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被气笑了。
“江鹤臣，”我淡淡道，“你是不是有病？”
江鹤臣脑袋闪过几帧画面。
公司内，我顶着快要掉到鼻子处的青色眼袋拿着好不容易考到手的管理证去找他。
我开心地说，“鹤臣哥！我以后可以天天见到你了，我可以天天给你带早餐，给你做饭，陪你上下班……”
当时江鹤臣因为游戏输了，语气不好地对我说，“关馨月，你是不是有病？”
江鹤臣清楚的记得，我的唇角凝滞，眼里的欣喜烟消云散。
画面一转，又到了病房内，我拿着热乎的早餐站在他前面。
我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么辛苦。”
江鹤臣记得，当时的他也是这么问的。
“关馨月，”江鹤臣眼眸闪了几下，“你是不是有病？”
而那时，我呆愣在原地。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尊？”他又说道。
我没有回答我，静静地看着他。
……
回忆占据思绪，江鹤臣的手慢慢松下来。
我甩开他的手。
我的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我说道，“听清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以后请带上你的未婚妻离我远点。”
我一字一句说道，“越远越好。”
江鹤臣此时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
他解释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身后的关乔心怒吼道，“江鹤臣！你什么意思！”
我向后又退后一步，拉开与江鹤臣的距离，单手捂了捂耳朵。
“哦。”我冷冷道，“管我什么事。”
江鹤臣眼神幽深神色不明，“我，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我看出他是油盐不吃，不想和他再废话。
“听不懂人话。”我淡淡道，随后抬脚就要走。
江鹤臣下意识说道，“关馨月，别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别作？我脚步一顿，转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江鹤臣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想追上去。
没成想，一个陌生男人先他一步，江鹤臣看到我的眼神瞬间被点亮。
我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说说笑笑走了。
江鹤臣的眸光越深，一眼望不到底，手紧紧攥住。
另一边。
白羽野提着一个鞋盒，正好看到我脸色不善地往前走。
“姐姐。”白羽野轻声道，“怎么了？”
我看到了他，莫名就安下心来。
“没事，不小心看到踩到蟑螂了。”我漫不经心道。
白羽野往后看去，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看着他们身后有一个妆容精致但眼神令人不适的女人。
白羽野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真没事吗？”
我扯了扯嘴角，一把挽过他的胳膊。
“真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笃定道。
白羽野看我的表情确实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
我看到他手上的鞋盒，指着问道，“阿羽，这是什么？”
白羽野将鞋盒打开，里面是一双女士平底鞋。
他说道，“换上吧，我托人在外面买的，是新的。”
我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认真又温柔。
“谢谢。”我微笑道。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分明是干练风情的模样，一瞬间竟有种不自知的纯真烂漫，白羽野目光微微一顿。
“我替你换上吧。”他慢慢道。
我也不扭捏，径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