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沉甸甸的难受得很,裴君牧也懒得再多问,只往外看了看天色,雾蒙蒙的,似是才天亮。他坐起身来:“更衣,该上朝了。”这话一出,留竹神色更为古怪了。“大人,今早你已去上过朝了,如今是黄昏,该用晚膳了。”霎时。裴君牧如遭雷击般,终于意识到那抹不对劲是从何而来。他低头一看,他喜好素白衣裳,可他此刻身上却是一身玄衣。脸色陡然铁青。裴君牧大步起来,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压下心中的阴郁。
小说详情将回信抽出。
视线一一浏览,裴君牧的眉头也一点点皱起。
看到最后,他的眉眼间浮上了一抹怒意来。
因为这分明是一封赤裸裸的挑衅书。
信中写:
十七岁的裴君牧,虽你已看不见这封回信,但我还是给你回,毕竟你给我写的信,我颇未不满。
我不知你为何要处处以沈听晚为重,她虽是位得体的妻子,却也不至这个地步。
况且现如今的沈听晚实在是叫人厌烦至极。
十七岁的裴君牧,你如今年岁太小,便以为你那短暂的欢喜能维系一生。
其实并非如此,人这一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心境。
等你到我这年岁,就该知道,男人事业为重,家中有良妻美妾,有后代承欢膝下,才是最好的。
我险些就能体会到这世人皆羡的人生。
可惜,竟全被你毁了。
你被二十五岁的沈听晚骗了,她为了一己私欲骗了你,让你改变了你自己的人生,这实在不妥。
但你放心,我如今来到这里,就会拨乱反正。
你尚未体会到的,我都会重新夺回来。
二十七岁的裴君牧于庆康三十二年七月初二留。
信上洋洋洒洒,字迹龙飞凤舞,彰显着写信之人的狂妄。
裴君牧眸色却一点点发紧,他攥紧了信纸。
简直不敢置信,这竟然会是另外一个他自己。
他到底是因何而变成如此狂妄自大,如此无耻?
裴君牧眸色冷凝,将手中的信撕个粉碎,更是将一开始写好的信放于烛火上烧尽。
待信燃烧殆尽,许久过后。
他铺纸磨墨,重新落笔,给另一个裴君牧致信。
落下最后一个字后。
他并未收起,就将信这么直白铺在桌案上,确保能让对方第一时间看得见。
随即。
似有所感,裴君牧脑中胀痛起来,他放下笔,身体摇晃了几下。
但他仍旧竭力忍耐,一路走出书房。
“留竹!!”
他唤来最亲近的侍卫,忍痛做了最后的交代,而后耳边嗡鸣一片,往前栽去,再没了意识。
“大人!”
……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一抹奇异的香味扑鼻,床上的男人眉头皱起,缓缓睁开了眼。
留竹当即上前来:“大人,您醒了?”
那人神色透着不耐,缓缓坐起来,他看了眼正在燃的熏香,不觉皱眉:“把香撤了,难闻。”
闻言。
留竹神色一愣:“这香是大人您要点的。”
裴君牧眉头登时皱得更紧了些。
他何时让人去点了这香?
脑袋沉甸甸的难受得很,裴君牧也懒得再多问,只往外看了看天色,雾蒙蒙的,似是才天亮。
他坐起身来:“更衣,该上朝了。”
这话一出,留竹神色更为古怪了。
“大人,今早你已去上过朝了,如今是黄昏,该用晚膳了。”
霎时。
裴君牧如遭雷击般,终于意识到那抹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他低头一看,他喜好素白衣裳,可他此刻身上却是一身玄衣。
脸色陡然铁青。
裴君牧大步起来,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压下心中的阴郁。
过了片刻。
他沉声开口下令:“备车,去沈府。”
然而话音落地。
留竹却未动,只问他:“大人,密令呢?”
“什么密令?”裴君牧眸色疑惑。
“大人你一刻钟前才下的令,说若您若是要做任何跟沈姑娘有关的决定,都需要对上密令才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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