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月坐在议事厅,听着几位副将的战局分析,江沉静坐在旁侧。“我军入驻晋阳,想必已被北疆悉知,他们在此僵持良久,必已疲乏。”“若我军在此时先发制人,或许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以振军心!”她凝视着桌案上的地形图,仍在思索着可行性。魏宁紧握着拳:“将军,机不可失!”良久,楚汐月拿定了主意,缓缓点头:“好,那便定在明日出击。”方才一直静默不语的江沉却骤然开口。“不可,明日不宜行动。”
小说详情楚汐月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惊诧,手不自觉捏紧了缰绳,默然片刻后,她只得下马行礼。
“臣楚汐月,接旨。”
江沉看到楚汐月言举间的抵触,心中滋味难以言说。
楚汐月见他不语,便也不再多想,旋即起身上马。
她高举长枪,振臂一呼:“出发!”
随着这一声高呼,黑压压的大军在漫天雪飘中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身后不断响起城中百姓夹道相送的祝愿声。
“楚将军,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路途中暴雪阻路,四日后,大军才终于行至晋阳城。
此城地处要塞,北疆只要再攻下晋阳,便可长驱直入京都腹地。
而眼下,北疆大军已在晋阳城十里之外驻扎,只待再寻时机攻城。
在此之前,晋阳城守军将领已率城中军民死守城池半月有余!
城门缓缓打开,晋阳城守将撑着浑身伤痛携城中百姓相迎。
“末将陈禹,幸不辱命!”
“陈将军,晋阳城能坚守至今,多亏有你。”
楚汐月抬头看去,只见城中多是老少妇孺,想来青壮男丁都已经为护守城池,上了战场。
战火之乱,最深受其苦的就是百姓,为此饱受至亲死别之苦。
她的父亲便也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在与戎卢的战场之上被万箭穿心而死!
而她的母亲忧思郁结,第二年也随之而去。
楚汐月深能同感,不禁觉得眼眶一热,强忍了下来。
大军入驻晋阳城府衙,由此同时,城中男丁正加紧修补残破的城墙,女眷也正忙着为伤兵包扎。
城中军民上下一心,皆盼望这场战事能够早日平定。
楚汐月站在城头,心头思虑万千,身后响起轻缓地脚步声,带着些隐隐的檀香,是江沉。
楚汐月没有动作,江沉在她身侧站定,墙头寒风料峭,吹得江沉喉头一阵痒意。
他握拳抵唇,死死压下到了嘴边的咳嗽,哑着声开口。
“待这场战役结束,会还天下至少十年安宁,届时,这些百姓便不用再受此家破人亡之苦。”
江沉顿了顿,眸中深藏着落寞孤寂,似是有些说不下去。
他算到过会必有此一战,故而才会借此阻拦楚汐月和云止的婚事。
为了让楚汐月重新站上沙场,他第一次去请求了皇帝。
然而当楚汐月真正站在这里,将要直面刀光血影,兵谋诡道之时,江沉却又动摇了。
楚汐月的发丝被风拂动,没有看他,许久才开口:“国师大人,应当高居法殿名府之上才是,边疆苦寒,你不应该在这里。”
江沉眸光微动,牵起一抹苦涩地笑意:“汐月,你在哪,我便在哪,我想看着你平安。”
楚汐月这时才转头看了一眼江沉:“国师大人,我的身边,没有你的位置。”
江沉连苦笑也撑不出了。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晋阳城府衙。
楚汐月坐在议事厅,听着几位副将的战局分析,江沉静坐在旁侧。
“我军入驻晋阳,想必已被北疆悉知,他们在此僵持良久,必已疲乏。”
“若我军在此时先发制人,或许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以振军心!”
她凝视着桌案上的地形图,仍在思索着可行性。
魏宁紧握着拳:“将军,机不可失!”
良久,楚汐月拿定了主意,缓缓点头:“好,那便定在明日出击。”
方才一直静默不语的江沉却骤然开口。
“不可,明日不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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