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夏的身体随着少女们的惊呼，逐渐僵硬起来。
而程识还在不嫌事大地越靠越近：“我都没注意，原来咱俩这么配啊。”
一瞬间，季倾夏的脸便红了个彻底。
“天！小姐姐脸红了！他对小姐姐说了什么？我也想听！”
“肯定是情侣之间的那码子事呗。”
季倾夏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拽着程识便落荒而逃。
程识吱吱地笑个不停，却顺从地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走到终于听不见那群女孩子的议论声后，季倾夏才长叹了一口气。
程识又绕到她面前，小声地说：“你生气了？”
季倾夏抬起头，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底那点别扭又被无形间放大。
“至于吗？我可没生气，只是我真的很饿，快点买完东西，回家吃饭啦！”
她说完，便逃似的推着拖车往前大步走去。
而被落在身后的程识，则出神地念叨着那个词：“回家？”
他眼前忽地一亮，没再犹豫，直接跟了上去。
“好啊，随便买点啥。”
“我们回家。”
季倾夏敏锐地感知到程识身上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可实在看不出来。
她也就不再观察，推着一箱子零食就要去结账。
可结账的地方突然排起了长条。
季倾夏站在路口，一时间不知该排哪条队。
就在这时，她和柯衡对上了视线。
柯衡手里只提了一个孤零零的袋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可他的眼底却是清晰可见的晦暗。
季倾夏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老老实实跟在最近的队伍后面。
程识没瞧见柯衡，忽地开口说道：“我想喝酸奶，你等我会。”
季倾夏刚想出声挽留，他便大步走向了冷藏区。
她迅速转身背对柯衡，心里不住地默念：“别来我这，别来我这。”
可从容不迫的脚步声还是到了她的身后。
季倾夏都不敢回头，心脏跳得失去了规律。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可以一起来逛超市？”
柯衡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
季倾夏紧紧地握住推车把手，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还是说，你早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
“柯衡！”
季倾夏猛地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强忍着怒气：“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那三年的钱，我早就一五一十地还给你了。”
柯衡眼底蔓延出不见底的郁色，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觉得还了那些钱，就能将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季倾夏的脸随着他的这句话，逐渐变得苍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柯衡，愣愣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柯衡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之大，让人无法挣开。
“这三年，tຊ你如何借着我的势，远离了你的家。又是如何死缠烂打地缠着我，渗入我的生活。现在一句还清了钱，就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季倾夏眼眶逐渐地红了，哑声道：“那你想怎样？”
柯衡忽地笑了，将她拉近自己。
“回到我身边，我允许你参与我的生活。”
“喂，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啊。”
一只手横插进来，死死地握住了柯衡的手。
柯衡侧过头去，只看见程识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