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想进宫吗?还不是当初嬷嬷问她有什么才艺,脑子一抽答了句会踢毽子,就被陛下翻了牌。她青春正好,风华正茂,妥妥的靓丽美少女成了运动健儿,她的苦找谁哭去?况且,她愿意陪陛下玩,还是陛下赚了呐。现在陛下伤着了,全都来责怪她,不就是觉得她要失宠了吗?罢了,还是等风头过去了再说。“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本宫罚你抄写阿弥陀经十遍,抄完交给本宫。”苏皇后轻抚手腕佛珠说道。
小说详情 “小颜爱卿,所思所想分外奇妙,不愧是我大昭的年轻儿郎。”端景帝咬牙切齿道,声音如同从喉间挤压出似的,“但朝会毕竟是朝会,正事为重。”
颜芩有梯子就往下爬,弯腰拜谢:“是,陛下。”
【就你们这些老学究咬文嚼字讨论的那些个正事,猪来了也得打瞌睡好不好。】颜芩面上带着合体的微笑,内心一直不停的念叨。
【对对对,尤其是那个姓肖的,一封奏章一千字,九百五十个字都是在跟老皇帝拍马屁,歌功颂德,溜须拍马,全是废话。】系统在旁附和。
“姓肖?国子监那位祭酒肖昌河?我爹的死对头?”
【是的,把老颜迅疾不及掩耳之势踢出朝堂,肖老头居功至伟,就是他偷偷跟林道安告密,说老颜要弹劾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万秉安。
万老头为了自保,先下手为强,投靠了林道安,给他送了两位美妾,哦,林道安最近盛宠闻臭脚的那位妾就是万老头送的。】
【他们咋心眼子这么毒呢?口蜜腹剑,卑鄙无耻,沆瀣一气,拜他们所赐,把老颜搞下去了,要不然这时候我还在怡红院听曲嘞!啊!又是想念月娘的一天!】
两个人一唱一和,话题已经不知道偏到何处去了。
林道安目光沉沉,鼻孔冒着粗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要把颜芩碎尸万段。
他喜欢闻臭脚这事她提起多少次呢?这事就不能过去呢?
颜芩绝对是蓄意报复,公报私仇。
肖昌河和万秉安背后一凉,战战兢兢的听完颜芩的碎碎念,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没爆出他们二人什么猛料就好。
他们没有陛下和左相那么强大的内心,能够平静的接受所有异样的目光。
如果能够不用当众社死,那不社死最好。
不过,颜芩玩得这么花的吗?谁家好姑娘去青楼找花魁听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老颜逼出朝堂呢?
虽然他嘴贱了些,脾气执拗了些,脑子坏了些,心眼子黑了些,那也是正常人啊!
不像颜芩,张嘴创飞所有人,不张嘴创死所有人。
“好啦,你回列吧!”端景帝无奈的摆摆手,屁股挪了挪位置,“大家继续讨论先前西南边关的事情。”
首先他的腰真的很疼,而且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颜芩先前所说的小便失禁四个字,他膀胱一紧,有点尿意了。
漫长的朝会结束,不等大臣们拜礼,端景帝扶着腰,夹着腿往殿后冲去。
颜芩看到唐太文转身朝她走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脚底抹油跑路,但无处可逃。
“嗨,早上好啊!唐大人!真巧,能在这遇见您,真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缘分!”颜芩露出最诚挚的微笑,等候着唐太文说出他的来意。
“......那你八辈子修的缘分有点多。”说着挑了挑眉,扫了眼殿内其他大臣,被他视线光顾的大臣齐齐侧头,避开对视。
这缘分他们可不要!
