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她能再得手,也不是什么杀招,只会让自己死得更难看。早知道,她刚才就不拼命替他遮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只消冲那几个男人使个眼色,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便是那人非要污蔑她是他的同伙,他们应该也不会信。就是这样一来,她只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陷入得更深。甚至会不知道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毕竟从来都是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小说详情 叶定宜确定男人已经走了。
方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万幸危险终于解除了,不然她刚才能戳中他的麻穴,也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之后他已经有了防备,她再想得手,可就难如登天了。
何况,就算她能再得手,也不是什么杀招,只会让自己死得更难看。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拼命替他遮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体面和尊严。
只消冲那几个男人使个眼色,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便是那人非要污蔑她是他的同伙,他们应该也不会信。
就是这样一来,她只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陷入得更深。
甚至会不知道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
毕竟从来都是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而她就算要死,也得是在让贱人们都血债血偿之后!
所以,算了吧。
人既已经走了,事情既已经过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定宜想到这里,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
然后,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次日起来。
叶定宜和白兰都一脸的萎靡。
好在昨儿那个管事妈妈没等叶定宜想法子着人去请她,自己先就来了,“已经给永宁侯夫人安排好了马车。”
“请去二门上车,即刻离开吧!”
叶定宜松了一口气。
还肯给她和白兰安排马车,没打算让她们走回去就好。
想也知道,侯府这会儿仍乱着,肯定没人会记得派车来接她们……
她忙谢了管事妈妈,“多谢长公主,也多谢妈妈了。”
“那请稍等片刻,我们主仆收拾一下便告辞。”
随即又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衣妆首饰,以免有遗漏。
还到床前仔细再看了一回,——主要是确定被褥间有没有血迹。
床上光盖的棉被就有三条,这点长公主府还是大气的,没有委屈她这个已经不算客人的客人。
也所以,昨晚才能把男子遮掩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破绽。
叶定宜当然不能九十九步都走完了,让最后一步亏在没注意到的血迹上了。
幸好屋里大亮后,她也没发现有任何血迹或是其他可疑的痕迹。
可见昨晚那人就算受了伤,应该也先处理过,或者自己有注意……
叶定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到门口和管事妈妈再次道了谢告了辞。
便由长公主府的仆妇送到二门外,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去的路。
侯府果然仍乱着。
孟元澈伤了脸断了腿,又痛又怕。
郭氏也是吓破了胆,还在回家的马车上,已经直喊胸口痛。
好不容易撑到到家,便昏沉沉的瘫在床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可家里能做主拿主意的孟少恒和叶定宜一个在宫里当差出不来,一个还在长公主府情况不明。
只剩下同样又慌又怕、乱作一团的孟少茵和孟少菱,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郭氏的贴身妈妈和丫鬟哭着催了几遍,“大小姐二小姐快打发人去请大夫啊。”
“旁的都可以容后再说,大夫总得先请来。”
“不然等哥儿的伤势加重了,太夫人的病情也加重了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姐妹俩才回过神来,忙忙打发了人去请大夫。
可惜接连请来的两个大夫都因孟元澈伤势过重,不敢下手,生怕回头治不好,给自家招来祸事。
然后很快借口自己本事有限,告辞离开了。
连带郭氏屋里也没去。
等孟少茵和孟少菱发了狠,要派人拿了孟少恒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时。
天又已经黑了,开始宵禁了。
以致昏昏沉沉的孟元澈和郭氏硬是一夜过去,都没能看上大夫。
还是天亮后,孟少恒出宫回了家。
立刻亲自打马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回来。
祖孙俩才终于得到了治疗。
孟少恒有多生气,可想而知。
对着孟少茵孟少菱和一众管事妈妈几乎是破口大骂,“一个两个大夫不行,就多请几个,总有行的。”
“不然就许以重金言语威压,恩威并施,怎么能真让大夫走了?”
“再不然,就想方设法尽快递消息进宫给我,我来想办法请太医啊!”
“却一个比一个蠢,生生把澈儿和太夫人耽误到现在,让他们痛苦到现在。”
“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养你们这样一群废物到底有什么用!”
又当众打了孟元澈的奶娘和几个管事妈妈板子,“平日个个倚老卖老掐尖要强,生怕出不了风头,以为本侯不知道?”
“结果一遇事就变成缩头乌龟,变成锯嘴葫芦,生怕一个不慎会牵连到自己。”
“也不想想,主子好了你们当奴才的才能有好日子过。反之,主子不好了,最先遭殃的就是你们!”
打得一个个是皮开肉绽。
打得奉命围观的其他下人都是噤若寒蝉。
也打得整个侯府一时间乌云笼罩,似是才被狂风骤雨肆虐过一般。
叶定宜和白兰到家时,面对的就是这么个一片慌乱、人人自危的情况。
她却没先去看郭氏和孟元澈。
而是回自己院里梳洗一番,再换了一身家常衣裳。
才让白兰歇着,带着青书去了嘉禧居。
嘉禧居的气氛比其他地方更低沉压抑。
孟少恒坐在郭氏宴息处靠窗的榻上,一脸的铁青。
孟少茵和孟少菱则红肿着双眼,一副又害怕又委屈、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叶定宜上前屈膝冲孟少恒福了一福,“侯爷,我回来了。”
“我一回来就听说澈儿他、他……母亲也病倒了。没想到,长公主昨儿还是、还是下了狠手!”
“好歹母亲也是一品老诰命,澈儿也年少无知情有可原,怎么就忍心?”
“都怪我人微言轻,没能求动长公主,不然母亲和澈儿也不至于遭这个罪……”
话没说完,已是忍不住哭起来。
孟少恒吐了一口气,“不怪夫人,你也……”
却是才起了个头,已让孟少菱没好气打断了,“怎么不怪大嫂了?”
“娘和澈儿老的老,小的小,大嫂你就该无论如何都护好他们才是。”
“却弄得他们伤的伤,病的病,你反倒完好无损。你就是这样为人媳、为人母的吗!”
见识文学网 jian10.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015033号-5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