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云拿出还有大半的那罐递给汪金花。汪金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大儿媳这回这么懂事?周念云一脸坦荡,随便她看。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汪金花利索地把那罐子藏了起来,以后还可以给孙子冲点。这个思想在宋家一脉相承,西屋里许香闻到红糖水的味之后,婆婆又不在,也不装了。爬了起来,把那红糖水就往嘴里灌,二妞都哭不下去了,那哭声就卡在了喉咙里。这红糖真是好东西,刚喝进去,许香就觉得有力气多了。
小说详情 到家之后,宋依依就忙着做饭了。
大妞要喂猪,猪草是已经剁好的,拌的差不多了。毕竟这东西剁起来也危险。
家里的这种“固定资产”也不多,就两头猪,十二只鸡。
这猪还是因为宋竟松才抢的到的,抢手的很。
虽然这猪是养给公社的,但公分也不少,养在家里,喂点吃的就行,又不费什么劲。
小孩子做这些不容易,但对于周念云这样的大人来说,还是容易些,一个七岁的童工,周念云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帮忙喂了猪。
周念云还惦记着自己的蛋怎么做呢。
外边的大门“啪”的一声就开了,二叔子宋竟竹就冲了进来,脸上挂着大颗的汗珠,身上还带着泥,一看就是刚刚从田里出tຊ来的。
怀里抱着许香,脸上是止不住的着急,刚把人放在炕上,就着急地朝着周念云道:“大嫂,你看着点小香,我去找李老头。”
这是急狠了,不然不会来拜托周念云的。
没等周念云问呢,宋竟竹就跟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
“今天小香在地里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边说边往外走,急的不行。宋竟竹还没来得及走,汪金花就跟着进来了,气都没喘过来呢。
就先吼了出来,“老二,你那婆娘就是懒病,李老头那不要钱啊。”
“娘,现在人都晕过去了,大不了我到时候再到山上摸点东西,真等不了了!”
在娘俩争执的时候,从周念云的角度其实是可以看见许香的小动作。
半只眼都睁开了,在偷偷扯宋竟竹的衣角,奈何宋竟竹太过激动担心,完全没有注意到。
宋竟竹没有和汪金花纠缠,跑了出去,许香也许知道无法挽回了,索性把眼闭上了,装死装到底。
周念云还以为许香出事了,但看到那些小动作,知道人没事,精神就没有那么紧绷了。
大妞二妞守在许香的床边,二妞已经哭了,可能因为汪金花在,憋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敢哭大声。
汪金花收拾不了儿子,孙女还是可以的,“哭哭哭,是死了娘还是怎么了,都把人哭霉了。”喷的口水都出来了。
汪金花的嘴就是这样荤素不忌,骂的太脏了。
汪金花还没骂完呢,看到大儿媳,就止住了嘴。
大儿媳高中毕业,是家里唯一的文化人,再加上,大儿媳能作是能作,但平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怎么说呢,汪金花总觉得人家看不起自己。在周念云面前,撒泼都不太敢。
许香虽然是装的,但看起来确实营养不良的样子,她不算高,应该有一米六,年龄和周念云其实是差不多的。
但很瘦,脸色有些黄,嘴唇很苍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单看五官,可以看出也是一个很秀美的人。
看汪金花不骂人,周念云也懒得理了,回屋里冲了一碗红糖水。
那两罐红糖还放在她的屋里,那是周念云的糖,放她屋很正常,虽然拿的是汪金花的玻璃罐,但汪金花也没说啥,其他人也是这样。
宋家从某一方面来说还是很尊重个人财产的。
虽然许香有点小心机,但也不是能装晕倒的人,因为病了是要钱的,徐香还喜欢贪小便宜,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
应该是有些低血糖了,才突然晕了过去。
一碗红糖水而已,周念云还是舍得的,周念云把红糖水给大妞,让她喂。
汪金花看着那碗红糖水,恨不得拿过来再加几碗水,还真别说,汪金花还真做过这种事。
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汪金花也带了出去,堂屋里还有一碗红糖水,是给汪金花的。
周念云做的事也不算突兀,因为之前的周念云对两老还是过的去了,还是会拿一些东西堵住别人的嘴的。
当然,她不是一个能吃亏的,给了两老的,就从小的身上扣回来。
那点东西还不够老的甜嘴呢,还得补贴给孙子。
看到那碗红糖水,汪金花眼睛都亮了,那水的颜色比许香那碗还深。
一尝,甜到心里了,比以前喝的甜的多,“你说你,放那么多糖干嘛。”
这儿媳妇真舍得,她自己泡还没不敢放那么多糖呢。
但不得不说,确实好喝,汪金花还没喝完,留了大半碗,周念云用脚趾想都知道是留给宋家福的。
“娘,你喝完吧,这罐你和爹喝。最近你俩都瘦了。”
周念云拿出还有大半的那罐递给汪金花。
汪金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大儿媳这回这么懂事?
周念云一脸坦荡,随便她看。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汪金花利索地把那罐子藏了起来,以后还可以给孙子冲点。
这个思想在宋家一脉相承,西屋里许香闻到红糖水的味之后,婆婆又不在,也不装了。
爬了起来,把那红糖水就往嘴里灌,二妞都哭不下去了,那哭声就卡在了喉咙里。
这红糖真是好东西,刚喝进去,许香就觉得有力气多了。
本来想剩点给自家男人的,想到婆婆,这红糖水怕是留不下来。
剩的一些,给大妞二妞喝了,还用水冲了一下,这才算是喝了个干净。
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大嫂真的是个好人啊。”
有了那罐糖,汪金花的情绪好了些,“你说许香是这是想干嘛,偷懒就算了,还让老二去帮她干,被人说了两句就晕,真没出息。”
从汪金花的嘴中,周念云大概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宋竟竹干完活后,就去帮许香干,这也是很常见的,宋竟竹又是个老实汉子,总是拿十个工分的。
但一片地又不是只有一家人,许香那嘴又容易得罪人,里面就有个媳妇看不惯许香,就开始吵嘴起来。
这事说大也不大,就是拌两句嘴的事,没想到许香就这样晕了过去。
汪金花还在骂许香不争气,“那嘴就是摆设,在外面叭叭个不行,现在就成哑巴了,还晕了。”
汪金花可能气的不是许香,而是吵架吵输了。
现在汪金花还觉得许香是装的,“都这么多年了,老二还不知道她媳妇那死性子。”
“看弟妹那性子,也不像是装的,看看也好,要是病了,不得耽误事?”
周念云的话,汪金花还是听的进去的,许香那贪心的毛病她也知道,一想,还真有可能。
正好,李老头也过来了,李老头是个赤脚医生,今年也快六十了,年纪比汪金花还大。
作为村子里唯一的医生,李老头的日子还是不错的,村里人病了都会来找他。治不了再上镇医院。
宋竟竹是真急,是把人背回来的。
李老头气还没喘匀,就要给人看脉。
许香或许是听到声了,眼睛一闭,又在床上躺着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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