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明说着,挥了挥手叫人退下。陈冰言听着这一切,满目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顾逸明救她、对她好,都是因为爱她。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一直在骗我?”陈冰言挣扎着想要冲上前质问。顾逸明只是冷眼瞧着,让人将她带下去。陈冰言的嘶喊质问声音越来越远。顾逸明恍若未闻,自顾走到桌案前,从暗格中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是顾青雾的小像。他看着这张自己当年亲手画的画像,眼里情绪复杂。
小说详情与此同时,都尉府内。
陈冰言被锦衣卫束缚了手脚,押在一旁。
顾逸明厉声下令:“把她盯紧了,我要看看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从三年前那场刺杀之后,他就在暗中查探真相和背后指使之人。
未死的陈冰言自然成了唯一的突破口,这也是这些年他将她留下的原因。
锦衣卫梁宣应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那公主那边?”
“她与这件事无关,等一切过后,我会和她聊聊。”
顾逸明说着,挥了挥手叫人退下。
陈冰言听着这一切,满目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顾逸明救她、对她好,都是因为爱她。
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你一直在骗我?”陈冰言挣扎着想要冲上前质问。
顾逸明只是冷眼瞧着,让人将她带下去。
陈冰言的嘶喊质问声音越来越远。
顾逸明恍若未闻,自顾走到桌案前,从暗格中拿出一张纸。
上面赫然是顾青雾的小像。
他看着这张自己当年亲手画的画像,眼里情绪复杂。
那一年初见,自己对顾青雾一见钟情。
却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身份之故,让二人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等此事了了,他一定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顾青雾。
而此时的指挥府,一片寂静。
顾青雾看着画师低声请求:“您可否将这色彩画的更明艳些?”
画师有些为难,这画人像最忌重彩浓墨……
顾青雾也瞧出来了,轻声说:“不用太多,一点就好,我只是不想……”
只是不想这辈子最后留下来的东西也寡淡到晦暗无光。
画师应了下来。
一盏茶后,顾青雾拿着已完成的画像,手抚着上面的自己,眼中情绪复杂。
她画这画像是想留下来,证明自己曾活过。
可如今这画完成,却又不知该给谁保存。
送给顾逸明?他怕是根本不稀罕。
送给皇兄?他也不会要。
想到这儿,顾青雾心间漫着层层苦涩,默默将画像卷起。
院落内,风卷着海棠落叶沙沙作响。
顾青雾看着,还是想跟顾逸明道个别。
但是他不在……
她想着再等等,可是日落天黑,夜微凉,心渐冷。
突然,心里一阵阵阵绞痛,一股血腥气从喉间涌上来。
顾青雾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天上圆月高挂。
她看着,终恍悟自己和顾逸明不过一句‘月圆人不圆’。
顾青雾慢慢收回视线,走到桌案前,提笔留下了封信。
“此去一别,各生欢喜,愿君此后青霄直上,与陈冰言子孙满堂,白首不离。”
墨浸纸,终成书。
烛光微微,顾青雾细细瞧着,而后将它压在了镇纸下。
拿起画像和白瓷瓶,她出门上了马车。
车轮轧过青石板上的雪,吱吱作响。
顾青雾靠着摇晃的马车壁,手里紧紧握着那瓶药。
皇兄让她死,是为了顾逸明手中锦衣卫的权力。
可她从不想伤害他。
是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指挥府。
于是遣走玉泉后,她便让人在离城十里外的义庄备了口棺材。
那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去处。
顾青雾想着,眸间溢上抹苦。
这时,马车突然一个剧烈晃动,牵动了心口好不容易压下的绞痛。
一阵血气上涌,她闷咳出声:“咳!”
血从唇畔涌出,大片的红,顾青雾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
她忙用帕子将血擦去,随后塞进袖子里,不让人瞧见。
经此一遭,满身的力气渐渐逝去。
顾青雾疲累不已,只能合上眼,尽量减少动作保持体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公主,到了。”
顾青雾闻声用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强撑着起身下车。
义庄寂静无声,只有随风翻飞的白皤。
孤寂,破败。
顾青雾看着不禁自嘲。
又有谁能想到,这会是她的归宿,一生最后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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