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十指穿过黑发,萧逐安烦躁地撑着头,墨眸中满是挥散不去的阴翳。太过安静的屋子就像镇定剂,让人也跟着平静下来。然而萧逐安却并未觉得他有多平静,隐隐作痛的心竟像是翻起猛浪的大海。他看着一旁的落地窗,透过外头的路灯,能隐约看到窗上有贴过窗花的痕迹。不用细想,他知道那是随满星做的,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萧逐安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过去,泛白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似是看到孤单一人的随满星将房子布置的满是年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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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风见随满星偏着头,以为她睡着了,便将脚步放轻。
走进一看,伸出去要帮她捻被子的手僵住了。
病房中未开灯,窗外的灯光照在随满星脸上,她眼中晶莹一片,那点点光芒就刺痛了萧凌风的眼睛。
他缓缓收回手,坐了下来:“随满星。”
随满星一惊,忙擦掉眼角的眼泪,转头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她以为她能将萧凌风错认成萧逐安,但是仔细一看,她发现他和萧逐安长得并不像。
随满星眨了眨眼,眼里透着疑惑。
萧凌风放在腿上过的手紧紧握着,声音低沉:“再过几天,我们就回海城。”
随满星眼眸一滞,回海城?
“我联系了医生,等做完手术,你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萧凌风解释着,尽力让自己忽略那座城市了还有个萧逐安。
随满星也知道她声带神经受损的事,只是回海城,要是碰不到萧逐安就算了,要是碰上了,他看到她和萧凌风站在一块儿,指不定怎么讽刺自己。
她抿抿唇,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两人都已经离婚,他说什么自己都不用放在心上。
随满星望向萧凌风,点了点头。海城市。
时至新年,整个海城都散发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路灯都挂着拳头大小的灯笼,商铺摆满了各种年货。
小李开着车,忍不住朝车窗外多看了几眼,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
他小心地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萧逐安,想开口要假的心思瞬间死了。
这两个月以来,他的老板随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天说话的次数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公司上下都说现在的萧逐安比阎王还可怕,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总裁。”小李问,“刚刚邵少爷打电话来,说…”
“回去。”萧逐安薄唇亲启,吐出的两字堪比外头的冰雪。
小李忙点点头,将车往别墅开去。
车停在了门口,萧逐安下了车,理了理已经松垮的领带后走了进去。
门开了,外头的寒风顺着敞开的一扇门灌了进去,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应风而起,像是在迎接主人。
萧逐安看着挂在玄关处的贝壳风铃,冰冷的眼神慢慢软和了下去。
大厅太过空荡,风铃的声音被放大了数倍后又多了几分凄凉。
“咔哒”一声,萧逐安关上门,在昏暗的光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却又在火苗即将靠近香烟时顿住了。
最后他还是把烟和打火机扔在了茶几上。
修长的十指穿过黑发,萧逐安烦躁地撑着头,墨眸中满是挥散不去的阴翳。
太过安静的屋子就像镇定剂,让人也跟着平静下来。
然而萧逐安却并未觉得他有多平静,隐隐作痛的心竟像是翻起猛浪的大海。
他看着一旁的落地窗,透过外头的路灯,能隐约看到窗上有贴过窗花的痕迹。
不用细想,他知道那是随满星做的,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萧逐安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过去,泛白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似是看到孤单一人的随满星将房子布置的满是年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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