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近皱眉道:“妈你帮我收一下怎么了,这么多年不都是你收的?”说完他便不理会母亲了,跟到父亲身后追问道:“爸,怎么了,那三十万出什么问题了吗?”陆父说什么都不可能将自己被抓进警局,差点被追究责任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面对陆近的追问越发心虚与不耐烦。陆母收拾着桌上的狼藉,见陆父这个模样,只犹豫一瞬便无情拆穿了他的伪装。“昕昕被警察救回来了,那家的父母要你爸还钱,你爸炒股赔光了,还了十五万回去,剩下十五万还得到处借,家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小说详情从期末考试开始,陆近的心情就一直在谷底爬不起来。
考前他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刷题复习,只求将期中考试时丢掉的脸面找补回来。
可是在考场里,监考老师勒令放下笔开始收卷时,陆近甚至连题都还没做完。
那一刻开始,他就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直到寒假正式开始,期末成绩公布,陆近落在谷底的心又擅自拿出了镐子,开始往下凿坑。
他考了全班倒数第一,甚至距离倒数第二都有小几十分的差距,当之无愧的反向断层第一。
陆近只能庆幸成绩到放假了才公布,他不用面对全班几十张嘲讽的面孔。
火箭班并非固定不变的,如果下学期开学的摸底考他依然考不出好成绩,掉出火箭班是必然的事情。
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堪。
又从班级群里同学的讨论中得知陆昕期末又考了年级第一,陆近气得都要升天了,连耻辱都来不及感受到,就憋着一口气要发愤图强。
可是他刚准备利用寒假好好恶补一番,就从补习班得知自己欠了学费,如果再不交的话,就无法给自己提供补习服务了。
虽然又是一桩丢脸的事情,但想到父亲今早已经跟踪母亲去找陆昕了,陆近还算心态平稳,对补习班客服说道:“可能是我爸忘记交了,我回家就让他交上。”
从上次父亲接到来自陆昕准婆家的电话开始,他们父子俩便就在筹备着怎么再把陆昕嫁出去。
直到偷听到母亲的电话,得知她要约陆昕出来见面后,总算找到了机会。
陆近对于法定结婚年龄一清二楚,可那又如何?
能为他这个哥哥换来如此重要的三十万,陆昕才算不辜负身为妹妹的使命。
姐妹生来就是为兄弟付出的。
他回到家,见父母都还没回来,又想到三十万彩礼已经到手,家里又阔绰了起来,便点了一份此前一直舍不得吃的昂贵外卖,等父母回家。
直到晚上,灰头土脸的陆父才回到家,身后跟着一言不发但气色比他好多了的陆母。
陆近没有注意到陆父的状态,开口便道:“爸,那三十万彩礼到手了吧,快给我五千,我要去交补习班的学费。”
这话直接戳到了陆父的软肋,他立马厉声道:“什么补习班,你天天就知道补习班!”
“那学费别交了,有个卵用!你自己又不是学不了!”
陆近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会是这个脾气,不由得转头看向母亲,才发现父母二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一向唯唯诺诺的母亲竟然沉下了表情,指着桌上自己没有收拾的外卖垃圾道:“儿子,你吃完外卖怎么不收拾一下?”
陆母本以为陆近不知情,结果刚才听他那两句话,好像他不仅知情,甚至还参与了计划。
参与了要将她女儿重新拉进泥沼的计划。
陆近皱眉道:“妈你帮我收一下怎么了,这么多年不都是你收的?”
说完他便不理会母亲了,跟到父亲身后追问道:“爸,怎么了,那三十万出什么问题了吗?”
陆父说什么都不可能将自己被抓进警局,差点被追究责任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面对陆近的追问越发心虚与不耐烦。
陆母收拾着桌上的狼藉,见陆父这个模样,只犹豫一瞬便无情拆穿了他的伪装。
“昕昕被警察救回来了,那家的父母要你爸还钱,你爸炒股赔光了,还了十五万回去,剩下十五万还得到处借,家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简短几句话,便将陆父的老底揭了个透彻。
陆近还呆呆地没反应过来,陆父便先他一步当场暴跳如雷:“你个傻逼婆娘给老子闭嘴!老子最近是给你脸了还!?”
以往每当陆父气成这样,陆母都会尽全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这次她虽然也什么话都没说,却无声地将外卖袋子往桌上一甩,转身又出了门。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暂时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出门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在小区里的长椅坐了下来。
她兀自坐了半天,拿出手机,笨拙地找到和陆昕的聊天界面,开始手写打字。
——昕昕,我不和你见面了,和你发消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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