖吧!吃什么都行,你来定。”
她只想在这里好好休息,不然回家面对池墨尘,又是精神紧绷的状态。
这男人洞察力太吓人了,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
事实证明,宋时染的担心是对的。
池墨尘不但观察力很敏锐,还很沉得住气。
宋时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池墨尘洗过澡,正靠在床头听着有声小说。
“逛到商场打烊才回来?你倒是好兴致。”
听起来很寻常的一句话,却让宋时染心头警铃大作。
这货绝对不是喜欢跟人闲聊的性子,这样的开场白,只怕后面波涛暗涌。
宋时染不动声色地应道:“很久没见了,女孩子聊起来就没完,顺便看了场电影,就回来晚了。”
池墨尘退出app,卧室里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你今天去电视台了?”
宋时染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这货会知道?!
她迅速复盘,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池墨尘却因为宋时染的沉默而沉下了脸,“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还是说,你还没编好一个能糊弄过去的借口?”
这兴师问罪的口吻,让宋时染很不爽。
她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去了哪里不需要跟你报备吧?我难道就没有人身自由吗?”
“怎么,池总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个变态的癖好,喜欢跟踪人了?”
池墨尘当惯了上位者,习惯别人对他言听计从。
无奈宋时染一身反骨,现在又对他少了爱情的滤镜,分分钟都喜欢跟他叫板。
这剑拔弩张的阵势,让男人的脸庞逐渐布满阴鸷。
“宋时染,说句真话这么难吗?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又何必逃避问题?”
这么一句话,就等同于给宋时染的行为盖棺定论了。
宋时染一口气堵在胸口。
“你都认定我有问题了,又何必问?难道我不在你身边,就是背着你乱搞吗?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池墨尘剑眉挑起。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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