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心闻言一震,“怎么可能,这些药是我一手熬制,没有其他人接近。”“先不说这个。”她转过头,对旁边的温太医沉声道:“这碗药的药性相克,正是导致病人皮肤溃烂、体内高热不止的根源,还会使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疫病付之东流。”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病人那红肿溃烂的皮肤,每一个疮口都像是被烈火烧灼过一般,触目惊心。病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口中吐出大团大团的白沫,那粘稠的液体不断溢出,将床单染得一片狼藉。他的双眼紧闭,面色因痛苦而扭曲。
小说详情 “不好了,寒大夫!”
绾心急匆匆地跑过来,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张和急切,听到绾心的呼声,姜寒兮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寒兮连忙问道,同时快步走向绾心,姜令安也紧随其后。
绾心气喘吁吁地说道:“寒大夫,突然有好多病人的病情恶化了,他们现在非常痛苦。”
姜寒兮的眉头紧锁,她立刻对绾心说:“快带我去看看!”
三人快步来到病患所在的营地,温太医已经在其中忙碌着,好几个病患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溃烂状态,红肿的疮口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脓苔,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溃烂的范围不断扩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裂着他的肌肤,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
高烧使得他们的脸颊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肺中的热气全部咳出。
姜令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悲痛。
姜寒兮迅速调整好状态换上医者的服饰,走到温太医身边,开始仔细检查病人的情况。
姜寒兮眉头紧锁,手指在病人的腕间轻轻搭着,她闭目沉思,感受着那细微而杂乱的脉动。
“似乎是药物导致的。”温太医声音有些嘶哑,他的眼眸虽然依旧深邃,但此刻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佝偻着背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那本已经翻得有些破旧的医书,似乎想要在病人的症状中找到一丝线索。
姜寒兮的眼神锐利如鹰,她紧盯着那碗还散发着tຊ淡淡药味的汤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她缓缓地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绾心闻言一震,“怎么可能,这些药是我一手熬制,没有其他人接近。”
“先不说这个。”
她转过头,对旁边的温太医沉声道:“这碗药的药性相克,正是导致病人皮肤溃烂、体内高热不止的根源,还会使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疫病付之东流。”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病人那红肿溃烂的皮肤,每一个疮口都像是被烈火烧灼过一般,触目惊心。
病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口中吐出大团大团的白沫,那粘稠的液体不断溢出,将床单染得一片狼藉。他的双眼紧闭,面色因痛苦而扭曲。
姜寒兮紧皱眉头,这是药性冲突引发的严重后果。她迅速上前,一把抓起病人的手腕,仔细检查着他的脉搏。
脉搏又开始跳动得异常剧烈,姜寒兮的声音急切:“快,拿银针来!”绾心闻言立刻行动起来,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递到姜寒兮的手中。
她接过银针,手指灵巧地捻动着,针尖闪烁着寒光。她迅速而准确地找到病人身上的几个关键穴位,轻轻地将银针扎入。
随着银针的扎入,病人的抽搐逐渐减缓,口吐白沫的情况也有所缓解。
他的面色虽然仍然苍白,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痛苦扭曲。其他医者也赶了过来,纷纷施针缓解病人们的痛苦。
姜寒兮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稳定。
“绾心,现在按照我说的药方重新熬制,白芥子、僵蚕、金缕各二两,黄连、坤木各一两,风姿草、雪露、仙音藤各三钱。半个时辰就够了。”
“是。”
温太医听闻姜寒兮的药方,直呼妙哉,眼中是止不住的赞赏。
“温太医,请您务必守好这里,照料好这些病患。我怀疑药材那边出了些问题,需要立刻去查看。”
温太医点头应允,他深知姜寒兮的医术与眼光,对她的话没有半点怀疑,立即开始组织人员,忙碌起来。
姜寒兮快步走向存放药材的库房,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库房内,药材摆放得井井有条,但她的目光却迅速被两种极为相似的药材吸引。
这两种药材,从形状到颜色都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气味也相差无几。如果不仔细辨别,几乎无法分辨出它们的区别。
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两种药材。她用手轻轻触摸着药材的表面,感受着它们的质地与温度。然后,她又凑近鼻子,仔细分辨着它们的气味。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与辨别,她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一个叫紫星兰,一个叫紫莲,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根须的不同。
紫星兰的根须稍微细有一定的颗粒感,而紫莲根须微粗。紫莲是带有一定毒性的被装进了治疗瘟疫的药材的袋子里,而治疗瘟疫的紫星兰则不翼而飞。
这几天,姜寒兮一门心思沉浸在研制解决瘟疫的药方中,外界的风吹草动几乎未曾引起她的注意,直到这次患者集体加重病情。
药材的照料和熬制一向都是绾心负责,而明月一直在辅助姜寒兮。
姜寒兮来到绾心熬药的地方询问:“这几天是否有可疑的人。”
绾心一边搅拌着药罐中的药材,一边回想这几天的情况。
“小姐,这几日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但我记得有一个病人特别引人注目。”
绾心眉头微蹙,努力回忆着,
“他浑身脓疮,咳嗽不止,声音也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说什么。我以为他是永安城新感染的病患,便将他安排去了患病较为严重的那一间营地。”
姜寒兮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永安城的瘟疫症状中,并没有咳嗽这一表现,显然与众不同。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人在哪里?”姜寒兮急切地问道。
绾心想了想:“应该是两天前来的,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他应该还在那间营地里。”
姜寒兮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绾心安排的那间营地赶去。这人的出现显然不是巧合,他的症状与药材被置换之间,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来到营地,姜寒兮向周围的病患和医者打听那个病人的下落。
得到的回答却让她心中一沉——
那人今天早上出去一趟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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