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妹妹,我身上太脏了……”鱼南星吸吸鼻子,泪眼朦胧地问,“妹妹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采春姐姐来抱你!”七里街,一辆马车侧翻在街道上,得亏这条街上人少,要不然光是受到惊吓的马都要伤到不少人。一个锦衣男孩手里拿着一卷帛书抛上抛下,神情不屑,唇角露出张扬的笑。“喂,你再说一遍,你这功课是不是抄我的?”鱼白橘被对方的书童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脸紧紧贴着地面,上面沾满了泥土。
小说详情回去的时候,卷卷让老嬷嬷先附身到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上,这样就不用在外面东躲西藏,可以跟她一起进屋了。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林氏还有些惊讶,她让采春倒茶,从老二手里接过卷卷,给他使了个眼色。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聚会去了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卷卷想见的人见到了吗?
鱼确之点头,“是我记错日期了,聚会不是今天,我想着最近城里挺乱的,所以就带着卷卷带回来了。”
看来卷卷是见到人了,但是怎么看上去还是不开心呢,瞧这小嘴嘟的,都可以挂油壶了。
林氏捏了捏卷卷软软嫩嫩的小脸,眉眼带笑,温柔地问,“怎么了卷宝,跟哥哥出去玩不开心吗?”
卷卷扑在娘亲的怀里,伸手抱住了娘亲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娘亲~泥认不认识长公主呀?”
林氏微微一怔,温柔恬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意,“不认识,怎么了卷卷?”
卷卷忙摆了摆手,“没系没系~”
【娘亲不认识长公主,看来要想其他的办法了。】
【说起来,长公主真是太惨了,不仅在帮外室养孩子,体内还被下了毒,唉~】
【她自己好像也有一个女儿吧,要是她出了事那个女孩不就相当于一个人待在狼窝里了吗?】
卷卷自顾自地想着,没注意到林氏的表情变得很苍白。
其实,在未出阁前,她与长公主姜熙词是有些交往的。
只是后来姜熙词非要下嫁给当时已经没落了的白家,白家不仅没落,而且一大家子关系复杂,老太太又是山野出身,蛮横不讲理,家里妯娌都是好吃懒做的人,嫁过去肯定是要头疼的。
林氏和其他几个姐妹劝过她,但姜熙词没听,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几人因此闹得不欢而散。
直到后来姜熙词嫁去白家,请帖也没给她们姐妹几个递,婚后不仅整日不出门,更是与她们这几个姐妹彻底断了联系。
现在已经淡得没什么感情了,若不是卷卷提起,她都快忘记从前那段事了。
林氏早就觉得那个白岚峰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嘴滑舌的看着就不正经,别说是曾经的姐妹了,就算是看到不认识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林氏也是不忍心袖手旁观的。
只是两人已经断交数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带卷卷登门拜访,而且就依姜熙词那个恋爱脑,就算她说了对方也不会信的,反而还会觉得她在挑拨她们夫妻感情。
林氏眉间有些忧虑,轻轻叹了口气。
天色渐晚的时候,采樱进来放了个手炉,暖烘烘的。
“对了,白橘和南星还没回来吗?都快吃晚饭了。”
林氏叫住了采樱问道?
往日他们两个回来了之后都会先来绛云轩一趟再回自己院子里做功课,怎么今天都要吃饭了,他们两个还没回来。
林氏心中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让采樱去书院看一下,是被夫子留堂了还是怎么。
现在天黑得早,瞅着外面昏蒙蒙的天气,林氏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让后厨先把饭温着,等两个孩子回来了之后再吃。
大概半个钟头后,鱼南星一个人灰头土脸,满身挂彩地跑回来了。
“呜呜……娘亲,三哥在跟人打架,采樱姐姐浑身是血,呜呜呜……”
林氏一听,拿起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就出去了。
卷卷挥舞着小手扑腾着,“四锅锅,带窝去带窝去~”
“呜呜呜……妹妹,我身上太脏了……”
鱼南星吸吸鼻子,泪眼朦胧地问,“妹妹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采春姐姐来抱你!”
七里街,一辆马车侧翻在街道上,得亏这条街上人少,要不然光是受到惊吓的马都要伤到不少人。
一个锦衣男孩手里拿着一卷帛书抛上抛下,神情不屑,唇角露出张扬的笑。
“喂,你再说一遍,你这功课是不是抄我的?”
鱼白橘被对方的书童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脸紧紧贴着地面,上面沾满了泥土。
“谁抄你的功课了!那都是我自己做的!”
锦衣男孩冷笑,将手中的纸张撕碎,双手环臂。
“你能写出来这种文章?就算不是抄我的,也肯定是抄别人的,我要去举报你!让你参加不了院试!”
“我没抄!那些都是大哥教我做的!”
鱼白橘眼里满是怒气,拼命挣扎着。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今天夫子在上课时夸了他功课用心,又顺带批评了这个男孩的文章像流水账一样,而且一天一个字迹,然后……他就被这人缠上了。
鱼白橘被缠得没办法了,于是下车打算跟他谈谈,但是对方带了很多书童,直接下令让书童按住他,并且拿走了他的功课。
南星看到这一幕赶紧下马车,一头撞到了一个书童的肚子上,那书童吃痛,他才得以挣脱开来。
后面对方一直在纠缠他,然后娘亲身边的采樱姐姐来了,想要带他们回家,但是被对方的人打伤了。
鱼白橘趁乱让弟弟跑回去告诉母亲,自己则冲了上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鱼白橘死死瞪着他。
锦衣男孩嗤笑,目露嘲讽,“没怎么,就是要断你一只手罢了。”
他命令自己的书童,“上去把他的右手废了,你不是能写吗?没了手我看你拿什么写!”
几个书童对视一眼,踌躇不决。要是小打小闹他们也就上了,但是费人手这可是大事,而且对方还是有身份的人。
“少爷,这恐怕不妥……”
锦衣男孩嘴角弧度轻蔑,语气不善,“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我的那位“母亲”会给我摆平的,她可是长公主不是吗,这京城还有我惹不起的人?”
书童们最终还是走上前,拿起街边的石头颤颤巍巍地抬起。
“你可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听主人家的命令办事的,要怪就怪你惹到我们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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