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大夫在谢挽音不好发作,她完全没想到萧辞书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误解。萧辞书挑着眉头,不可否认在听到谢挽音怀有身孕时这个想法曾爬上心头,但很快又在联想起她与萧晟的呢喃时刻时烟消云散。“难不成你还想说这是我的种?我们最后一次都过去了这么久...”见萧辞书还不愿意承认的样子,谢挽音的心蒙上了一层寒意“我除了你,再也没有过其他男人”萧辞书被谢挽音的话弄得一怔,表情变得沉默。
小说详情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间隙,缝隙就会越来越大再难愈合。
谢挽音每次想找机会与萧辞书解释,结果都无功而返。
一旦被大众认定的事实,无论如何辩解都是徒劳。
谢挽音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自从那天之后,朝堂上曾经都统一战线的大臣们开始有意回避她,举行议会也没有她的名字。
她所提出的政策和要务不是被搁置就是被拒绝,哪怕提案十分完美。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萧辞书这是要逐渐把她隔离出去。
如若仅是孤立对待她倒是能忍受,可这样的心态终于在收到家中小厮通传远方家弟谢肖的书信,阅读完其内容后,信仰真正的崩塌。
“谢官你走吧,太子不会见你的”
谢挽音在萧辞书府邸下跪求见,章管家看不下去出来劝谢挽音,谢挽音却不为所动
“你这又是何必呢?无论你说什么太子都不会相信得了,放下吧”
“章管家我知道他在里面,您就再帮我通传一声吧最后一次”
谢挽音哀求着章管家,两人在门口纠缠了好一段时间。
没成想府邸大门被打开,再见萧辞书,谢挽音感觉恍如隔世
眼神好陌生,像在看一个脏兮兮的流浪狗。
“太子殿下,如果我有得罪的地方请责罚我便是,不要殃及无辜”
萧辞书挑挑眉“怎么?有事不去找你的新情人解决找我作甚?”
他恶劣地明知故问,谢挽音只得忍气吞声继续自取其辱
“太子,我和安王殿下什么都没有发生,请你相信......”
“无需解释,与我何干?”
萧辞书彻底打断她的话,厌烦地瞥跪在地上的谢挽音,转身要走
“我只是爱干净,讨厌脏东西出现在眼前而已”
谢挽音胸口闷痛,闷得生疼,带着祈求的口吻,也顾不上其他人可怜的目光
“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哪怕一点迟疑,一点点犹豫,她这五年的付出都不算白过
可惜她失算了,她高估了自己在萧辞书心里的位置
“我早说过了,不该要的不要奢望,现在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有逼你”
“您现在是要过河拆桥吗?”
谢挽音还是说出了心底里的那句话,她始终不愿相信,萧辞书真的会这么狠心对她:
“过河拆桥?”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萧辞书望向谢挽音的眼神更加轻蔑。
“你好像把自己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谢挽音无法相信这些话真的从他的嘴里出来,心绞着痛,嗓子都在哑火,拼命克制自己上去掌锢萧辞书的冲动。
“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谢霄和梁叔叔下手!甚至给他们按上私藏军械这么大罪?!没有证据就乱用私刑,他们远在边郊保家卫国是何等良臣你比我清楚,你是想让他们含冤枉死吗!”
萧辞书不愿再看谢挽音歇斯底里的脸,语气轻佻甚至带着轻蔑:“有人呈上参本我自是要认真对待,身为太子以身作则不能徇私。”
萧辞书无所谓的模样反而让谢挽音更添诉苦无门的憋屈。公事公办的态度,像一根针,狠狠刺进谢挽音心里。
“你明知道谢肖对我有多重要!!”
萧辞书抱臂,就这么如同看客般看着女人歇斯底里哀求模样。
弟弟是她的软肋,他知道的,从前每每只要拿她的弟弟作为筹码,他萧辞书就永远都是赢家。
屡试不爽。
萧辞书没有回应谢挽音的诉求,还是那副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
这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的恶心情绪从内心底源源不断涌出。
一个抓狂一个冷漠的两级态度,让谢挽音感到无比割裂。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萧辞书的关系恶化到如此地步?
萧辞书皱起眉头俯视自己的样子,与曾经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少年身影重叠。
恍惚已经有些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辞官,交权,离宫,永远离开这里”
她是个聪明人,自是明白这代表的含义。
她已经没有价值了,降职罢免,将她的心腹投狱,捏造事实弄坏名声,一步步蚕食架空她的位置。直到她身边没有人可以依靠,就俨然成了一副随意摆弄的空壳。
谢挽音仍然跪在原地,萧辞书连最后的眼神都不愿再给,转身离去。
五年的真心换来一地狼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样的?
谢挽音不知道,曾经对于萧辞书的崇拜爱慕逐渐化为泡影,男人曾抱着她做出的承诺似乎也早就被抛之脑后,在她的面前宠幸着更有价值的新欢。
她早该知道的,萧辞书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
谢挽音重心不稳强撑着地面,翻江倒海地反胃恶心感不断涌出,令人控制不住的难受干呕
或许是情绪激动上头。
谢挽音感觉眼皮沉得很,只是感觉眼前的人影重叠开始模糊,最后眼前一黑身体重重落地。
“谢官!!”
只听在一旁的章管家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后,谢挽音再无任何意识。
等她再次清醒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没有其他人,似乎都被萧辞书支了出去。
萧辞书冷冰冰地站在大夫身旁阴沉着脸,似是知道了什么脸臭得很
而大夫正坐在床边替谢挽音把着脉
“喜脉,两个月有余了。”
什么!?谢挽音头还没搞清楚状况,心里产生疑问。不等她开口,萧辞书冷不丁冒出问句
“我倒是小瞧了你的野心...左右逢源一定很辛苦吧。”
“你什么意思!?”
大夫写好方子后叮嘱谢挽音注意身体,便起身行礼离开。
大夫走后,厢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再次只剩下两人时,萧辞书才开口回复刚刚谢挽音的问题。
“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和萧晟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破事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挽音被萧辞书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但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不是好事。
“你这怀上的是萧晟的孩子吧?”
“萧辞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刚刚有大夫在谢挽音不好发作,她完全没想到萧辞书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误解。
萧辞书挑着眉头,不可否认在听到谢挽音怀有身孕时这个想法曾爬上心头,但很快又在联想起她与萧晟的呢喃时刻时烟消云散。
“难不成你还想说这是我的种?我们最后一次都过去了这么久...”
见萧辞书还不愿意承认的样子,谢挽音的心蒙上了一层寒意
“我除了你,再也没有过其他男人”
萧辞书被谢挽音的话弄得一怔,表情变得沉默。
推算一下时间,的确是符合的。
意识到这点的萧辞书嘴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似乎还在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现实。
谢挽音就这么看着眼前男人冷峻的面容,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试图从里发现哪怕一瞬的喜悦。
此刻得你是在高兴我们之间有了羁绊,还是害怕耽误你的前程想要抛弃呢?
谢挽音有些自嘲地猜想询问道。
“所以,留下还是打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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