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诗的院子里还栽了棵蓝花楹,听当地的婶婶说,蓝花楹花开时,大片大片挂在树梢,花瓣随风轻轻飘荡,如同下了场紫色的梦幻雨。温以诗裹紧身上的外套,面无表情咽下四枚止痛片,握紧肿胀的关节,祈祷着生命结束前,能有幸见上一次如此盛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疼的合不上眼是常态,吃不进任何东西,有时只是喝了口水就会引得胃部痛到痉挛,吐出一滩滩腥臭的血块。到后面,温以诗已经出不了门,只能蜷缩在床榻,
小说详情 温以诗的院子里还栽了棵蓝花楹,听当地的婶婶说,蓝花楹花开时,大片大片挂在树梢,花瓣随风轻轻飘荡,如同下了场紫色的梦幻雨。
温以诗裹紧身上的外套,面无表情咽下四枚止痛片,握紧肿胀的关节,祈祷着生命结束前,能有幸见上一次如此盛景。
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疼的合不上眼是常态,吃不进任何东西,有时只是喝了口水就会引得胃部痛到痉挛,吐出一滩滩腥臭的血块。
到后面,温以诗已经出不了门,只能蜷缩在床榻,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蓝花楹开花那天,天空久违的放了晴,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温以诗难得生了力气走出房门。
她抱着和温若薇的合照睡在院子的躺椅,身上盖了张薄薄的毛毯,有风吹落蓝花楹的花瓣,空中飘来清香,温以诗缓缓阖上了双眼。
这次,她真的同姐姐再相逢了。
林司珩找到院子时,温以诗早已没了气息。
花瓣铺在她的周围、身上,像极了沉睡的花仙子。
林司珩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抬手抚上温以诗的脸庞,替她盖紧了些被子,“晚安”。
林司珩将温以诗葬在了温若薇的墓旁,他想,这样,温以诗定是欢喜极了的。
温以诗的葬礼办的很小,温父依旧只是远远看着,温母哭成了泪人。
等到所有人离场,林司珩将墓前的花束一一摆正。
照片中的温以诗梨涡浅浅,漾出甜甜的笑容。
林司珩目光缱绻,回以微笑,手中的匕首却未曾有半分犹豫,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林司珩的泪珠和鲜血溅在洁白的玫瑰上,“诗诗,我才是最坏的人,所以,我拿命给你赔罪”。
……
“叮铃铃”
老旧的福利院内,下课铃响,年仅五岁的温以诗掐住稚嫩的脸颊,眼中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和不可置信。
“我重生了!”
16
温以诗望着教室里打闹的小伙伴,又掐了自己一把,直到手臂显出一个青紫的痕迹,她终于确定自己重生的事实。
可短暂的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担忧。
她望着远处摇曳的柳枝出了神,呆滞许久,才下定决心。
这一世,她要远离温家,远离前世发生的一切。
只有她不出现在温若薇的世界里,温若薇才能平安,才不会带去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课间游戏,温以诗被兴冲冲的同桌拉了进去,正是玩的开心时,院长妈妈带来了爆炸性消息。
温氏集团的总裁和夫人要来收养一个孩子。
身旁的孩子们都热开了花,只有温以诗默默低着头,思考躲在哪里好一点,要是能够偷偷看上一眼温若薇就好了。
趁着院长妈妈带着孩子们演习,温以诗举起她白净的小手,糯糯的声音里面夹杂些许急切,“院长,我想要上厕所”。
得到肯定回答后,温以诗一溜烟跑了。
福利院的仓库有个小窗,踩在踮脚能看到院中央的光景。
温以诗推开门,躲进了角落,顺了顺有些喘的呼吸。
直到窗外响起汽车声,还有整齐的鼓掌和欢迎声,温以诗把凳子拽过去,踮起脚努力寻找着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但温父宽阔的身躯将温若薇遮了个严严实实,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林司珩……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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