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绪眉心跳了跳，现在的沉稳全靠最后一点耐心支撑着。
“苏凝亿，别再试图惹我生气。”
“你这张脸保不了你一世，你如果聪明，就该知道，好好利用这张脸，你能得到的会比现在多得多。”
脸，脸，脸，又是脸。
为什么封绪总要强调她和林珍珍长得很像这件事。
苏凝亿头一次恨极了这张脸，和林珍珍那个名字。
她就不能做她自己？她就不能是苏凝亿，只是苏凝亿吗？
她为什么一定要像林珍珍？
苏凝亿深吸了口气，压下愤怒暴躁的情绪，尽可能放低声音轻笑。
“既然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陆总你也别憋着了，要不你和我解约得了，不然以后对着我这张脸，多有损你白月光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啊，你说呢？”
她努力想摆出一张好脸，能好聚好散是最好的，她不想和他这一世也闹得那么难堪。
可这副神情落在封绪眼底，却实打实的变了味儿。
为了个小白脸，她居然也敢这么和他说话？她就那么喜欢他？还是在她眼里，他封绪连个小白脸都比不上？
阴冷的视线锁定在苏凝亿身上，封绪神色凛冽逼人，狭长的眸子里染风带霜，尽是威胁。
“算盘打的够精的啊，苏凝亿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在我这儿捞够了好处就想走？呵！简直是白日做梦！”
苏凝亿被他瞪的无语。
这人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吗？都这样了还不肯解约？
还是有钱人都有什么特殊癖好，放着好好的白月光不去追，非得花钱找个替身折磨？什么心态？
想到封绪可能有点什么特殊的癖好，苏凝亿的脸就耷拉下来，见鬼一样缩着身子往后躲了躲，一副生怕他又干些什么的警惕样子。
这一幕落到封绪眼底，他眸子旋即染上冷色。
几步走上前抓住苏凝亿的下颚逼她抬头，封绪残忍的勾唇，落下几句冰冷的警告：“苏凝亿，躲什么？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我碰过的女人，就算我厌了也只有我将你送人的份儿，我没开口，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儿去？”
“啪！”
话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又大又响。
苏凝亿冷下脸，蓄力抬手，狠狠朝着那张矜贵的脸上扇去。
高傲如封绪，却被苏凝亿的一巴掌打歪了头。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冷白的面颊上迅速泛红，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寒了脸。
苏凝亿摸着发麻的手掌，无畏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这一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带着两辈子的怨恨。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眼前这个高傲自负的男人抽清醒。
“陆总记性可能不太好，那我就再说一次，我们签订的是替身合约，并不是卖身契，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更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归属。”
“我是活生生的人，并非你手中可以随便送人的玩具，如果你想找一个没有思想，委身于你身边听话又乖巧的小宠，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苏凝亿一字一句，语气疏离又清冷。
她把自己的态度抛出来，封绪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最好，解了约，他快乐，她也快乐。
舌尖抵着腮，封绪嗤笑一声，仿若在笑苏凝亿的不自量力。
那只抓着她下颚的手还在不断施力，男人看了她许久，面色陡然一变，用力将她扯到自己身下。
背光而立，他的理智彻底被烧毁，眸子猩红残忍活像一只逮住猎物，伺机而动的狼。
“好样的苏凝亿，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他阴恻恻的笑着，另一只手缓缓流连到她的胸前，手指轻挑，春光旋即泄露大片。
“你的身子被那小白脸碰过吗？”
“你说，他待会儿回来，推开门却看见你承欢在我身下，他还会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