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怀是怀什么。
她伸手去拉傅以申：“你别在这闹，班长孩子今天满月……”
“苏眠，”傅以申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就问你一句，谁的？”
苏眠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班长的酒都醒了，赶紧拉住傅以申：“你疯了？你干什么？眠眠怀孕了还能是谁的？你这么问就过分了啊！”
苏眠扑倒在桌面上，酒瓶子碎了一地。
冯颖赶紧蹲下去扶她。
傅以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谁的？你说话！”
苏眠气笑了：“谁的有区别吗？绿帽子你还分深绿和浅绿啊？”
……
苏眠其实很想去外地旅游一圈再回来。
至少暂时离开这个糟心透顶的地方，不然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两兄弟逼得窒息。
但是大壮现在需要她的照顾，她哪儿都去不了。
到家的时候，她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已经多到数不清。
大多数都是沈箫的。
她不想接。
还有一些是班长的。
她提前走了，后面KTV里发生了什么，傅以申怎么解释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她都不知道。
班长打电话来要么是问细节要么是劝和，她也不想接。
冯颖只打了一个。
她想了一下，回了过去。
“阿颖？”
“眠眠，你到家了吗？”
“到了。”
“好，平安就好。”
“嗯，放心吧。”
“那我挂了。”
“再见。”
冯颖突然说：“眠眠。”
“嗯？”
“你真的也跟其他男人好了吗？”
“……”
“眠眠，既然决定离开，就别回头。”
“嗯。”
冯颖笑了：“班长他们昨晚都喝得烂醉，他一直在跟傅以申说，你是个乖女孩，肯定是别人陷害你的，让傅以申别犯傻，要是把你弄丢了，哪儿找这么好的老婆去。”
苏眠苦笑了一下：“阿颖，你失望吗？”
“我失望是什么？”
“我是个乖女孩，但这次，没人陷害我。”
冯颖想了想说，“其实我能懂你，如果哪一天我老公他破产了，我一定也毫不犹豫地拍拍屁股就走。人都是有所图的，你图的是感情，我图的是钱，没钱了我肯定会跑，所以我也理解你，傅以申给不了你感情的时候，你也跑。”
苏眠说：“我以为你还是会骂我傻，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我陪他吃苦，他现在飞黄腾达了我给小三让位置。”
“什么叫傻？”冯颖说：“为了别人的眼光逼着自己过不快乐的生活，那才叫傻。”
挂了电话，苏眠窝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人就像是一个发条玩偶。
每天都给自己把发条上得紧紧的，无时无刻都在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固然会有很多人被热闹吸引。
但她现在不想给自己上发条了，只想放在角落里落灰。
摆烂也有摆烂的好，至少自己舒服。
门铃响了。
苏眠这才想起，她在网上买了菜。
刚搬家过来，附近没有大型商超，最近买菜她都得靠网购。
她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外卖小哥又高又帅，还穿着一身西装。
双手都提着鼓鼓囊囊的超市购物袋，头上有一层微微的薄汗。
“你家的电梯坏了，”他说：“我走上来的。”
新楼盘，电梯三天两头的出问题。
苏眠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箫提着手里的袋子晃了晃：“我想吃你做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