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八宝夜明铠的萧越如松而立,冷峻刚毅的眉目带着未褪尽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而他身边站在个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眉如远黛,目含秋水,举手投足犹似风拂柳。宋芸婉怔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腿。晓春一脸担忧:“夫人……”这时,萧越视线扫了过来:“芸婉。”没等宋芸婉上前,就见他执起女子的手朝她走近:“这是烟儿,我的义妹。”烟儿低眉行了个礼:“烟儿见过嫂子。”宋芸婉错愕望着萧越,心尖涌起股不安。
小说详情京城,初冬。
日将暮,雨水从瓦檐滴落,枯叶飘零。
宋芸婉卧在榻上,连日的夜不能寐让她眉眼增添了抹憔悴。
“夫人!”
突然,丫鬟晓春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将军凯旋,已经回府了!”
宋芸婉目光一亮:“阿越……”
她站起身,可胸口的闷痛压的她踉跄几步,失手撞倒了桌上的药。
但宋芸婉也无暇顾及疼痛,只想快些见到久别一年的夫君萧越。
“晓春,快替我梳妆。”
一年前,身为骠骑将军的萧越奉旨领兵讨伐突厥,如今凯旋,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晓春突然敛去喜意,面露难色:“可将军他……还带回来一女子。”
宋芸婉笑容霎时一僵。
半晌,她垂下眼帘:“无妨,先更衣。”
一炷香后。
宋芸婉行至前厅,可还未见着萧越,便听到女子的笑声。
她呼吸滞了瞬,朝厅内望去。
身着八宝夜明铠的萧越如松而立,冷峻刚毅的眉目带着未褪尽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而他身边站在个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女子眉如远黛,目含秋水,举手投足犹似风拂柳。
宋芸婉怔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腿。
晓春一脸担忧:“夫人……”
这时,萧越视线扫了过来:“芸婉。”
没等宋芸婉上前,就见他执起女子的手朝她走近:“这是烟儿,我的义妹。”
烟儿低眉行了个礼:“烟儿见过嫂子。”
宋芸婉错愕望着萧越,心尖涌起股不安。
他在外征战,军营内都是男人,怎地突然带回来个义妹?
萧越似是没察觉宋芸婉询问的目光,反而朝烟儿道:“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他唤来丫鬟:“带烟儿去梨香苑。”
闻言,宋芸婉眸色一紧。
梨香苑,那可是侍妾住的院子!
碍于烟儿还在,她也没有多问。
待所有人离开后,宋芸婉才哑声开口:“既是义妹,为何要住梨香苑?”
萧越满不在乎:“不过随口说的,况且院子空着也是空着。”
说着,他抚上宋芸婉的脸颊,眉宇间闪过抹疼惜:“你清瘦多了。”
一股陌生幽香钻进宋芸婉鼻内,刺的她喉间发紧。
这味道,和烟儿身上的脂粉气一模一样。
若非两人有过更加亲昵的接触,萧越怎么会连手都沾上了……
宋芸婉敛去眼底落寞,轻轻靠在他怀内:“阿越,大夫说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越推开:“烟儿人生地不熟,我还是去看看她,免得拘束,你回房等我。”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芸婉愣住,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伴随着疼痛从心底漫延。
成婚七年,他从未推开过她。
他每次征战归来都要抱着自己很久,他说只有抱着她,才能真正感觉自己回家了。
可这一次,变了……
而萧越这一去,直至三更才回房。
黑暗中,宋芸婉只觉有双铁壁牢牢将自己揽入怀内。
听着枕边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她将之前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大夫说我内里虚耗,难以延年……”
宋芸婉顿了顿,想起萧越身上的脂粉味,呼吸发窒:“若我去了,你另寻一女子做续弦吧。”
“傻瓜,早在成亲前我就起过誓,此生只要你一人……”
萧越带着困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轻微的鼾声。
宋芸婉叹息一声,往他怀内靠拢。
就在她准备安睡时,萧越低哑的呢喃在她耳畔乍响。
“烟儿,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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