“安安静静的待在祠部,少惹是生非。”唐太文放下一句忠告转身离去。
别等到哪天把文武百官和陛下全给气出病来,大家一起吃席。
颜芩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道:【统子,你说唐太文这人是不是脑袋不好?我这么乖巧懂事的人,哪里惹是生非呢?】
【或许是昨天你没拜山头惹他不开心了吧!】
【那我今天要不要去拜拜?】
【随意。】
【那我不去了,免得说我工作时间摸鱼。】颜芩果断放弃上值第二天拜见上司。
有那功夫她多补会儿觉不香吗?反正她只要安分守己就好。
老颜说了,老皇帝会护着她的。
所以......她也是有后门的人。
朝会散了,各回各衙,各找各老大。
太极宫内,太医正在跟端景帝施针,细长的银针一根根扎在白花花的肉上,苏皇后候在一旁静静陪同,惠修仪跪在远处,小声啜泣着。
“王太医,陛下如何呢?”苏皇后关心的问道。
“陛下肝阳上亢,郁气停滞,腰腹气滞血瘀,需得平心静气,好好调养。”王太医不疾不徐的收针回话。
闻言,苏皇后余光瞥向惠修仪,沉声道:“哭什么哭?如果你是你胡闹,陛下会伤着吗?”
惠修仪委屈巴巴的绞着衣角,磕头告罪:“娘娘,臣妾知错了,请陛下、娘娘责罚。”
呵,这能怪她吗?飞来横祸啊!
陛下自己喜欢踢毽子,偷偷摸摸又不想别人发现,恰巧她脚上功夫一绝,入了陛下的眼,入宫一路飞升,成为九嫔之一。
她一无子,二无才tຊ,容貌普通,家境一般,在后宫佳丽三千面前算得了什么?
要得宠就得另辟蹊径,开拓一条全新的赛道。
好在,她赢了。
现在后宫那些个美人、才人、宝林们,谁不在关着门踢毽子,只求龙恩。
以为她想进宫吗?
还不是当初嬷嬷问她有什么才艺,脑子一抽答了句会踢毽子,就被陛下翻了牌。
她青春正好,风华正茂,妥妥的靓丽美少女成了运动健儿,她的苦找谁哭去?
况且,她愿意陪陛下玩,还是陛下赚了呐。
现在陛下伤着了,全都来责怪她,不就是觉得她要失宠了吗?
罢了,还是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本宫罚你抄写阿弥陀经十遍,抄完交给本宫。”苏皇后轻抚手腕佛珠说道。
“好啦,不怪惠修仪,是朕执意拉着她玩闹的。”端景帝适时开口维护自己心爱的小伙伴。
再说,他气成这样,皇后也得背锅,还有颜芩那个不省心的。
惠修仪表面感动得稀里哗啦,实际内心小人疯狂输出。
不怪她,那让皇后娘娘收回成命,免了她抄经责罚啊!
呸,光说不做,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陛下......”皇后正准备开口,就被小太监的禀报声打断。
“陛下,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贤妃娘娘在外求见。”
端景帝趴在床上,拉起一旁的被子,挥挥手:“不见,就说朕睡了。”
两个女人就已经够难了,还来?
“是。”小太监迅速转身退下。
太极宫外站着的一行人互相打着机封,李辰宇站在贤妃身旁,小声嘀咕着:“母妃,我想吃你做的银耳羹了。”
“你是猪吗?成天贪吃,好好跟着你太子大哥学习。”贤妃拍开李辰宇的手,翻了个白眼。
“好母妃,我是您最疼爱的小宇宇呀!”
“滚犊子,别顶着一张沧桑大汉脸卖萌,倒胃口。”贤妃退后一步,看见糟心儿子就来气,光长个头不长脑子,蠢得要命。
“对了,母妃您听说昨天母后把父皇按得那个了?”李辰宇俯首在贤妃耳边说悄悄话。
贤妃侧头疑惑:“那个是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呀!”李辰宇不好意思说得太露骨,指了指自己的命根子。
贤妃一惊:“陛下不能人道了?”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寂静,一群宫女,太监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贤妃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嘴,李辰宇手足无措的看向太子李辰逸和三弟李辰晗,希望他们两个出面擦屁股。
李辰逸轻咳两声,板着一张脸道:“贤妃娘娘不可胡言乱语,父皇身体好着哩。”
贤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信任:“对对对,陛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
李辰晗看了眼贤妃母子,简直不忍直视,果然,愚蠢是种病,会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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